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分析。”张静又说。

邓娟站住，怒气未消地说：“我找你们李总，是让他放弃攻击。”

张静莞尔：“他答应了？”

邓娟正色道：“答应了。”

张静摇摇头说：“那就更不能解释了。”

邓娟心里说：爱信不信，却问：“你第二种解释。”

张静说：“还有一种可能。李总想打垮兄弟公司，用实力和能力证明自己。”

邓娟不说话，她想立即给王平打电话印证张静的话，又觉得当张静的面打这样的电话有些不妥。

“李总在证明给一个人看。”张静说。

如一块巨石投进邓娟的心湖，巨大的水柱立刻荡在邓娟的脸上。张静暗指的那个人，就指自己。这和明说没什么两样。张静的语气傻子也能听出来。

“如果李总仍在攻击兄弟公司，那他就是一只纯粹的狼，为达到自己的商业目的不择手段，想踏着兄弟公司的肩膀让翔天公司站得更高。”邓娟把这些话说出口时，心里却不相信李方键会是这样的人。

“不会的，李总不是那样的人。”张静说。

张静这句话等于坚持了第一种“可能”的正确，这让邓娟很难受。

“你问问李总不就清楚了？”

“不问，我会弄明白的。”张静很自信。

“明白了告诉我一声。”邓娟勉强笑笑。

“我会的。”张静爽快地答应。

张静说：“领导走一步，我该知道他下步怎么走。”

俩人分手后，邓娟就给王平打电话，邓娟问：“翔天公司动手了？“

王平：“是啊，你怎么知道？”

邓娟：“情况怎么样？”

王平：“糟，非常糟。我正在想办法。”

邓娟：“注意身体！”

王平：“知道。我晚上可能不回家。”

邓娟：“你是回家才打电话，和别人相反。”

王平：“所以不是一般人。”

邓娟：“少贫。”

“嘿嘿，挂了？”

“挂吧，注意身体！”

“知道了。”

汽车声，各种鸣笛声，来往行人的脚步声，音像店里的歌曲声，商贩的叫卖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纷杂又尖利，汹涌而至。刚才悄无声息，现在又这样乱。刚才这些声音到哪儿去了？邓娟合上手机，站在那里，像是陡然所处了两种环境，让她很不适应。邓娟现在首先得适应这种纷杂的环境，而这种适应，则需要时间，邓娟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下一章节：绝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