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外,艳阳,白云,桃树,一派祥和气象。
驿馆里却更是另一番秀色可餐风景。
龙教司一改前几日的大红,而是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袍,红衣的衣边恰到好处地留了一寸出来,衬得面冠如玉,狭长的凤目更加妖媚,嘴角欠起一抹细微的笑。
目光转处,令我不敢直视。
他正坐在首席上,左侧依次是各色俊美的公子,个个面如满月,目若青莲,桃红柳绿各有千秋,想必这些美男都是将要参加选秀的人选。
右侧便是我们这群良渚的未来贵君们的亲属家人,还有乡亲代表,各界名流。女人们样貌也是各领骚,唯有玉织娘那一座(我瞥了一眼过去,不忍再睹,她正色迷淡地扫射对在的各色男子)
我特意挑了个末座,安静,清雅,又不挡视线,而且视野却是更加开阔,本来玉婉儿拉我要往那一二座去的,我赶忙推辞了,她也作罢。我只看着她一脸神往地那最前座去了。
望着桌前的各色水果,小噶里果粉脸多汁味美,可不过吃起来脆脆会影响到这安静的厅堂,也破坏形象,作罢。于是偷偷抓了几个葡萄,一个个无声无息轮着塞到嘴里。
虽然不敢看龙妖孽,却由得我仔细去对观赏这一些即将上京的美男,橙、黄、绿、蓝、锭、紫七色衣服,而且每色都有两位,共是十二位。依次落座。
虽然分色,但是从布料和细处,还是能区分哪些是富家出身,哪些家境稍逊的。
看到静玉也正眼巡过来,眼对上,他马上扬起灿烂的笑脸。我也对他眨了下媚眼,意思是,你很靓眼,他脸上马上飞起两朵红霞。
我心中暗叹一声傻静玉。
仔细观来,这宴会看来是官宴了,但戴县主却居于次座,只听她一声吩付宴会开始,原本稍有交头接耳的亲友团们都停了下来,大厅马上一安寂静。
果然,官方代表开始讲话,当然不是戴县主,而是那龙教司。
他一开口,我道是听得津津有味:“诸位,这‘娉婷馆’想来是五十年来首次再开宴了。在此,本官要告诉此次参加选秀的秀男们,你们当中如非是‘良子’的,宴后请自行离退,省得作贱。”
话音刚落,他眼一扫在座的众美男,我也看过去,只见原本都是浅笑含首,芊笑连连的男子们,偶有几位神色有些慌张。
“什么是‘良子’。”我白痴一样的问一个旁边看起来稍和善的妇人。
她皱着眉头望我,错愕地答:“是‘处子’的意思。”
“噢。谢谢。”
我看到静玉的眼睛清澄如水,微微一笑,心中暗喜。
哪知,静玉也望过来,他低头脸更红了。
转眼一看,大都男子都低头红着脸。
龙教司心中了然,眼光向亲友团们望来,看到我,他也冲我微微一笑。
我忙避开眼神,妖色钩人,罪过罪过,心中却讶然一笑。
只听那声音轻声一笑,随后又听到:“此次宴后,本官当起程携各位秀男出发,晚间之前各位可以和亲人一聚天伦。”
听这话是对着秀男们讲地。
“戴县主,宴会开始吧。”只见龙教司换了一个闲适的座姿淡淡地说。
随后热闹的宴会正式开始了。
本以为是请一些乐师或舞者表演一番,原来,却是各秀男临行前向亲人们谢恩娱亲。
人皆百态,凡事宁当鸡头,不为凤尾者,有之。
一位身着黄衣绸袍,清清俊俊的小公子立起修长的身板,优雅地走到厅中,向龙教司一个礼,然后径自恭敬地玉婉儿那一桌又一个礼。
原来他就是玉婉儿的胞弟玉恒之,果然玉家就玉织娘一个怪胎。二比一她玉织娘是丑到底了。
马上有侍从奉上古筝,玉恒之轻轻地拨了一下琴弦。
*
收藏,推荐噢。感谢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