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公公周金兴_穿越红星年代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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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公公周金兴(1 / 1)

周金兴又问我:“哎子华,你是请假过来的?能多住几天吗?”

我说:“明天不是星期天吗,我没另外请假。我明天就得回去。”

周金兴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看来,他是真的特别愿意我来看望他,他舍不得我那么快就走。我连忙安慰他说:“爸我以后再来。我们单位经常来车拉油料,我搭他们的车,顺路就来了。”

周金兴直点头:“嗯嗯。不过你工作忙,老往这儿跑怪累的。我没事,这里有公务班照顾我。”

我说:“不要紧,我身体好,累不着。公务班那帮小孩会干什么呀?你的衣服是他们洗的吧,你看那领子也没洗干净。我给你带来两件衬衣,等你换下来我明天再给你洗洗。还有被头,我一块给你换了。”说着我把我从蒙道买的衬衣和被头拿给他看。

周金兴抚摸着那新衬衣笑道:“好好。还是子华关心我。你眼那么尖,我这领子不干净都看到了。”

我把那新衬衣送到他的卧室,看见里面的茶几上放着一副象棋棋盘,我问:“爸你跟谁下棋啊?”

他说:“公务班的小家伙。都够笨的,我让他们整整一半棋子,他们还是输。”

我说:“让一半棋子?你那么厉害啊。晚上我跟你下吧,咱俩试试?”

他说:“那我也让你一半,或者一多半。”

我说:“爸你也太轻敌了吧。我一个子不要你让,你还不一定能赢我呢?”

周金兴哈哈直笑:“真的?子华你还真会下象棋?你比小明怎么样?”

我说:“启明一个臭棋篓子,我才不稀得跟他下呢。”

“好好,那咱俩就真的是棋逢对手了。晚上咱们试试。”

这时外面传来开晚饭的号声。周金兴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来了人,让公务班把饭送到家里来,并特地嘱咐让小灶弄几个“下酒菜”。

一会儿功夫,来了两个小兵,一人捧一个食盒,将饭菜依次摆到了餐厅的桌子上。

饭菜挺丰盛。菜是四热四凉,数量不多但很精致,“鸡、肉、鱼、虾”俱备,饭是四两米饭四两花卷,还有两碗小米稀饭。

周金兴拿出一瓶西凤,我俩就有模有样地吃喝起来。

这天晚上周金兴特别兴奋,已经喝过了周妈给他规定的量,他还要喝,我坚持原则不肯让步,他竟然像小孩一样哀求道:“好子华,我再弄一点点,一点点。这西凤酒才五十五度,你不能按六十度算啊?”

我仔细看看那酒瓶上的商标,真的是五十五度的,我这才“开恩”批准他再喝一杯。周金兴看着我给他倒酒,解释说:“其实我自己吃饭从来不喝酒。今天不是你来,我也不会喝的。因为我一般都是去食堂吃饭,今天你来了,我才让他们送饭的。”

我问:“爸你应该配警卫员、厨师和保健医生了吧?到时候也好有人照顾你啊?”

周金兴说:“各单位规矩不一样。步校这里按规定可以配公务员,我没要。我就一个人,我也没到七老八十,我用不着。吃饭呢有军级干部的‘专灶’,医疗也有专门的保健室,很方便的。”

我俩一边吃饭一边聊,渐渐就说到了他的这次复出。周金兴跟我说了其中的背景,跟我已经掌握的情况差不多。然后他就感叹某是个好人,只是中央的情况比较复杂,某的处境仍然很艰难,“七十多岁的人了,真是难为他。”周金兴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一动。

我突然有了一个比较狂妄且十分大胆的想法,我觉得我能在政治上给周金兴很大的帮助,因为我的一部分思维来自21世纪。就拿周金兴的老领导“某”来说吧,周金兴只能看到他现在面临的困难局面,我却能预知他未来的发展趋势。不光是对“某”,我对某某、某某某、某某某和某某某,也能未卜先知他们不久之后的“下场”。如果我仍然是个小女兵,或者我虽然是“陈干事”,但我的公公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那我的先知先觉就没什么很大的意义,可实际上,我公公周金兴是个高级干部。他们这些人,为了能把握一点时局动态,要花很长时间收听广播,研究报纸,从中得出一点管窥之见,往往还是片面的。我却不用这么费事。尽管张思静对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政治问题不感兴趣,但是学财经的陆士衡却自称对那个荒唐的年代很有研究,经常在张思静面前摆弄他那半瓶子醋。其实,有这半瓶子醋就足够周金兴“把握斗争大方向”了。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把这“半瓶子醋”灌输给周金兴,让他对于中国未来的时局发展,有必要的思想准备和其他方面的准备。当然,这个事儿不能操之过急,我得想个稳妥的办法,我得慢慢来。

