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处,看到卡尔、艾咪和蒂伦斯曼的伤势,不觉悲从心来:“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直到今天才把你们救出来,你们受苦了…….”
“头,不要紧,至少我们还活着,可是爱尔柏塔却…….哎,活着的人总要为死去的同伴做点什么,我知道你,你会代我们料理一切的,但我们想亲手结束这段恩怨。”蒂伦斯曼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他的手软绵无力,虽然经过linna的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却失血过多,需要时间调养。
“我明白”我看着卡尔还有艾咪说道:“我会和你们一起的,不过,这次行动暂时到这里为止,你们还需要养伤,只有你们回复了以往生龙活虎的状态,我们才能回来复仇。”
我顿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不用心急,现在还不到3月,7月份的时候,在意大利的热那亚会召开八国首脑会议,我会叫希姆随时关注这方面的任务,那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来,定叫黑手党血债血偿。”
“谢谢你,这样我们也能安心养伤了。”卡尔和艾咪闭上眼睛,躺平身体,缓缓的说道。
“伦道尔,你们的支援之情我铭记于心,现在麻烦你们尽快带卡尔他们回夏威夷基地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我冲伦道尔说道。
“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你又要自己单独行动啊”?阮寒菲关切的问道。
伦道尔一皱眉头:“你管人家那么些干什么,人家有linna照看,你操什么心?”
阮寒菲神情一黯,幽幽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我指了指身边的linna和尚在休息的杰维尼亚。
“我又说要和你一起去吗?你又替我做主了”?linna不满的嘟着嘴。
“小伙子,小心醋瓶子打翻,天下大乱啊”。黎千朝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该死的黎叔,你胡说什么呢”?阮寒菲和linna娇嗔道。
“呵呵….”这个上帝武装联的元老级人物傻笑起来,憨笑几声后,忽然向我问道:“陶杰,既然这里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啊”。
我指了指杰维尼亚:“看到她没有,她是这次任务的雇主哦,我要把她送回尼泊尔,送还迪彭德拉,再收回他许诺给我们的1500万美元,然后带着梅根和罗伯塔返回上帝武装联,这就是我要办的事。”
“也不知道梅根和罗伯塔是否带着迪彭德拉安全的回到了尼泊尔”。我低声嘀咕着。
“他们已经到了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现在应该在纳拉扬希蒂王宫吧,昨天在你去见皮科洛的时候,希姆从上帝武装联来电话通知了我,你放心吧。”linna说道。
“谢天谢地”。我说道:“明天前往加德满都。”
刚刚送走了伦道尔和卡尔他们,在我正准备收拾行装奔赴尼泊尔的时候,朱塞平娜.维塔莱出现了:“亲爱的陶杰先生,非常感谢您替我们布谢塔家族做出的一切,您的这次行动,使科莱奥内家族实力大减,皮科洛现在正因为莫索里和梅斯莲娜的死亡引起的权利中空而焦头烂额呢,我们老板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则趁机打压科莱奥内的家族势力。现在,我们两个家族在西西里岛黑手党的势力逐渐趋于平衡。”
“为了表示感谢,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叫我带来一瓶好酒,敬陶杰先生一杯,还请赏脸哦”。朱塞平娜.维塔莱狡黠的说道。
“谢谢贝尔纳多先生的好意。”我接过酒杯,看着高脚杯内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遗憾的说道:“强尼的事情,对不起……”
“不要说不开心的事情了,就当是敬强尼,希望你会成为我们永远的朋友。干杯。”随着话声,朱塞平娜.维塔莱一饮而尽,并冲我摇了摇杯底。
“好,为了强尼。”我也端起杯子,大口灌下。
“这可是名酒波尔斯啊,是有名的荷兰金酒,你的这种喝法,真是没有品味,呵呵,,,,朱塞平娜莞尔一笑:“不过,很有男子汉的粗犷风度,也算对得起这名酒了。”
