虚一看叶思凡自信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对出,朝古添乐嘲讽的笑道:“那个姓古的,我这叶兄才高八斗,你是难不住他的,还是早点夹着尾巴滚回江南去吧!”又转头对叶思凡呵呵一笑,“叶兄,挫挫他的锐气,长长我清河人的面子。呵呵,我看着那人也没我这般风流倜傥,瞧着眼不顺、心在痛,真着很讨厌!”
古添乐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里也是窝火,与苏放几句交流,得知花子虚的底细后,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花太监的侄子,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古某有眼不识泰山!”话中虽然谦虚,一听给足了面子,可语气里却带有浓浓的火药味。
花子虚冷冷一哼道:“谁要你献媚了,你算什么东西!”
古添乐也不理会花子虚,面带和善的笑笑:“我不算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花子虚自讨没趣,当下不再看古添乐一眼,只是催促叶思凡道,“兄弟,灭了他的威风!”
叶思凡无奈的摇摇头,这人也和我这般无耻,昂然道:“古兄听好了,我的下联是: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
对着当真意境丰满,古添乐哈哈大笑:“棋逢对手啊,我古家自从父辈开始就搜集天下奇联绝对,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
狗日的,没有电脑可以上百度搜索,真他娘的晦气,不会被这小子给难住了吧!叶思凡一阵心寒,苦笑道:“既然古兄有雅兴,本农民就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好!”古添乐兴致高扬,大喊一声,“抬五坛二十年的女儿红上来!对不上了,阁下当罚一大碗;对上了,并是小可该罚。如何?”
“此计甚妙,呵呵,很妙、妙不可言!”叶思凡暗道,这小子吓唬谁啊,一碗一碗谁跟你来,没情调,摸摸下巴,嘴角一歪,淫笑道,“不过,既然是求刺激,这酒不如换做一坛一坛来!你们有四大才子,输了可以轮着喝,我们有‘快乐家族’三人组合,输了也可以……轮着喝,这应该很公平吧!”
“叶兄也有帮手?”古添乐好奇的道。
“不错不错!”叶思凡一指身后的小绿叶和花子虚,有点难为情的说:“我们的口号是‘快乐大本营,天天好心情’,我们三个就是‘快乐家族’的成员。怎么样?”
“哈哈哈,想不到此次清河之行,还能遇见像叶兄这般有趣之人,即使小可输了,也一定要与叶兄结交兄弟。‘快乐大本营,天天好心情’,这话实在精妙啊!”古添乐说着豪气干云,哪还像个书生,倒像可以跃马沙场、指挥千军的大将军。
古添乐顿了一顿,目光里突然之间布满了杀气,字正圆腔的道:“那我可就要出上联了,这可是千古绝对啊!”
“等等,古大哥,容小弟先会他一会,千古绝对要放到最后才有杀伤力!”说话之人也是四大才子里的一个,只见此人肤色黝黑,短小精悍,目光更具有一名士兵的灼锐与凶残。
“喂,你个非洲黑人,能不能先排队?不要玩车轮战术好不好?老子年纪大了吃不消!”叶思凡此刻才知道,这四个才子早就眉目暗示,手牵手、心连心,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我击垮,哼,我且激怒于他,“小朋友,老子吃过的饭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还长,文学切磋虽然是不分辈份的,我以先生的资格陪你玩玩,聊当热身。对了,越难越好,太监(简单)的东西只适合上后宫!出对!”
黑脸秀才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说:“兄弟,接招: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说完瞧叶思凡还在深思,立马咄咄逼人道,“对啊?怎么不给我面子?还是你对不出了?”
他娘的,你小子找死啊!叶思凡当仁不让:“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周围的人一阵喝彩:“对着工整!”“能如此迅速的回答,当真是清河县第一才子!”“真是人外有人啊!”……
“你!”黑脸秀才的黑色的肌肤上怒出一片火来,又道:“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日,你小子打麻将糊对对碰啊?叶思凡暗道,你把老子逼上梁山,我对死你:“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黑脸秀才眉头一扬,我叫你对!
“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花魁!”叶思凡的眼睛朝二楼李师师的闺房看了一眼,周围人都知晓“花魁”指着是谁,更是热情爆发,一声声的喝彩不断于耳。
也不知道那婊子在不在听?听到了,估计就要感动的献身了。叶思凡邪恶的想。
“你下流淫贱,露出半个龟头!”黑脸秀才以对作骂,当真妙绝。
“我上等威风,显现一身虎胆。”叶思凡不怒反笑,你丫丫的找死。
“鱼肥果熟入我肚!”黑脸秀才一点都没服输的意向,一把抓起一个苹果吃了一口,好像在说,我吃定你了。
叶思凡此刻也不管对不对了,张口冒出一句:“你老娘来亲下厨!”
