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如何呢?有善柔的大仇在,项少龙知道自己是永远不可能跟田单站在同一个船上的,即便再大的利益摆在面前。
“刚刚认识大名鼎鼎的项大将军,如今又要分手了,改日田某自当亲自登门拜访。”田单躬身道。此话虽然十分简单,却暗藏玄机,一方面,他连项少龙在哪下榻都不问,说明他的耳目早就让他知道项少龙和他的女人们所在的行馆。另一方面,他也在暗示着他要找项少龙谈谈。至于探讨的是什么,或者说是以什么形式的,这就难说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人家的地盘,就算田单不是丞相了,依旧是齐国的豪强,绝不能轻率对付。
项少龙若无其事地应付两句,傲然领着娇妻出了宫门,拦腰搂着善柔,一跃跳上疾风宝马,弄得善柔又吓又惊喜,娇嗔地拍打他两下又乖乖躺入他怀里。
回到行馆,善柔赶紧躲在项少龙背后,就怕被纪嫣然看见似的。项少龙忍不住停住苦笑道:“我都答应你不告诉嫣然了,你还这样做贼心虚,是不是非要等嫣然知道你出卖她才高兴呢?”
善柔这才撅嘴出来,不想目光一闪过项少龙的肩头就看见一个绝色美人横眉盯在那儿,“呃……”纪嫣然佯怒道:“柔姐啊柔姐!你可真对得起人家!”
项少龙在旁偷笑,苏卿怜和赵倩此刻乖巧地上来替爱郎接风,一边也偷笑着。
“项少龙!你故意的!”善柔只好全部赖到项少龙身上。
“我?”项少龙一副很无辜的模样,指着自己,道,“怎么会呢?你老公我是这种人吗?”
纪嫣然那天姿国色娇怒的模样真是叫人又怕又爱,善柔此刻也只能嬉皮笑脸地上前捧着那绝世美人的柔荑,哀求道:“嫣然莫要生气了嘛!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呢!哼!柔姐最不讲信用了,嫣然不再信你了。”纪才女佯嗔着轻轻似要挣脱她的手一样。“好妹妹,不要怪我了嘛!我真的不敢了。”善柔也只能苦苦哀求。想不到昔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刺客如今却平凡得如此可爱。纪嫣然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恍又装生气的模样,一串大道理教训着,善柔皆称是。
项少龙从背后搂过纪嫣然那无法再完美的纤腰,轻声道:“心肝儿,就饶她这回吧!你看她多诚心呢!”纪嫣然装腔作势道:“呶!夫君大人都下令了,为妻的当然要听从了。柔姐往后可不许再出卖人家了。”
善柔欣然道:“绝对不会了!绝对不会。”捧着纪嫣然那动人的娇肢,项少龙岂能没有反应,一手不知不觉地就覆盖在她那绝妙的酥胸上,纪嫣然羞涩低声道:“里面有客人呢!不许作怪。”项少龙忙撤手,搂在她纤腰上,适应了下,问道:“是陶公来了?”
纪嫣然娇笑道:“夫君大人能猜到么?”不想赵倩口快,早已开口道:“是贯妍小姐。”
“原来大将军不希望贯妍前来拜访呢?”内门口闪出一道倩影,果真是那临淄的第一美女,贯妍此刻看去比昨天还有精神,大概是被纪嫣然感染的缘故,打扮比昨天也好了不少,至少不会粗布麻衣什么的,人靠衣装也不全假。
项少龙忙赔笑道:“怎么会呢!欢迎之至!”善柔在旁白了他一眼,转又喜地跳上去,“师姐!”“九妹!”两人欢喜地拉扯在一起,别提有多兴奋。两个师姐妹原来关系这么好,项少龙暗暗想爱情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两人当面就一阵唧唧喳喳的家常闲话,接着贯妍又伸手替善柔拿去酥发上细微的异物,一副大姐姐的模样,端正她脑袋,仔细看了看,微笑道:“嗯!长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难怪大将军这么疼爱你。”
善柔娇羞道:“师姐什么时候学会调笑人了!”贯妍笑道:“这可不是调笑,你这么早嫁人,师兄弟们为此伤心欲绝的可大有人在。”说罢又看着项少龙道:“瞧瞧大将军有多可恶。”
项少龙万万没有想到连纪嫣然也不会调笑自己,贯妍居然首开先例,身边的三个娇妻个个都捂着小嘴偷笑,纪嫣然干脆埋头进项少龙肩头,偷笑道:“夫君大人的确可恶透了,妍姐姐可把嫣然想说很久又不敢说的说出来了。”
项少龙大感被几个大美人调笑的苦恼,“我没这么可恶吧?”。善柔回头道:“还说呢!嫣然嫁了你,全天下的男人都伤心欲绝了。你还不可恶么?”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项少龙当然反驳不了,却起了得意之心,笑道:“人家想被人恶还难的,我也就只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这句子很快就被在场的三个才女捕捉到,一个一个都似有理解,项少龙暗想我的机会又来了,也便循序渐进地将不少名句有意无意地穿插入对话之中,很快就又勾起了贯妍像昨天那样的情绪。
说起曹秋道送鲁连仲回海外的事,贯妍一点也不吃惊,只是五体投地似的看着比自己这临淄第一美人还要美上无数的纪才女,道:“师父聪明一世,却被嫣然妹妹玩弄于鼓掌之中而又不得不如此,真叫人佩服死了。”
项少龙毫不掩饰地搂着爱妻,笑道:“看吧!我虽然又笨又可恶,可我家夫人却是聪明绝顶又可爱可敬。”说着纪嫣然都有些含羞,俏脸浮起淡淡的红晕,道:“夫君此言可把人家汗颜煞了。”
贯妍笑道:“大将军的确可恶,只怕连神明都无法让嫣然妹妹动心,可你偏偏却把她迷倒了。”纪嫣然随口便接上道:“妍姐姐也被夫君迷倒了吧?”
贯妍自然顿时俏脸生红,马上低下头顷刻说不出话来。项少龙叹气着轻捏纪才女纤腰道:“柔柔说得真是对……”后句则是在她耳边低声语。善柔怎会不知他在说什么,忙摇手道:“不关我的事,是你的好夫君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