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浩瀚无边,地球乃至整个太阳系只不过是其沧海一粟。在人类口传笔记的历史长河中,多有些荒诞不经,天马行空的事物。这些事物远远超出人类所知范围,于是便有一些坐井观天,孤陋寡闻的所谓智者高人将其视为胡编乱造。须知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的不说,就我爷爷郁振国的经历,就足以让听者咋舌,观者背寒。
我爷爷郁振国年轻的时候正是倭国犯华的时候,和很多热血国人,不愿做亡国奴的人一样,我爷爷郁振国也参了军。写到这里,或许有人会说,那战场厮杀,虽然惊心动魄,杀敌报国,虽然让人热血沸腾,但要说观者背寒听者咋舌就有点言过其实了。
读者莫慌,我爷爷郁振国的故事,就要从倭国侵华那时候说起。
一九三七年七月,倭国犯华,当时郁振国正在燕京大学读书,对于这场后来殃及大半个国土的战争,起初郁振国并不在意。想那倭国,虽船坚炮利,将狠兵残,但终究是弹丸小国,民稀兵缺,资源匮乏。而我中华,泱泱大国,疆广民足,虽是百年积弱,但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倭国想要占领中国,无异于瘦蛇吞象,痴人说梦。因此对于穷凶极恶的日寇,郁振国虽然极其痛恨,但并没有像很多人那样报名参兵。而是更加勤奋学习。只因郁振国始终认为,驱赶日寇,光复国土那是指日可待的事。而他最重要的是学好知识,一来为日后振兴中华略尽薄力,二来也可以光宗耀祖。但随着战事的连续失利,郁振国这才知道他的想法多么幼稚无知。面对日寇占我河山,广大将士虽奋勇抵抗,英勇杀敌,但终因国民政府的腐败无能而节节败退。
想那国民政府的官员,在抵御外敌,临阵指辉上虽然一无是处,但偏偏这些人个个精通厚黑,弄权夺势,纸上谈兵却是无人能及。外行指挥内行,战事可想而知。国民政府也只有靠着极少部份懂得谋略的将军和誓死报国的士兵而苟延残喘了。
但大厦将倾,岂是独木能支!
倭国看中国部队如此不堪一击,便狂妄对外宣布,三个月内占领中国。和当时很多人一样,郁振国也认为中国将亡。一想起自己可能要做亡国奴,郁振国就灰心沮丧。那时候郁振国并不是没有想过报国杀敌,只因郁振国对国民政府的腐败无能深感痛心。想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在看看那些正为娶妻纳妾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官员们,郁振国万念俱灰。如果不是著名的西安事变让国共联合抗战,如果不是无意中看了那篇闻名中外的《论持久战》,郁振国也许会甘心做起亡国奴了。
国将不存,学之何用。国共联合抗战让郁振国本已死了的心又一次复活,也让他决定去部队建功立业。在那什么都难,唯有当兵不难的年代,郁振国顺利地加入了中国远征军新编200师。由于郁振国自幼随父亲打猎习武,在接下来的实弹射击和徒手搏斗的训练中,郁振国都有上好表现,他也因此被编入师警卫连。
过后不久,郁振国便随部队远赴缅甸,十万将士出国门。到缅甸后,郁振国和战友们来不及休整,就和日寇激烈交战。穷凶极恶的日寇被郁振国和他的战友们屡挫其锋。在一系列的战役中,郁振国也因作战勇敢,被破例提升为警卫连连长。但穷凶极恶的日寇并不甘心失败,在接下来的同古保卫战中,日寇以四倍于我的兵力远征军新编200师发起疯狂进攻,由于戴安澜师长指挥有方,将士们奋勇杀敌,日寇又一次遭受重创。日寇连遭战败,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但接下来200师为了掩护英军撤退,被日寇困在缅甸郎科地区。
也就在这里,郁振国犯了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那时因战事激烈,戴师长命令他带警卫连去协助部队突围。在郁振国和警卫连的弟兄们投入战斗不久,通讯员上来告诉郁振国,师长被流弹所伤。郁振国听后心如刀绞,恨不得将日寇碎尸万段,当时他也不顾满天飞弹,抱起一挺机枪,对着兄弟们大声喊道:“弟兄们,戴师长业已受伤,我等还有何面目躲在这里。”说罢,郁振国带头向鬼子冲去。
戴师长平时爱兵如子,战士们听说他受伤后,一个个都红了眼睛,那还管自身安危,只恨自己不能多长两条腿,好跑去鬼子面前拼命。就这样,郁振国和他的战友们一鼓作气,竟然撕开了鬼子口袋阵。虽然损失惨重,但总算突围成功。
郁振国他们突出重围后,才知道戴师长的伤比他们想象的要重的多,无奈师部的卫生员在突围中已经牺牲,全体将士虽然着急,却也毫无办法。过了几天,戴师长终因伤重殉国。
戴师长走后,郁振国悔恨交加,要不是他当初放丢弃了警卫的职责,戴师长怎么会被流弹所伤。不但他和警卫连的人自责,就连突围出来的士兵也对警卫连的人也极不友好。郁振国曾听到背后有人这样说:“戴师长都殉国了,警卫连却一个个毫发不伤。”郁振国知道战士们心情悲伤,并没有往心里去。但他还是决定斩杀日寇已泄心头之恨。