“你……”黑脸秀才后退数步,险些口吐鲜血,终于傲不住一口气,当场晕倒。
“你什么你,我咬你他娘的奶头!怎么样?不服气你来咬我啊!fuck(操)!”叶思凡才不管什么狗屁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古添乐一看,知道黑脸秀才输着是面目全非,一败涂地,心下也是疑惑,所谓的千古绝对能不能把他###住?
其他两个秀才已将黑脸秀才从地上扶起,两人眼里也是大冒火焰,恨不得将叶思凡生撕活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对对儿本为消遣作乐,今日非洲黑人竟然对得当场晕倒,可谓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弟佩服佩服!”叶思凡无奈的感叹一声,幸好你没有心脏病,不然你早就去火葬场了。
“叶兄,我们的对局可还没完呢!”古添乐恭谨的作了一揖,眼神里却是压抑不住对叶思凡的愤恨,显然把他当成了人生最大的挑战。
苏放看到这一幕,知道今天邀请的四大秀才算了白搭了,原本还指望他们四个与谢停风较量一番,哪知道这个“仇人”又跑出来捣乱、惹事,真想拿刀捅他几刀,恨恨的道:“叶兄,你……”
天赐的机会,叶思凡几步走到苏放跟前,微微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苏放居然把先前所有的悲愤转化为喜悦。连旁边的食客、看官都微微一惊,他到底说了什么话?
苏放还是很怀疑,他说着是真话吗?双目一转,质疑道:“此话当真?”
叶思凡也不退缩,昂然笑道:“农民一言,八马难追!”
围观之人闻言色变,见过傻的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不过人却实在,他自称农民也确实符合“农民一言”,至于“八马难追”怕是他牛皮吹大了。有人自恃才高,解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只有帝王的马车,才有“八龙之骏”,他把自己的话比做“君无戏言”,可见也是一个真汉子。叶思凡狂晕。
苏放得到确切答案后,满意的坐回了自己的席位,对四大秀才的胡乱行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他自逍遥喝酒,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
另一侧的谢停风看到这一幕,却是着急了,怎么也猜不透叶思凡到底和苏放说了什么话?如果他们结成联盟,就不是对付四大秀才那般简单了。他神色恍惚的和身后的青衣人、周解伦一起细心讨论、商议。
叶思凡喝了口酒,瞧古添乐要出所谓的千古绝句了,知道不耍点小手段,怕是会没完没了的对下去,一定要限制题目。他突然几步走到五个酒坛前,用手拍开其中一坛的泥封,小心的剥着早已干透开裂的黄泥,慢慢的道:“古才子,那非洲黑人好像输了一局,应当罚酒一坛!他不喝,自是瞧不起本农民!他若想装睡逃过一劫,我也奉劝古才子一句,收起你的千古绝对,本农民不消与无信之人罚酒赌对。”
叶思凡的话说着极有道理,也很严肃,一个才子晕了,再弄醉一个,四大才子就变成了“锦绣二重唱”,真他娘淫荡。
古添乐目光朝另一个秀才抛了一眼,那秀才不敢违拗,上前端起一坛酒就喝了起来……
上当了,叶思凡笑笑:“古兄,小弟有个不明之白,我们对对子要有个节制,若是玩车轮战术一道接着一道,人困疲劳,很是无趣,不如出几道难点的,以三局定输赢,你看如何?”
“好,就三局定输赢!若是你答着上,在下立马滚蛋!”古添乐说出的话,根本就不是秀才那般懦弱的种群能够说出来的,而像战场一名热血的士兵那般豪迈。
这人不简单,背后一定伪装掩藏了什么?“古兄这话说着严重了,对对子只是文人的雅趣,又不是上战场,胜负输赢与我们的友谊无关,人在,友谊在!请出联!”叶思凡暗暗企盼,希望所谓的千古绝对是“百度”上曾经搜索过的,阿弥陀佛,老天爷啊,我是人脑,不是电脑,可怜可怜我这个平凡的穿越者吧!
古添乐不敢有半点分心,一字一句道:“我的第一联是副长联,叶兄你可听好了: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可怜花芯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著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送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这联一出,整个场中竟然鸦雀无声,纷纷品味联中意思,字数之多,联非一般,若要对着工整,可不是瞬间就能急智对出的。一时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