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赛飞带的东西交给玮儿,又带着玮儿与四皇子方诹玩了会儿,见着玮儿不再闹时又提出要去看三皇子方靖。宫人不好做主只得带他去见卢太医,卢太医知道方宏是得过此症的人,也知道既然得过此症就不会再得,所以也就很放心地带他去见了方景。
“三弟。”方宏进得门正瞧见方靖半躺在床上看着窗前的梅花,轻唤了一声。
“太子哥哥。”对方宏的到来方靖很吃惊。
“三弟感觉怎么样?”方宏坐到床边轻声问着。
“谢太子哥哥关心,臣弟感觉好多了。”方靖有些拘谨地回答。
“皇祖母与母妃们都让我给你带好,三弟要好好养身体,赶快好起来,皇祖母甚是想你。”方宏稍稍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亲切地与方靖说着话。这两兄弟一问一答,虽说一个看似拘谨,一个看似亲密,两者有些不相融洽,但在卢太医的眼里仍旧是一片欣慰。
方宏与方靖说了一会儿话就退了出来,在门外又向卢太医问了一些说情,然后又提出要见家玉,本来卢太医还有顾虑,方宏将赛飞交给他的书信拿出来给卢太医,卢太医看了立马带他去见乔家玉。看完乔家玉已经快天黑了,为了安全起见赵文建议在此地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宫中。方宏也想跟自己的弟弟们好好相处一下,于是招呼宫人将四皇子叫到了玮儿住的小院,兄弟三人围在炕上玩着赛飞教的智力游戏。玩累了方宏就抱着两个弟弟胡乱地在炕上歇下,住在另一院的老三听说后很是后悔,悔不该生这病,他也想跟哥哥弟弟挤在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方宏就醒了,悄悄地起床,带着赵文赵武静悄悄地回宫了。
又过了数日揽月居传信过来,说是三皇子已经病愈,宫中一片欢喜。也不知道是受何人指点,那许久不露面的曹婕妤到栖凤宫来了,说是要给赛飞道谢。
赛飞讪讪地下楼,瞧见曹婕妤端坐在大厅的右侧座上,手中托着茶碗轻轻地吹着。见赛飞移步下楼连忙坐座位上站起,朝她笑着问好:“臣妾参见祥妃娘娘。”
赛飞微微一笑,移步上前将她扶起,笑着说:“曹婕妤何需如此大礼。”说完转身坐加主位。
“臣妾今日前来是为答谢娘娘救我儿性命。”曹婕妤特别加重了“我儿”两字。
赛飞笑笑,心想估计又是哪位高人说她要夺人家儿子吧,心里虽说不高兴,但面上并不表露,只是笑着说:“婕妤娘娘太过客气了,三皇子是陛下的儿子,太后的孙子,按辈份儿讲我也是他的长辈。孩子病了做长辈的尽点心也是应该的。”
“是,是,娘娘说言极是。”曹芷惠连连点头,只是还摸不准她的想法不由得想要再试探她两下。低头想了想说:“妾身前些日听有些宫人传说上有意将四皇子也过继给你,臣妾今天虽说是来给娘娘道谢,却也是来给您道喜的。”
“哦?有这事?不曾听说,不过我想您还有另三个任务吧?”赛飞呵呵一笑反问道,见曹婕妤诡莫不答,笑着将话讲完:“我想您今天来最主要的是问我,皇上有没有说过把三皇子也过继给我吧?”
“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绝无此意。纵使陛下有如安排,那,那也靖儿的福气。娘娘聪惠天下人皆知,若靖儿能受你教导,臣妾感谢不尽。”对赛飞说中心事曹婕妤不由得心慌,加上感觉到赛飞有丝愠怒,那夹带着怒气的压力让她有些言语不通了。
“婕妤娘娘不必如此说,赛飞虽说出身山野,但也不是草莽,夺人亲子之事亦屑为之。您,大可放心就好。”赛飞站起身来甩甩广袖,撇下曹芷惠一人独自上楼去了。
曹芷惠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耳根软招了马蜂窝,更可气的是那有心之人挑唆得恶毒,怕的是皇帝如果知道此事不知如何处理,若是按着自己刚才的话将老三过继给祥妃,那自己往后该如何是好。见赛飞没有再跟她说下去的意思,只有得焉搭搭地回到自己的寝宫。
他处的那个多事之人听得下人来报心里一片欢喜,暗恨那祥妃仗着是空灵老人弟子的身份占尽皇帝宠爱,那曹婕妤虽说是小小婕妤却因孕有三皇子而不可一势。此二人若真掐起来,这皇宫中就真正地有热闹可看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大笑数声,心里那个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