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晨街袭杀_五界三记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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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晨街袭杀(1 / 2)

三人挨个被守城兵甲检毕,才得以入城。

何槐见文炳仍是精神不振的样儿,便道:“二公子且打起精神来,半个时辰后便可回到府中。太傅和夫人久候,此刻,必早上下打点准备,好给二公子您大大地接风洗尘,庆合家团圆之喜。”

文炳早前以噩梦为藉口搪过他,不好说明自己此刻仍是想着梦中那女子的无由失常,淡淡道:“何叔说得是。”

文瞻遗毫不在意两人言语,已翻身上马,清喝道:“走!”

旁边两人互视一眼,均看到对方心中诧异。

这才刚入城,为何一向稳静的瞻公会这么一反常态地目露兴奋之色、迫不及待要赶回府呢?

***

高达七尺的灰石麒麟像前,白衣如雪。冰冷粗壮的像身更衬出纤细娇质,楚楚可怜。

石像后一座阔达百丈高约半尺的巨大圆台被不同颜色的小旗划分成四块,每一块均立有三只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兵器架之外,另有八面薄皮大鼓架在每一块空地的两侧,鼓旁均焚着不知甚香,淡淡的味道,浸人心脾,予人神清气爽之感。

白纱覆面的娇柔女子轻抚着麒麟顶上独角,水眸凝波,看着独立台上正中高达五丈的铜柱,轻轻叹了口气。

一面大旗高插在柱顶,迎风而展,旗面上书“武道”二字,予人难以言喻的感觉。

“中秋寿宴定于卯时,而论武会则在其后一个时辰于此开始。”一把温厚的声音在女子身后响起,“届时皇上会亲自来为国丈主持。仙子若亦肯屈尊赐临,国丈府必倒覆相迎。”

说话者年约四十,样貌俊武,蓝衣短髻,一绺半尺乌须轻垂,更衬出儒雅之气。手中一柄合着的折扇,扇身古雅,益添其主三分温文。

女子轻声道:“贺先生不怕我一时按捺不住,在席上找那孟总镖头晦气吗?他既是贵府贵宾,亦是敝宫的新敌哩!”

那贺先生微微一笑,手中折肩轻抖展开,现出空白扇面,轻轻扇动,道:“早前国丈亦向晚生问到贵宫与孟总镖头之事,闻及详细,颇有几分要替贵宫出手教训那狂妄之徒的意思。晚生再三阻拦,言道广寒宫之事,旁人若是插手代劳,岂不有损其誉?届时反适得其反。国丈公才稍息其意。”

女子眼角微弯,现出笑纹:“贺先生所言甚是,敝宫之事,岂敢劳动楚国丈大驾。”语意虽然客气,却仍是背对那男子而立,语气平淡,显然并不将他的讨好放在心上。

贺先生微微前倾,道:“晚生说及此事,只是希望仙子明白国丈对贵宫只有相助之心,绝无阻挠之意。”

白衣女子缓移脚步,迈阶而上,口中似闲聊般道:“这么说来,国丈是绝不会介意寿席上有人武斗,搅扰喜庆的了。”

贺先生亦步亦趋,陪笑道:“国丈本是武林出身,当然不会介意此事。但当今圣上届时会圣驾亲临,圣驾面前,还是要请仙子稍留几分薄面,否则只是一个惊驾之罪,已足够将国丈府连底儿也抄掉了。”

那白衣女子似是觉他言语有趣,轻笑出声,并不回应,径直走到台中的铜柱边,手臂轻抬,纤白的玉手从袖中现出身来,晶莹剔透,似若无骨。

纤手轻按柱身。

贺先生合上折扇,微笑道:“这是五年前楚氏宗族联送的擎天柱,重过千斤,除露出外面的这五丈柱身外,下面更有三丈许的长度,深埋地下。论武宴时,‘异海沙’将列在其顶,有能者可……”话至此处,一时止住,讶然看着女子轻按的地方。

白衣女子缓缓收回手来,亦是惊讶地看着之前按处一个明显的手掌印,叹道:“果是上佳精铜!我尽了全力亦只能留下这点儿印子,唉!只好请国丈不要笑我礼物微薄。”

贺先生笑容重回颊上,欣然道:“以印为礼,收到这么新奇的礼物,国丈必然喜欢。鸣箫在此先行谢过仙子重礼,只是不知是否有何深意……”

女子终于转过身来看他,眸内清澈得惊人:“此乃家师命我代送的礼物,至于用意,师尊亦不曾告知,只说以国丈大智慧,必能轻易领会。”眼角又露笑意,语声转为轻快:“人家还期望贺先生能告诉我其中深意呢,看来是不行的了。”

***

清脆的蹄声响彻街道。

三骑分一前二后,穿街过巷,疾驰不停。

清晨时候仍早,街上行人极少。

文炳边行边看,只觉虽是京城,两侧房屋却并不比苏杭更有气派,只是架构不同。江南房屋常高顶斜檐,薄瓦覆上,自有股柔美的味道;此处则多有平顶,即便是屋顶倾斜,亦甚是平整,且多是艰硬抗压的厚木板为顶,却有股粗犷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间三骑转入一条宽阔的大街,何槐突叫道:“瞻公!”率先勒马。

文炳不知发生了什么,慌忙勒马,奔出丈许才止住冲势。

文瞻遗亦同时止奔,勒转马头,皱眉道:“什么事?”

何槐凝视他片刻,突叹道:“小槐不明白,为何瞻公不回太傅府,却走到这条路上来?难道是想直接找上燕王府么?”

文瞻遗淡淡道:“我是一刻也不想耽搁了。”语气虽淡,却掩不住其中的迫切之意。

何槐直言道:“但瞻公这么做,即或有佩兰小姐的理由,也等于让太傅府得罪燕王府。若在平时,瞻公比小槐更明此理,为何今日如此?难道另有深意么?”

文瞻遗默然片刻,沉声道:“我自会处理。走!”勒回马首,双腿一夹,坐骑箭矢般射出去。

两人无法,只好夹骑跟上。

再转过一个弯角,迎面一条纤细的身影缓步而来。文瞻遗一骑当先,眼看撞中那人,少年失声叫道:“小心……”一语未闭,那人单掌轻按,按中文瞻遗坐骑马首,整个人似毫无重量般随着马儿冲势后飘。

文炳何槐一齐勒马,后者赞道:“好身法!”

文瞻遗低喝一声,左臂较力,马儿半身吃力,嘶溜溜一声人立而起。那人单掌仍粘在马额上,身子随势扬上空去,倒悬空中。

一缕阳光恰在这时破开清晨薄云,从上而下地从那人在半空中的身体后射下。

文瞻遗受日光所激,微眯双目。就在这刻,一只羊脂白玉般的纤掌当头印下。

何槐比文炳更先反应过来,大掌一拍马背,离鞍飞起,右手已握住腰间无鞘厚背刀把,同刻喝道:“什么人!”话音落时,厚背刀已离腰劈去,一时破风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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