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百思不解,可知道这地道一定暗藏玄机,心下不由多了几丝戒备。
吴用看出叶思凡也不像那种卑鄙小人,先前他表现出对兵痞的愤怒和对流民的关心,使他对叶思凡有了好感。
他边走边道:“不瞒公子,东溪村地下的通道,家家户户相通相连。”
瞧叶思凡和花子虚好奇地看向他,吴用解释道:“这几十年,朝廷庸官无能,六贼当道,苛捐杂税收了一波又一波,每一年税赋只增不减,当真是苛政猛于虎啊!……天下黎民谁不知道北有兵患,辽国时而入侵,契丹虎视眈眈,朝廷为了募兵,以盗贼流民匪寇充军,这些兵痞平日里就习惯了欺压百姓,一入军营,更是如虎添翼。兵一过,几乎寸草不生,比那些造反的反贼还要穷凶极恶。公子你想想,用本来就是盗贼、本来就是违乱法纪的通缉犯污合而成的杂乱军,他们又怎会怜悯百姓的苦难?为了募兵,年不过十三,甚至是年已过了六十,都会抓去滥竽充数!这样的男丁即使在战场,又如何敌得过契丹辽国的虎狼之师?为了躲避朝廷募兵,为了躲避流寇不断的侵扰,也为了百姓辛辛苦苦种得的庄稼有个贮存之地,这几十年以来,我们的父辈就开始挖掘这些地道,先是偷偷摸摸的干,时间长了,大家心照不宣彼此配合,特别是在晁保正带领下,才秘密挖掘出了这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
叶思凡听着释然,原来一切还是和朝廷的无能与最高权威者的昏庸有关,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忿然道:“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这些畜牲,真想打他个落花流水。”目光里流露出对这个乱世的愤慨。
“叶兄,打官兵那是谋逆之罪!是要砍头的。”花子虚小心地提醒道,“除非推翻了整个皇朝……干嘛这样分看着我?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听见什么了?”发现口误,赶忙转移话题,“哦,空气真不错,阳光……阳光没有,烛光很灿烂!”眼睛四处乱瞄的。
“哈哈,砍头就砍头,男儿活一世,谁人不想轰轰隆隆大干一场,赵匡胤也是个种田的,还出家干过秃驴、和茅山老道争过尼姑,他小子可以起义,老子同样也可以结束这个乱世!”叶思凡说着,重重一拳打在疏松的墙壁上,稀落的碎泥沙沙落下。
“叶公子切莫激动,大家纯属玩笑说说没关系,可要是传出去了,怕有杀身之祸!”吴用心里也是发寒,这叶公子行为处事倒不失一个男儿行径,有啥说啥,像个爷们。
“吴大哥莫要责怪,小弟最是痛恨这一场乱世的纷扰,百姓不得安家立业,正是朝纲腐败,昏君无能!”叶思凡愤愤不平地道,目光却偷偷看了一眼吴用,他知道,这条鱼在一点点的权衡事态的严重。
就在这时,墙壁上突然传来一声古怪的声音:“先生,你快过来一下,大事不好了!”
难道官兵发现了地道的入口?叶思凡四周看了一下,也没发觉有人的迹象,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时却见吴用对着墙壁上的一个洞口喊了句:“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