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冠冕堂皇字字实意,贤妃听得心花怒放,正合她意。做出幅为难的样子哀怨地说:“妹妹说些什么子话,什么只知道小玩意!我看你是懒得管这宫中劳什子事。平日里惰些无所谓,这宫中年景的事你可不许偷赖,我若有事随时差人来寻你,若是寻你不着,姐姐我可不依!”
赛飞一听知道事情如己愿,笑呵呵地保证道:“姐姐只管叫人来,若我再偷懒你且拿出后宫家法狠狠地治我就是。”
贤妃又是一番假意嗔吟,赛飞紧紧应着,二人闲扯篇好一阵贤妃找了一个由头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这贤妃娘娘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贤妃一走玉珠盯着她的背影笑着对赛飞说。
“嗯,能在这宫中做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且让人怨得找不着由头实属不易。”赛飞打了一哈欠笑着又说,“咱们还是不要管人家了,我还是那句话,万事凭良心就是。管他你争我夺呢,咱们晓月居的人只管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是。”见着玉珠脸色不是很好,就问:“怎么了?你干什么老往外面瞧?”
“这。”
见玉珠欲又止的模样,赛飞气结,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最讨厌别人这样吊自己胃口吗?愤愤地朝玉珠翻了个白眼,然后说:“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玉珠这才走到近前,给赛飞的手炉里放了一片香片,手中边动,嘴里边对赛飞说:“我可说了,你可不许生气。”见赛飞拿眼瞪自己又接着道:“岳御女来了!”
“嗯?”很显然赛飞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岳御女为何人。
玉珠用布将手炉擦干净放进赛飞怀里说:“就是岳小珍。”
经她一提醒赛飞倒是反应过来谁是岳采女了,有些不解地问:“她来干什么?”
“哼,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音,说是有人要害她及她腹中的孩子,又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跑到晓月居来求主子护着。”玉珠有些愤愤不平地说着,那话音中透着对岳小珍的鄙视。
“皇上子嗣本就不多,她是不是多虑了?”赛飞心里有些涩涩的问。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皇上子嗣如此之少,也并不一定是天灾。”玉珠说完###得自己失言,有些慌张地看着赛飞。
赛飞晒晒一笑,并未就她刚才的话多做纠缠,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你让她进来吧。”
玉珠依言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岳小珍进来了,一进暖阁岳小珍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头如捣蒜般地说:“主子,救救奴婢吧。”
对岳小珍赛飞以前并无恶感,虽然经过高苑县的事,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厌恶,只是觉得有些别扭罢了,见她已经显怀的大肚子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忙示意玉珠将她搀起。
“你这是做什么子!”玉珠将她拖起语气不喜地训着。
在晓月居玉珠与玉蕉就是大丫头,本就比小珍高一级别,平日里都是由玉珠二人管她们,岳小珍多少对她还是有些忌惮。
赛飞瞧岳小珍被玉珠喝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忍,朝玉珠摆摆手示意她注意一些言词,然后又对着岳小珍说:“你身子重,坐下说吧。”
岳小珍经过好一阵子挣扎方才坐下,赛飞也不管她是真的还装的,看了一眼不高不兴的玉珠,收回目光看了看岳小珍问:“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救你?”
“主子……”
见那岳小珍又要演刚才那场哭诉戏,赛飞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有什么事就说事,不要动不动又跪又哭的,你在我这里呆的时间不短,知道我不喜那些。”
听她这样说完,岳小珍才委委婉婉地道明来意。赛飞虽然早就知道低品级的宫妃一些艰难的处境,但是听她说完还是不由自主地嘘了口气。
“主子,你听她瞎说,做了亏心事的人才整日怕别人惦记。”玉蕉和梅雪带着玮儿回来,刚一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倒不是要偷听,只是觉得突兀得进去不太方便,站在外面听那岳小珍将话说完,玉蕉再也不忍不住开口。
这话说得虽然直,但也不是一点不对,想在高苑县时那岳小珍若没有一点想法,方正君也不会碰她,当然赛飞并不知道方正君是被别人趁醉“玷污”的。
“玉蕉!”赛飞心里虽不大痛快,可也不能表露太过,因为在这个时间段的男人多一个女人并不觉得奇怪,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听见主子喝斥自己玉蕉不高兴地剜了眼岳小珍,阑珊走到赛飞身侧站着,赛飞清了清嗓子说:“我想岳御女是多虑了,皇上子嗣少,你有了身孕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皇宫内外都会对你关照有加的。何来说有人要害你!”
“主子!”岳小子急急地站起身来,略带着哭音说:“奴婢知道对不起主子,奴婢该死,可是它毕竟是皇上的血脉,望主子看在皇上对主子一片情深的份上暂且饶恕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