不过仅仅我在饭桌上多少露出的一点“远见卓识”,就已经让周金兴对我另眼相看了。他叹道:“子华我是真没想到,你在政治上还这么强,看问题这么深透。小明跟我说过,你提前就察觉到了林彪是个野心家,为这还受了委屈。其实这正说明你观察力的敏锐和不凡。怪不得小明会那么喜欢你,你的一些想法很独特,当然你的气质也很独特,我早就觉察到了,那都是绝无仅有的,”他又强调了两遍,“绝无仅有,绝无仅有。很难得啊,很难得。”

周金兴这样说我,让我既兴奋又有些惶恐。我没有想到,发现我那“绝无仅有”特色的人,竟然是我的公公周金兴。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我在这个时代的唯一“知音”。

不过,我的这种独特思想或者气质不能太暴露,看来我今后得需要时不时地故意冒点“傻气”。尤其是遇到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时,我更得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好。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坚决不能“越雷池一步”。这雷池就是那个可怕的“悖论”或者说是“反悖论”。假如一旦不慎我靠近了那“雷池”,我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

也就因此,我不能安享周金兴给我的那个“绝无仅有”的美誉。我赶紧嘻嘻哈哈地打岔,说,“爸你没喝多吧,我傻乎乎的懂什么呀,你也太高看我了。来,咱俩快吃饭吧”,就把这个危险的话题绕了过去。

吃完饭我陪着周金兴出去遛弯。一路遇见了不少步校的干部,周金兴总是特别自豪地跟他们介绍说:“这是我儿媳妇小陈,从蒙道过来看我的”。那些人便或者得体,或者不甚得体地把“小陈”恭维一番。还是人家校长水平高,我们“遛弯”回来路过他那个院子,他正在墙边浇花,我公公例行介绍后,那须发斑白的小老头细细打量我一番对我公公说:“老周你真有福气,有这么标致的一个儿媳妇!”

回家之后,周金兴就要“领教”我的棋艺,说好是三盘两胜。我们就在阳台上边乘凉边下棋。走了几步我就发现,这老头儿不可小视,我想赢他非得来个总动员不可。

论起来,陈子华棋艺仅仅是个“中不溜”,张思静的棋艺好一些,原因是“俺爸”张居瀚是“齐重”(齐平重机集团公司,三万多人呢)连续多年的象棋比赛冠军,张思静从五岁开始就得其熏陶了,因此像周启明那样的中下级水平,我真是“不稀得”跟他下。

说来惭愧,张思静作为一个女孩子,是该会的(例如唱歌跳舞,缝纫编织)不会(做饭还凑合),不该会的(如打牌下棋、习武军训)瞎会。但尽管我的棋艺还说得过去,可是周金兴不是周启明,老周的水平显然比小周要高出好几丈,跟他下我很难有胜算。不过我的优势在于,我除了让“张思静”担任主攻外,我还可以动员“陈子华”这个“游击队”。游击队的任务就是专门瞅周金兴的“漏招儿”。老头儿毕竟上了点岁数,“战局”一复杂,他难免就有“看不过门”来的时候,只要他一有“漏招”,我就紧抓不放,迅速扩大战果。靠着“张陈联军”的同心协力,我和周金兴鏖战一个半小时之后,各自的战果都是一胜一负一和。“停战”后我俩似乎都有点不大服气,我觉得我是稍稍让了一下周金兴,但是周金兴好像觉得是他稍稍地让了让我。

这之后,周金兴摇着蒲扇品茶,我就在一边给他洗衣服,边洗边聊天,我还不时插上几个“段子”,逗得他开怀大笑,俨然也是一幅天伦之乐的温馨景象。

第二天上午,老头说他要去趟学校后勤处,我就在家给他收拾屋子。收拾完看看快九点了,便打了一个电话给环山汽车站,问清楚了开往蒙道方向的长途汽车车次,就穿上军衣准备去买票。这时周金兴提了一个大网兜回来了,进门就说:“子华,你走的时候带着这些。”

我一看,原来那竟然是一兜子好吃的。有蜜饯、糖果、鱼皮豆、松子、糕点、汽水、罐头等等,好多都是在蒙道买不着的。我说哎呀爸,你买这么些干嘛呀,你也不嫌沉。周金兴笑笑说:你那不是还有好多战友吗,大家分着吃。我说我想先去买上汽车票,这样走的时候不用着急。他却说:“我都安排好了。正好今天校务部有个车去密阳,让他们把你送到那儿,从密阳去你们工地不就方便了吗。”

我说:“不用啊爸,我问清楚了,汽车站十二点有一趟班车,我算了算,最多下午六点我就能到工地了。”

周金兴说:“还是步校的车快一些。再说又不是专门给你派的,他们去办那边办事,顺路送送你。”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坚持了。我接下来继续干活,很从容地把那个小楼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跟周金兴吃过午饭,又聊了一会儿,这时外面传来两下喇叭声,只见一辆白色的华沙小轿车稳稳停在了小楼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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