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赛飞都忙得焦头烂额,眨眼之间已经是正月下旬,今日早上赛飞刚起床不久正在梳洗,有人来报说是钟山回来了,赛飞连忙下楼去见他。
“你怎么回来了?”赛飞刚到楼梯口就瞧见钟山在楼下的厅里来来回回地转,仿佛很焦急的样子。
“主子!”钟山连忙走到楼梯下向赛飞行礼。
赛飞抬手虚托示意他起来,见他神情慌张想是有重要的事,连忙问:“怎么回事?”
“主子,家玉的手臂长脓胞了。”钟山连忙回答。
“哦。”赛飞轻轻应着扳起指头算了算日子应该差不多,抬问他:“有多面积在长脓胞?”
钟山觉得奇怪,若平日他们这些宫人磕着碰着她这主子紧张得不得了,如今家玉臂上长脓胞她却跟没事人一样,想必他的这个主子心里早就有数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也放松了下来。轻声回答:“有榆钱那么大一片,一粒一粒的,都露白针头了。”
“她有没有出现发热的症状?”赛飞点点头,觉得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
“没有,只是长脓胞的地方有些红,连肿都没有肿。”钟山挠着头仔细回想着说。
“嗯,应该不妨事,你回去让卢太医密切关注着,出现新情况回来报我。这段时间我走不开,你们多费些心。”赛飞想着这许多天都没有去瞧玮儿,估计那小子肯定早闹开了,于是在想是不是给他带点什么东西去。“你先去吃点东西,暖和暖和,我去把玮儿平玩耍的玩意儿找些出来,你一便给带去,若不然那小子肯定又得折腾你们。”
“奴才谢主子体恤。”钟山笑着谢过赛飞躬身退下。
“这兔崽子!”赛飞正要上楼却听见钱海骂钟山的声音,然后就是钟山笑着向钱海赔礼道歉的声音。
“钱公公,别逗他了,让去歇会儿吧,一会儿他还得跑东山去呢!”赛飞噗滋一笑,这钱海自打这次病好后就爱逗钟山,说是要给赛飞调教一个小钱海出来。
“主子,太子已经下了早课了,让奴才来瞧瞧你起身没,若起身了好来向你请安。”钱海笑着从外面进来,笑着问赛飞。
赛飞笑着说:“他来正好,刚才钟山从东山上回来了,你且去将太子请来,我有事托他办。”
“是。”钱海连忙去请太子。
不一会儿太子过来,赛飞将找出来的玩具以及衣物交给太子,让他跟着钟山去一趟东山看看玮儿。太子很少出宫,得赛飞应允出宫很是高兴,兴奋地接下差事,带着赵文与赵武,以及刚从瑞王那里要来的张家两兄弟上东山了。
“太子爷……”钟山想起一些什么想要跟太子说,不想被太子方宏一眼瞪住。
“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公子。”方宏将瞪酸了的双眼眨两下气呼呼地说。
钟山呵呵一笑,连忙改口:“大公子,一会儿咱们到了您可得替奴才向小公子好好美言几句啊,若不然……今天,”钟山想着玮儿早上威胁自己的那番话后脊梁骨就发冷。
“知道了,都说了好几回了。”方宏不耐烦地说着。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揽月山庄,刚入山庄就有人向内通报,玮儿一听说钟山回来了,扔下还端在手中的碗筷撒丫子就跑了出来了,瞧见归来的并没有娘亲嘟着嘴立马就不高兴了。
“小主子,你看谁来了?”钟山狗腿似地跑到玮儿跟前指着方宏献宝。
“大哥。”玮儿不高兴地轻喊了一声。
“八弟,母妃让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玩具来,你来瞧瞧。”方宏微笑着朝他说,一边带将旁边的箱盖打开。
“娘为什么不来?”玮儿撇了眼箱子里的东西,还是高兴不起来。
“母妃说了她现在让咱们玩另一个游戏,等八弟会玩了她就接您回去。”方宏看着撅高嘴的弟弟暗自擦擦冷汗,还好母妃早就想到这小东西会不高兴。
“什么游戏?”听他这么一说玮儿果然来了兴趣。
“来,都在这里呢,咱们先把东西搬回去,好不好?”方宏从车里拉出一个小箱子抱出来,递给玮儿,自己又抱一个较大一点的箱子方前走,玮儿乖乖地跟在他后头。路过一小太监处,对那太监说:“你去把我四弟也请过来,咱们一起玩。”那太监得令,连忙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