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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找你,你就送上门来了,真听话!
杨乐静静观察了几秒钟,忙带着华筝闪到一旁,只见杨康手里拿的正是自己的打狗棒!
杨乐躲起来的原因很简单:杨康身旁有帮手!他身旁左边有两个乞丐,其中一个肥胖,另外一个矮瘦,那胖大的总有矮小的三个那么大,两乞丐身上都背负着八个麻袋。他右侧却是跟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儿,正是前段时间见过的裘老前辈。
是不是现在就去强抢回来?量那杨康何足道哉,不过看他身旁的乞丐似乎武功不弱,这个裘老前辈也不知他是武功高强的裘千仞还是徒有其表的裘千丈,安全第一!咱好汉不敌拳多,现在动手似乎并不是明智之举。杨乐正思考间,杨康三人已经进到岳阳楼里面去了。
……
七月十五。
洞庭湖上。
月圆之夜。
山之巅。
明亮的月光下,四下都是湖水,轻烟薄雾,笼罩着万顷碧波,一座高台周围密密层层的围坐着数百名乞丐,各人寂然无声,此时月光尚未照到各人身上,若不仔细看有可能发觉不了他们的身影。
过了良久,群丐仍是毫无动静,再过半个时辰,天上的一盘冰轮渐渐移至中天,照亮了半边高台,月光缓移,照到台边三个大字:“轩辕台”。
只一盏茶时分,那高台已全部浴在皓月之中,忽听得笃笃笃、笃笃笃三声一停的响了起来,忽缓忽急,忽高忽低,颇有韵律,却是众丐各执一根小棒,敲击自己面前的山石。
敲击之声待到九九八十一下,响声戛然而止,群丐中站起四人,正是污衣派的鲁长老与净衣派简、彭、梁三个长老。这丐帮四老走到轩辕台四角站定,群丐一齐站起,叉手当胸,躬身行礼。
净衣派中的白胖老丐彭长老待群丐坐定,朗声说道:“众位兄弟,天祸丐帮,当真是天大的灾难,咱们洪帮主已在临安府归天啦!”
此言一出,群丐鸦雀无声。突然间一人张口大叫,扑倒在地。四下里群丐捶胸顿足,号啕大哭,哀声振动林木,从湖面上远远传了出去。群丐思念洪七公的恩义,个个大放悲声。
鲁长老忽然叫道:“彭长老,帮主归天,是谁亲眼见到的?”
此时,混在群丐之中的杨乐心道:“这个长老衣服虽然穿得破烂,头脑还比较清醒,没有脑残症状。”他昨日在岳阳楼边发现杨康踪迹之后,换上叫化装,便一路尾随杨康到此。
只见那彭长老道:“鲁长老,帮主他老人家若是尚在人世,谁吃了豹子胆老虎心,敢来咒他?亲眼见他老人家归天之人,就在此处。杨相公,请您对众兄弟详细述说罢。”
人群中站起一人,正是杨康。他手持绿竹杖,走到高台之前,群丐登时肃静,但低泣呜咽之声兀自不止。
杨康缓缓说道:“洪帮主于一个月之前,在临安府与人比武,不幸失手给人打死。”
群丐听了此言,登时群情汹涌,纷纷嚷了起来:“仇人是谁?快说,快说!”
“帮主如此神通,怎能失手?”
“必是仇人大举围攻,咱们帮主落了个寡不敌众。”
杨康双手伸出,待众丐安静下来,这才说道:“害死帮主的,是桃花岛岛主东邪黄药师,西毒侄儿欧阳克,和全真派的七个贼道。”
黄药师久不离岛,欧阳克声名不显,众丐十九不知他们两人的名头,全真七子却是威名远震。这日能来君山赴会的,在丐帮中均非泛泛之辈,自然都知七子之能,心想不管黄药师和欧阳克是何等样人,与全真七子联起手来,帮主纵然武功卓绝,但一人落了单,自非其敌。当下个个悲愤异常。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嚷着立时要去为帮主报仇。
原来杨康那日在牛家村被迫从黄老邪的胯下钻过,早已经怀恨已久,欧阳克让他从此不能人道,让他更是恨到了骨子里,而师父丘处机却是嫉恶如仇,经常与自己作对,使得自己缚手缚脚不能一展雄心抱负,心想就此机会鼓动丐帮倾巢而出一举除掉他们,既能泻了心头之恨,又能扫除了自己“大业”的障碍。
群丐纷扰声中,东路一名长老站起身来,他须眉皆白,五短身材,正是净衣派的简长老,说道:“众兄弟,听我一言。”他一开口说话,余人立时寂然无声,显是在丐帮中大有威信。
只听简长老说道:“眼下咱们有两件大事。第一件是遵从帮主遗命,奉立本帮第十九代帮主。第二件是商量着怎生给帮主报仇雪恨。”群丐轰然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