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不敢。”
那人忙低下头去,连连磕头道。
与文狐狸交换下眼色,我便开口道:“小彦,既然二皇子盛情难却,我们便同你一起走一趟吧。”
东篱月辰一怔,担心忧虑之色溢于言表,于是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唉,希望这个可怜的二皇子他不要后悔自己的“多此一举”。
去皇宫的路上,东篱月辰一言未发,神态冷冷的,竟让人有点害怕的感觉。
皇帝病重,东篱月凛遇刺,重伤昏迷之中,东篱皇宫已被东篱月枫一手控制,此时设宴款待群臣,其用心昭然若揭。
进宫之时天色分外阴沉,明明临近国丧,宫内却是张灯结彩,一片热闹景象,整个气氛异常诡异,见状东篱月辰脸色愈差,前头领路那人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差点连路也走错。
内殿之中正是歌舞升平,主座之上的东篱月枫左拥右抱,举杯畅饮,不时与正在弹琴助兴的月落美人眉目传情,而群臣正襟危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神态都尴尬地紧。见此情形,脸色本来就已经很难看的东篱月辰气白了一张脸,双拳紧握,恼怒地瞪着主座上的人。
“十七皇帝,你来了,来,来,陪皇兄喝一杯。”
东篱月枫一开口,宫中太监已将酒杯送至东篱月辰的面前,我略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他,只见他面色缓缓淡了下来,伸手慢慢地拿起了酒杯。
“哐”一声酒杯落地,溅起的酒水洒在在大殿中央,惊得那些歌女舞女愣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
“十七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皇兄,月辰无意扰你雅兴,如今父皇病重,适宜静养。若是祈福,还是另寻些安静些法子吧。”
东篱月辰神色诚恳,说出来的话也是极为恳切,座上群臣也纷纷点头,私下窃窃称赞起来。见状东篱月枫又羞又怒,一声冷笑,道:
“听十七皇弟的意思,莫非以为这东篱皇室就你一人关心父皇的安危吗?若说关切,难道我这个刚刚被父皇予以重任的皇子会比你差吗?会比你们在座的这些人差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要知道东篱皇帝虽是宠爱二皇子,但碍于大皇子在朝中的声望,迟迟未曾正式立储。虽说他身受皇帝宠爱,可皇帝病重,大皇子危急,此时他说自己被立储,实在是太不恰当的时机,难免招人怀疑。
果见群臣开始窃窃私语,低头小声议论起来。
“我知道你们都心存疑虑,不过我告诉你们,我根本不在乎,父皇向来信任我,他传位于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东篱月枫醉醺醺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群臣,毫无顾忌地大喊道。
“老夫不服,不知二皇子意欲如何处置老夫呢?”
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后殿传出,众人皆愣,待见到那祭司长老掀开帘布,从后面走出来时,各人脸色均变,有高兴的,有害怕的,有担忧的,精彩纷呈。东篱月枫脸色一变,僵立了半天,见众人纷纷弯身行礼,才勉强弯了弯身,道:“长老莫要拿月枫玩笑,谁人不知长老是我东篱的顶梁柱,一生对东篱和父皇忠心不二,如今父皇病重,月枫一切还需依仗长老您呢。”
一番话说完,我不由目瞪口呆,看来这祭司长老的地位远远比我想象地要高,就连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东篱月枫也不得不对他有所顾忌。
“二皇子言重了,老夫不敢当,老夫福薄,着实挡不起二皇子您的依仗。”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他却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分明是丝毫没有将东篱月枫放在眼里。
“可是父皇的托付……”
东篱月枫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不甘心。
“皇上的意思,老夫自然会遵从。皇上,您说是吗?”
回来了,回来了……各位大大,抱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