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兵痞已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这群披着虎皮耀武扬威、狐假虎威的“兵人”四处寻找的男人和女人,男人可以抓去充军,女人可以抓去淫乐,甚至可以卖给妓院发笔横财。在兵痞眼里,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成了奴隶,成了交易的牲口。
叶思凡暗叹乱世残酷的同时,也不敢多想,与花子虚一同跳进了猪圈下秘密的地道入口。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周围除了混乱的兵痞声,东溪的村民似乎也在一刹那之间都消失了。周围除了鸡飞狗跳,以及各种牲口愤怒的嘶鸣,最刺耳就是那批被兵痞驱赶流民一声声跋扈地惊叫声。
围墙外,一声声怒喝不止:
“奶奶的,那群小骚货藏去哪里了?”
“日,真他娘见鬼了,明明看见一个大胸少妇跑过,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哎哟,小妹妹,别跑啊!……咦,妈呀,她也不见了!”
“真邪门?村民都去哪儿了?”
……
地道入口很快被吴用设置的关口给堵住了,失去光明,地道里一下黑了下来。这突变,令花子虚和叶思凡心生恻隐,毛骨悚然。
地道内阴冷潮湿,光线昏暗,顺着楼梯往下走,就是一条宽约一米、高约两米的地下隧道。
“搞什么?难道东溪村的地下都是横七竖八的地道?”
叶思凡不敢多想,越往地道里摸索,外面兵痞杂乱的喧闹声也逐渐模糊。而这神秘的地下长城,越发吸引叶思凡的好奇。
“这阴……道,好湿!……好多淫……水啊!”花子虚不断地拍打自己的胸口,两只眼睛四处打量的,好像地道某个角落里躲着会吃人的恐怖妖物一样,一只小手紧紧拽着叶思凡的衣襟。
“花花,你这是干嘛啊?”
“没,没干吗,我……我怕小叶子迷……路!”
“那为什么抓着我的衣襟?”
“因为我……怕……你……怕黑!”
“花花小朋友,请不要搂住我的腰。乖,牵着哥哥的手,勇敢的往前走,莫回头!”
花子虚狠狠推了一下叶思凡:“兄弟,不要将我怕黑的秘密告诉别人。……你的手呢?借我牵一下。”
吴用随手点亮洞壁旁边一个灯烛,明艳的烛火不断摇曳的,照亮一个角落。透风口吹进一丝微弱的空气,灯火随风摇摆、起伏不定,使原本漆黑的地道越发显得诡秘。
“娘西皮,这是地府吗?小叶子,你的手呢,别,别走那么快啊!……哦,等等我!”
火光四射,叶思凡看清地道是锄具铁铲挖出的,道壁留下深深的挖掘痕迹。每隔几米,墙壁就会出现一盏油灯。地道蜿蜒盘旋,九曲十八弯,每隔一段,就会岔开另一条支路。整个地道就像迷宫,如果没有向导,很容易迷路。
三人边走,边将一路油灯点燃。
虽然烛灯昏暗,在阴森的地道里,却暖暖的如同阳光。
这奇妙的地道有何作用?不禁使人感叹深思。
“叶公子,或许你会奇怪,东溪村怎么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唉,说起来真够惭愧!”吴用摇摇头,一脸落寞,一脸对现实的无奈。
“此话怎讲?”
叶思凡对这地道滋生好奇之心,不问个清楚还真以为穿越到抗日时期的地道战。
吴用领头,熟练地走进一个岔道的入口,朝叶思凡道了声“请”。
一入这狭隘的洞口,里面顿时豁然开朗,一股舒展的压力得到了释然。
叶思凡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呆住了,竟然是个可以休息睡觉的地下客厅。
墙壁四周都是镐、铁锨和辘轳挖掘留下的痕迹,每一铲都是汗水的结晶。如此庞大的工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挖掘成功的。
更要命的是,这个泥洞桌子、椅子、睡床、灶台一应俱全,就连许多生活用品都缺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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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困地道,即将迎来兵痞一场最残酷的绞杀,毫不矫情的说,叶思凡即将运用智慧挑战一场最满意的战役。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