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书生、秀听花子虚一说,与上联相互对照了一番,果真是对着巧妙工整,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放面色一寒,一打的愤懑之气没法出,这小子被他蒙对了,咬牙切齿道:“我再出一联,你且对对看: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官,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众人心里明白,苏放也忒地不要脸,这上联是清河县一个落魄秀才所作。十几年来,未曾有人对出,他信手取来为难叶思凡,可见也是狗急跳墙。
苏放怕,怕往日挣回的脸面在一夜间败着赤裸裸。
周围的书生秀才一齐望向叶思凡,看他会如何作答。
叶思凡对完下联就跑到那堆银票钱,激动的几乎要哭了出来,为什么钱来着这么容易?
又听苏放那么一说,忍不住苦笑道:“我若对上了,你就是我养的小狗,我若对不上,我就是你养的小狗!怎么样,敢不敢赌上一把?”
好好骗钱,天天向善,没有好处,怎么能随便出卖才华?我真着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因为我是一个小气的骗子。
苏放在气头上,也未加多想,冲动的回答:“行!我看你做小狗做定了!”
“可那你刚才已经输了,是不是……要先兑现你先前的赌诺――谁若输了,就要学三声狗叫!……奥哎呀,虽然一不小心被在下蒙对了,可苏公子总不是信口雌黄的小人吧?”叶思凡除了对银子的崇拜之外,脸上惊现的还是一丝恰巧蒙对的表情,两只手已出卖了他贪财的本性。
周围人一听,有几个中年人已从叶思凡后来的对话中理透,刚才叶思凡之所以示弱,实际上已经给心高气傲的苏放设下了一个骗局。苏放只要往里装,就难以自拔了,他越要挣扎,就越陷着深,就好沼泽一样。
有见识的人,不由在心里感叹:好一招扮猪吃老虎,好一计请君入瓮。
而另一些被叶思凡外表蒙蔽的,早已放出凄凉感叹,这小子,居然被糊弄对了!苏放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一时之间,人与人间虽然少了吵闹,可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苏放顶着清河县第一才子的名号,他那高傲的性格一定会狠狠反击的。
“哼,我可没答应对对子的数量,也许是一百个对子里,你只要有一个对错了,那学狗叫的人,还是你!这就是游戏规则。”苏放急中生智,冷冷地看了一眼叶思凡。
没有任何约束力的承诺,只有傻子才会遵守!
叶思凡吞吞吐吐的说:“可,可我真不想对了,我是种田的庄稼汉,什么对联诗歌,当真是一窍不通,你就放了我吧!”一副懦弱的表情。
苏放一看他那怯弱的外表,更加确定第一联是被他蒙对的,温和的目光里突然锐现出一丝赶尽杀绝的狠色,摇摇手里的纸扇:“你要认输也行,你学三声狗叫!”
叶思凡走到了小绿叶身边,一把搂住她的水蛇腰,仔细端详着她的美艳,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个艺妓身上,仿佛苏放说着只字未闻,另一只却攀伏在小绿叶的后背上,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色眯眯的对她轻声低估了了几句悄悄话。
除了小绿叶,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叶思凡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小绿叶脸一红,把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心里却是好奇,这人居然叫我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她看不出这个衣着普通的“农民”到底是何来历?
叶思凡坐到花子虚身边,叹气道:“花老弟,来,我们干一杯!剩下的表演时间,就交给小绿叶了!……干!”
花子虚一头雾水,疑惑不解,好奇的问:“叶兄,难道第二联你已经对出了?”
叶思凡摇摇头,又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什么?……这酒真着不错。……哦,你想知道答案,就看小绿叶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