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名的医师平一指竟说能使得自己功力增加一倍?!
即便是左逸然听罢,亦是心性大动。
莫看他只有十几年华,这些年来勤修苦练,补药做饭吃,若说内力修为便是寻常三十几岁的好手也不如他。
那平一指虽说是被其寒冰真气所败,但如未有过人内力又怎能出此效果。
左逸然贪念渐起,心道此刻便是杀了这矮子也不过出口恶气,非但拿不到好处,更是平白坏了曲洋性命,倒不如顺水推舟,敲诈一番再说,想罢,当即冷笑数声,道:“嘿嘿,你这矮子好不要脸!诸伯伯对我百般照顾,也只曾了我十年功力,但即便如此也是耗费甚巨,想我此刻少说有得二十年功力,你平一指又有何能耐出此狂言?!先前还道你重义守信,虽是卑鄙,也不失有些优点,未曾想……未曾想……嘿嘿!”左逸然只是看着平一指嗤笑不已,虽未说曾想如何,但那模样却似乎极其瞧不起他。
平一指倒真被人说不得不守信誉,当下竟不顾挽月宝剑,脖子一更,怒道:“莫要胡说!那是诸老头没本事!他整天守着百药门那点破地方,又不曾广开门路,何时了解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区区十年功力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还需耗费尚好药材,嘿嘿!你若用平某的妙法,别说是二十年功力!便是三十年!四十年!也是有的!”
“哦?!”左逸然见他说得急切,更是信了不少,问道:“即便如此,就说说是何妙法能让我增得四十年功力。”
左逸然这一番说辞之下竟直接升到了四十年功力,平一指人在剑下,也只得翻了翻怪眼,不做计较,道:“先不说这些,平某既然答应少侠此事,定会全力去办,但此刻终究救人要紧,少侠不怕耽误工夫,平某还怕失信于人呢。”
“也是。”左逸然见平一指额头见汗,知其铁板桥摆的时辰颇长,身上又有伤,怕是挨不了多久。
当下先乘机敲诈一番,更是搜遍了这胖子全身,实是弄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镇心理气丸’不但得了二十三粒,还弄得了不少独门秘方,那些秘方原本被平一指贴身保管,他未曾想过竟会有人打劫于他,此刻可都便宜了左逸然。
这番搜刮直气得平一指咬牙不已,真恨不得不要了性命也得要这少年一口!
待搜刮完毕,左逸然这才笑嘻嘻将挽月拿了远些,好让平一指先坐下疗伤。
待其坐定后,却又道:“平……平前辈,并非在下信不过你,实是江湖险恶实在不得不防,原本虽想用毒药制你,但知前辈医术了得,便也不耍此等劣计,不过却想前辈发一誓言以安吾心,可好?”平一指既然愿救曲洋,左逸然便要与之相处下去,当下也不敢乱语,原本想称其‘平矮子’之语也憋在了喉咙里,改成了前辈。
平一指坐定喘息一番,好容易捋平被气急的心气,这才问道:“哦?平某发誓便可么?”
“正是。”
“好,那发便是。”
“慢来”说罢平一指就要起誓却被左逸然截住话语,道:“还请前辈随在下念的来说才是。”
平一指瞪了左逸然一眼,心下更是后悔惹了这杀才,当初若知有此劫数,便是说什么也会客客气气送他离去,何苦像现在这般,不但被迫应了去救曲洋,还要助其曾得一倍功力,更是被洗劫一空,此刻竟还需起誓一番!实是惨不忍睹!
可此刻剑不离脖,性命交予他人,却也由不得他,当下只得狠狠吐了个‘说’字。
左逸然也不在意,道:“这誓言也是简单,只需前辈说‘一、我平一指将来不得亲自或借他人之手损害面前少年,及其亲人一分一毫,二、之前所应条件也得照办无误,如有违背便让我老婆长命百岁,对平一指更要恶毒万倍!”说罢,左逸然笑道:“平前辈可听明白了?若明白了便说吧。”他在笑傲江湖之中早知这平一指极怕他老婆,故此便想了这条毒誓出来。
“你,你,你……”平一指张口难言,他心知此誓必定歹毒,却未曾想过竟歹毒至斯!
让那恶婆娘长命百岁,还要对自己恶毒万倍?!这与十八层地狱有何差别?!不!甚至更有甚之!一想到违背誓言之景象,平一指冷汗直冒,浑身肥肉颤抖不止,涩声道:“少,少侠,换一个可好?”
左逸然不答,心中却是好笑这平一指果然怕老婆怕得很,只是把挽月又近了几分。
“好,好,我说便是。”平一指当下苦着张脸,宛若被十几壮汉辱了一番似的,便是说话亦带着哭腔,道:“一、我平一指将来不得亲自或借他人之手损害面前少年,及其亲人一分一毫。、之前所应条件也得照办无误,如有违背……”说道此处,平一指竟流下热泪,看着左逸然,眼中更是祈求不断,待脖子上再多了条血痕,这才又慢慢说道:“便,便让我老婆长命百岁,对平一指更,更要恶毒万倍……呜呜呜呜”说完,这平一指竟然放声大哭不止,待哭得片刻声音渐轻,左逸然还当他收了心情,调理起了伤势。
谁想这矮子头一歪,竟是哭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