登上了飞往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的飞机,起飞的瞬间,那超重感觉让我头晕耳鸣,胸口发闷:“怎么回事,在以往的训练中,这种强度的飞行简直是小儿科,为什么现在怎么感觉这么不舒服?难道是最近意大利的行动让我心力交瘁吗”?我胡思乱想着,并没有在意,歪着脑袋沉沉睡去。
“醒醒,醒醒,陶杰,到地方了,怎么还在睡”?linna和阮寒菲站在我的两侧,拍着我的脸说道。
“哦?这么快就到了,我怎么睡着了?有水喝吗?好渴啊。”我睁开双眼,向linna问道。
“你太累了,谢谢你,现在到我的地头上了,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们吧。”杰维尼亚递给我瓶水,高兴的说道。
站在加德满都的杜儿巴广场,感受着不一样的异国风情,杜儿巴广场这里囊括了尼泊尔十六世纪至十九世纪之间的古迹建筑,广场上总共林立着五十座以上的寺庙和宫殿,从中古世纪以来就维持原有的建筑形式与风采。杜儿巴广场上的寺庙古迹外观看来都十分类似,为了便于分辨,大家将广场分成两个部分。第一部份有库玛莉寺、纳拉扬神庙、湿婆神庙、湿婆─巴瓦娣庙屋等。另一部份则包括了普拉塔布马拉国王雕像、哈努曼猴神宫、库里须那寺,女活佛库玛莉寺等。
“头,你可来了,看到你们没事,太好了。”梅根和罗伯塔高兴的迎了上来。
“呵呵、你们不也没事吗?我们是连死神都要退避三舍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挂掉啊。”我走上前,伸开双臂用力的拥抱着梅根和罗伯塔:“兄弟们,我们又见面了。”
正高兴的谈笑间,忽然感觉眼前一花,头脑发晕,双腿不稳,便仰面摔倒在了杜儿巴广场上,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远去,耳边传来大家焦急的呼叫声,却仿佛蚊虫耳语,秘不可闻。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这样天妒英才吗?”我想努力的睁开眼,而眼皮却仿佛石头般沉重,只感觉口干舌燥,鲜血上涌,张开嘴吐出了黄绿色的苦水和粘液。
“不好,中毒了,快送医院啊。”linna看着我的样子,大惊失色:“这个毒非同小可,一定要快啊……”。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针管。而linna,阮寒菲,梅根,罗伯塔都一声不响的站在床边,关注着我,身边的陪护椅上,坐的是迪彭德拉和杰维尼亚:“大家都来了,谢谢大家,让大家担心了,我到底怎么了”?我虚弱的询问道。
“你中毒了,是砒霜,这种东西又叫信石或红矾,主要化学成分为三氧化二砷。砒霜为白色粉未,易溶于水,没有特殊气味,与小苏打、淀粉等很相似,容易误食发生中毒砒霜的毒性很强,素有“毒物之王”的别称。进入人体后,砷化物能破坏某些呼吸细胞酶,使组织细胞不能获得氧气而死亡;它还能强烈地刺激胃肠道粘膜,使粘膜溃烂、出血;它还可损伤心肌、肝脏、肾脏,发生中毒性心肌病、中毒性肝炎和急性肾功能衰竭”。linna轻声对我解释道。
“砒霜中毒的表现以急性胃肠炎为特征,潜伏期可几分钟至数小时或数天,初觉口腔、喉头有金属味和烧的感,上腹部不适,恶心、呕吐,先吐出食物,随后为黄绿色苦水和粘液,或伴有血丝及咖啡状物。不久则发生腹痛、腹泻,排水样粘液,同时伴有口渴、肌肉抽搐等症状。严重者出现脱水、休克,终因急性肾功能衰竭、循环衰竭而死亡”。
linna叹了口气,自责的说道:“都怪我,刚才在飞机上,你嗜睡,口渴我就应该能从这些猜到些端倪,而我偏偏没有做到。也许是你体质好,其他症状没有显现出来,所以当时我才没主意”。
“不要责怪你自己,跟你没有关系。”我躺在床上,吃力的摇了摇头:“这种毒药,真这么厉害吗”?
“是的,古代的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到了现代,砒霜提炼的很纯净,不再参有硫和硫化物。所以,更加难以识别了,杀手们选择砒霜作为杀人的工具,除了它的毒性之外,还因为砒霜无臭无味,难以在尸体上被检验出来。早期,砒霜中毒的症状往往被人们与其他一些疾病混淆。直到19世纪20年代,法国皇帝,着名的军事家拿破仑.波拿巴死后,科学家们才从他的身上检验出砒霜,并意识到这种有毒物质的致死作用”。
“哦?拿破仑死于砒霜?这倒是新鲜事啊,”我打断linna的话,奇怪的问道。
“拿破仑刚死的时候,官方的定论是他患胃癌而死。但科学家却认为,拿破仑卧室的壁纸中含有一种绿色的涂剂,随着壁纸逐渐受潮腐烂,这种涂剂中搀杂的砷成分就会逐渐氧化并以蒸汽的形式挥发出来。这才是导致拿破仑死亡的根本原因。无论拿破仑之死的秘密能不能归咎于砒霜,但世界上很多国家,人们都把砒霜称为“继承粉末”,就是因为,相传很多人用砒霜毒死有钱的亲人,以获得继承遗产的权利。从这些传说中,砒霜的毒效可见一斑。
“哎,真是乌鸦嘴,这回可真是劫后余生了。”我幽幽的叹道:“不过,我是怎么中毒的啊?又是谁要下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