当晚郁振国就将警卫连仅存的三十五人叫到一起,然后对他们说:“戴师长生前经常对我们说,将有必死之心,士无生还之意。现在戴师长殉国了,我们却一个个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这是整个警卫连的耻辱。”
警卫连的人都是从各个连队抽调来的骠勇善战的血性汉子,被他一激,也是热血沸腾,当即就表示要回去和鬼子拼命。
郁振国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对大伙说,:“既然这样,我们今晚就悄悄潜入鬼子阵营,杀他个措手不及。”
散会后郁振国和战友们磨刀擦枪,又将那种美国产的手雷弄来两百多个,平分给每个战士。
天公作美,这天入夜后,竟然无星无月,伸手不见五指,这为郁振国和战友们的行动提供了极好的条件。他们一路潜水过河,摸岗排险。整个行动悄无声息,异常顺利,就连剪铁丝网的时候,鬼子也毫无察觉。
潜入鬼子营地后,郁振国用飞刀干掉了两个巡逻的鬼子。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直奔鬼子的营指挥所,一路直奔鬼子的兵营。
郁振国带着十七个兄弟悄悄潜入了鬼子的兵营,见鬼子一个个正在酣睡,当时有个战士忍不住就举刀要砍。郁振国赶紧用手势制止了他,示意这个战士先将灯泡弄灭。那个战士心领神会,马上将灯泡弄灭。之后郁振国一声令下,战士们不由分说地动起手来。对这些曾经杀我同胞,淫我姐妹,占我国士的鬼子,郁振国和战友们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动起手来那会有半点手软。当下就是一阵猛砍狠剁,鬼子平时虽然凶残,但在四周一片漆黑,又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却也只有稀里胡涂送了性命。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里,郁振国他们就将好些鬼子送到他们的天皇那里尽忠去了。
郁振国他们正杀得性起,却突然听见枪声大作,原来另一伙偷袭营指挥所的兄弟们被鬼子发现。郁振国他们虽知枪声一响,就必陷入鬼子的重围。但他们来时都抱有必死之心,却也不惧不乱。郁振国让兄弟们全部退了出去,然后朝里面丢了几颗美式手雷。
美式手雷威力巨大,郁振国估计里面的鬼子不全部完蛋也所所剩无几了。消灭了这拨鬼子后,郁振国和战友们迅速与另一伙兄弟们会合。这时候郁振国借着枪炮所产生的光,发现四周有无数鬼子正朝他们靠拢。
“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两个赚一个,妈的,拼了。”郁振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平时有“大力士”之称的王大贵大声说。
王大贵平时性烈如火,又和戴师长是同乡,悲愤之情,可想而知。来时为了都消灭鬼子,他竟不顾劝阻,硬是将一挺重机枪带上,说是这玩意儿杀起鬼子来过瘾。
郁振国和战友们迅速把十几袋粮食堆成一个圆形,组成了简易的防御工事。他们所带武器都是美式冲锋枪,射速快,射程远,那冲在前面的二十几个鬼子瞬间便被干掉。想那鬼子平时骄横跋扈惯了,突遇奇袭,被郁振国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这让日寇指挥官视为奇耻大辱。
大辱之下,必有大怒,那鬼子也是不怕死的种,竟然不顾伤亡向郁振国他们冲锋而来。一方报仇心切,一方急于雪耻,战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郁振国和战友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不求生还,只求杀敌。心里只恨鬼子来得太少,那还顾危险迫近,只想着等阻拦不住鬼子冲锋时,再上去和鬼子刺刀见红。
就在郁振国和战友们杀得正性起时,王大贵大声对郁振国说:“连长,我们得有一个人冲出去。”
郁振国听了王大贵的话后大怒,说,:“要去你去,我死都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
那王大贵递给郁振国一笔记本,说,:“连长,刚才另一伙兄弟在偷袭营指挥所时,看到一个并没有穿鬼子衣服的人,他们顺便把他也干掉了。这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看看再做定夺。”
郁振国翻开笔记本一看,却是一个叫八宝的日本人所作的笔记,上面全是日寇军用工事图纸。郁振国在大学时曾听教授讲过,这个八宝是日本著名土木工程师,日寇大多军用工事都是他主持修筑的。有了这本笔记,将对以后打击日寇有很大的帮助。
个人生死事少,于国有利的事却是非为不可。当下郁振国就决定必须有一个人活着把这本笔记活着带出去。可这谈何容易,此时郁振国他们已被鬼子团团围住,一同来的人,也剩下不到一半。情急之下,郁振国看到脚下有厚厚的一块铁板,于是便对王大贵说,:“大贵,看到脚下的铁板没有?”
