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东说：“他们不按牌理出牌，收购了咱们的产品，高、中、低档都有，又雇些闲散人员，以咱们市场价格的一半向外地抛售，这样一来，咱的市场就乱套了，前期的铺货就会全盘崩溃！咋办？”

王平反问李正东：“你看？”

“告他，无法无天！”

“登报揭露！”

“同样方法对付他们！”

李正东一口气说了三种方法，王平没有出声，他觉得都不妥。李正东急了：“揍他们去！”

“明天再说，没有咱办不了的事，你睡吧。”

“我睡不着。”李正东说。

“这点小事你都睡不着，那咋办？咱以后天天不睡觉了？睡吧，别想了，你得学会放下事，这事我处理，你不用管了。”王平开导着李正东。

挂断电话，王平稍稍想一下，又给卢少刚打一个电话。

卢少刚在电话里说：“我刚知道。”

王平说：“你考虑事情比较谨慎，你想一个对策。”

室内，王欢睡得很香甜。

王平伸个懒腰，自语道：“放假，一个晚上免打扰睡眠。”

“下三滥手法。”王平上床时说。

几名警察来到王平办公室说：“你涉嫌产品倾销，请接受调查。”王平莫名其妙，电话铃响了，王平拿起电话，李方键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他说：“这类案件一般就是调查后通过媒体曝光一下，最多罚点款，没什么大不了。”王平真想给李方键一拳。他很聪明，没来，只是通过电话幸灾乐祸一番。邓娟又在哭。王平狠狠地把电话放下，电话铃依然在响，是卢少刚打来的。

王平做了个梦。

卢少刚在电话里说：“王总，我们很被动，这是个死局。虽然他们不合法，但抛售产品的不是翔天的人，取证据很难，控告也只有他们抛售时才能进行，时间也来不及，那时侯顾市场还是顾他们？他们敢这样做，就会把自己埋的很深，调查又很费功夫，何况他们随便说个理由就能合理合法。比如，一直在经营我们产品，急需用钱。这事看着简单，解决却很麻烦。”

王平侧着身闭着眼，像是在熟睡，放在耳朵上的手机像是别人悄悄放上去一样。

王平含糊着说：“到办公室再说，没有事，天塌不下来。我的一个电话又叫你一夜没睡？睡吧。”

卢少刚说：“你最好在他们行动之前见见李方键。”

“我咋见他？见面说啥？我求他不要这样做？这样不道德？”王平很烦。

把电话从耳朵上拿下来时，王平就后悔自己对卢少刚的态度。卢少刚的大脑就像一个拳击手的拳头，开始稳、准、狠。劳累后，就迟钝了，无力了，达不到开始的效果了。卢少刚这段时间也太累了，大批的市场基础材料要整理，内部管理，外部事务，千头万绪的矛盾需要他拿出初步意见供自己参考。

窗外，暗色渐淡。

王平办公室里，王平、卢少刚、李正东紧急商量着对策，李正东说：“他们这次活动从上午九点开始，地点共十四处，现在离对手行动时间不足一个小时。”

王平说：“只要是问题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出发点是把坏事变好事，变被动为主动。”

卢少刚急得直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