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山的一番滔滔说词之后,包大海没想到这个自称“愚蠢”的“钱串子”还真是不简单。
王兴同喝了口茶道:“余老板,我见过你早先那个相好了,听说她过去很能的。”
余大山:“她以前是那种很容易就能让男人想到性,想不顾一切要得到的女人,即便对你嘻嘻一笑也充满了诱惑,谁碰谁掉魂儿。现在不行,前天还跟我来手机,都现在了还漫天要价,哼,我不信她老菠菜变成了嫩黄花。”
刘中和:“不要再跟她交往了,你也该收得心性了。”
“其实我早改邪归正了,想知道原因吗?有一次我看见
老婆伺候我妈时,两婆媳抱在一起哭,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其他原因。就从那一刻起,我下决心痛改前非,从今以后我再不会像以前那样胡来了,我要把大男人那个‘累’字认认真真带回家。”
“那你该得表扬了,爱国不分先后,爱家不分早晚,能回归就是好男人。”
余大山转对包大海道:“老弟,我听说你咋也在放单飞?”
包大海笑了笑没回答。
余大山:“千万别小看那点儿东西,它既代表男人的高潮也表露男人的低潮,真要等到生命失去激情才想起善待就悔之晚矣了。”
说到对性的渴望,“饱暧思淫”是每个饮食男女的正常需求,包大海自然也不例外,但十多年原本还算正常的家庭生活眼下说没了就没了,因好面子,嘴硬时他也曾说过没女人一样过日子的话,只是真过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特别每当看见别人男欢女爱时,也常要止不住心猿意马,又尤其眼下,包大海自认为手里有点儿闲钱了,犯急时也曾无数次想过学别人偷解燃眉之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原因是心中的情结和怕惹脏病丢面子,所以他不能不长时间在性与情中煎熬着,甚至扭曲着强自装欢。
下午下班后,包大海随张世林和牛同舒在通往杨宝财家的路上走着。
包大海:“这个杨臭嘴,也不说说原因。”
牛同舒:“宝财只说到点儿才叫你,其他我们也不知道。”
张世林:“估计也就吃顿饭而已。”
来到杨宝财家,果然不出张世林所料,桌上已摆满了菜,杨宝财的老母亲早在一旁小桌前吃上了。
光着膀子的杨宝财对包大海三人道:“不是我不让老娘上桌,她实在饿了,只好请老娘吃在前头,我不叫失孝吧。”
包大海:“你没失孝,倒是我们失礼了。”
牛同舒:“杨妈,对不起你老人家啦。”
老人爽快道:“没事儿,还是你们大男人一起吃,要不然又烟又酒又闹又吼的,我都受宝财他爹几十年活罪了,再说我吃在前头还吃得好些。”
“好好好,”杨宝财催道:“那就不影响老娘了,我们也上桌吧。”
包大海边落座边问杨宝财,“我说你今天唱的哪出啊,抢银行啦。”
“我哪有那本事啊,妈个抽的,是一不小心银行抢我了。”杨宝财边说边坐了下来,“放心,我没破费,自然有人买单。唯一要说的是毕竟在家里,为了不影响我老娘,大家都得把胡闹酒品给我收收。”
正说着,杨宝财大哥的儿子杨小同来了。
杨宝财操起筷子道:“好了,买单的来了。”
杨小同:“婆婆,诸位大叔大伯,我来晚了,对不起。”
包大海拉着杨小同在自己身旁坐下,“小同,咋成你买单了?”
杨小同笑了笑,“拜师嘛,简单了些,你就体谅体谅侄儿的难处吧。”
包大海不解道:“拜谁为师?”
“大海,怪我事前没跟你说实话,小同做梦都盼着学你那几扳手,看在我的面上你就收了他吧,好歹让他有个糊口的本事。”杨宝财转对杨小同道:“放心好了,你包大伯不会不要你的。”
牛同舒:“你把话都说完了人家大海还说啥。”
张世林灌了口啤酒,笑了笑道:“恭喜大海得个弟子,实在,好事情。”
包大海:“小同,你就不怕跟了我幻想变成乱想?”
杨小同:“你说错了包大伯,幻想不同于乱想,就像漫画不同于乱画一样。”
张世林:“其实该叫上王哥才……”
“我懂宝财,”牛同舒插话道:“要不是因为小同买单他会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老人说话了,“你们好好吃,我回房间了。”
杨小同见状赶紧离席上前把老人搀去里屋……
张世林:“小同孝心不错。”
杨小同回来后,端起茶杯道:“包大伯,你们见酒如见命,我见酒如见刀,小侄儿以茶当酒敬你老一杯,请你收下我吧。”
包大海端起酒杯,“收下可以,你可要听好了,要是以后不听话我就送……”
“送送送,”杨宝财抢道:“回去叫你老妈送间胎儿房。”
杨小同一愣,“‘胎儿房’?啥意思?”
“回去问你老爸。”
包大海三人被杨宝财的怪话乐得好一阵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