王大贵看了看脚下,知道了郁振国的意思,当下便说,:“连长,大家跟着我一起杀出去。”
说罢,王大贵竟将那重达四百多斤的铁板举了起来,形成一道铁墙。
郁振国和战友们躲在铁墙后面,迅速向鬼子最弱的地方冲去。铁板虽然形成一道铁墙,但只能挡住一面,还有三面的子弹挡不住,在这期间,郁振国们又牺牲了六位兄弟。若不是这六人用身体挡住飞来的子弹,郁振国们要想脱身,简直比登天还难。转眼间郁振国和战友们已离正面的鬼子很近,他和战友们早已商量好了,只要一接近鬼子,就用手雷招呼他们。一瞬间,他们把大部份的手雷都朝鬼子扔了过去。美式手雷,威力巨大,片刻间那正面的鬼子便被炸得非死即伤。
王大贵对郁振国说,:“连长,你带领兄弟们先走,我和另外几个受伤的兄弟留下来挡住鬼子。”
“不行,你带弟兄们先走,我留下来断后。”郁振国大声对王大贵说。
“连长,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求求你先走吧。”
“是啊,连长,快走吧,我们留下来和鬼子拼了。”另外几个中弹的战友也跟着王大贵说。
郁振国看了看情况,见鬼子潮水一般地向他们涌来,若不是王大贵带来的那挺重枪起了作用,恐怕他们都被撕成碎片了。郁振国知道情况甚急,不容多作思考,于是便对另外几个没有受伤的战土说,:“杀出去,等日后再为兄弟们报仇。”
其余四个没受伤的人见郁振国发了话,心里虽有不舍,却还是极不情愿地跟着郁振国开始撤退。那王大贵见郁振国他们已经走远,大笑几声,说,:“兄弟们,连长他们安全了,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这时郁振国回头去看,便发现那几个受伤的兄弟倒在地上不动,想是已经牺牲。而王大贵手握大刀,被十来个鬼子团团围住。
郁振国远远地听见王大贵大笑几声,然后说:“小鬼子,你们不是吹牛刺刀拼得好吗?说一个日本兵可以和三个中国人同时拼刺刀,今天爷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王大贵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鬼子端着刺刀朝他胸口刺来,王大贵也不慌乱,待那鬼子的刺刀快要挨到自己的身体时,突然一个晃身,躲过鬼子的攻击。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持刀猛砍。那鬼子先前攻击时力道用的过猛,收不住身子,那里还能躲避。
王大贵大力士的称号并不是徒有虚名,郁振国曾经亲眼见过他将一头水牛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手里那把大刀少说也有二十来斤。怒及之下,又是全力而发,威力可想而知。郁振国远远地看见那个鬼子竟被他一劈为二,那喷射而出的血溅得围在四周的鬼子满身都是。
鬼子惊骇之下,却也并不服输。又有四个鬼子端着刺刀包夹而上,这四个鬼子显然都是刺杀的好手,他们一个攻上,一人攻下,另两人却直刺王大贵的前胸,直攻中路,看来他们是想封住王大贵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