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全称是八一农场建材厂,再往大点挂,便是广东省农垦总局海南八一农场建材厂了。工厂是东西走向,工厂在西边,中间隔着一条公路,再往东靠五十米,就是工人家属宿舍生活区。工人家属宿舍生活区中间是一条宽五十米的大道,左边是一排排整齐的砖墙瓦顶的工人宿舍,右边是小卖部卫生所,接着是舞台,舞台下面是篮球场,篮球场南边篮板旁是间很大的工人食堂,再往南联在一起的是建材厂伙房。篮球场的东面才接着是工人宿舍,和左边的工人宿舍对齐,一直往东排,五栋房子后就没了。整齐的前后宿舍的间距有二十米,中间种着几排木麻黄树。木麻黄树有点像北方的白桦树,树干通直,树皮深褐色,不规则条裂。小枝绿色,代替叶的功能,因此,叫叶状枝,节间短,如一根细绳子,一簇小枝,就像是马的尾巴一样,因此这树就被人们形象地称为马尾树。木麻黄树韧性强,应此是优良的抗风树品种,被南方海防更多地用做防风林。农场的防风林是在一块耕地或橡胶林四周种植些树木,用做隔离带,海南风多风大,这个隔离带主要是防风用的,便叫做防风林。海南农垦的防风林种植的树种除了木麻黄外,还有小叶桉、台湾相思、枫木等。农场的工人宿舍既像是一座军营,也不像。说像是军营是因为一排排的住房特别整齐,像军营里的房子一样,房子只是睡觉的地方,不像现在的家,有客厅有厨房有卫生间一体化;说不像军营是因为除了整齐的住房外,像建材厂,家家户户都在住房的外围东南北面盖有茅草房,也有盖瓦的泥砖矮房,这些房子是家属做饭吃饭的地方,叫做私人伙房。家里孩子多或者孩子大了,每家每户只有一间住房,才十多平方米,显然不够住,只好在伙房里打起床铺住人。
洪海生家的伙房离他家的住房有一百来米,他家的住房在蓝球场后的第二排,伙房却在厂大道左边幼儿园的旁边,是间盖瓦的泥墙房子。以前他家的伙房不在这边的,还是盖茅草房的,现在厂里还有许多人的伙房是盖茅草房的。他家的伙房是他读四年级的时候盖的,房子呈长形,不是横摆着,横摆着没这么多地方,是直着摆,因此他家的伙房和厂里多数人家一样,宽只有三米,深却有十米。前面###平方用木板隔开,在木板墙壁糊上旧报纸或者宣传画,打上一张床住人;中间是饭厅,门就开在饭厅的旁边,从中间进伙房;后面一节是锅灶,堆放木柴和一个洗澡间。出了后门便是自留地,自留地用树枝竹子围成篱笆,里面种些蔬菜。他有时也会在自己家的伙房睡觉。他十四岁那一年的秋天,有一天晚上,他和父亲洪彪睡在伙房一张床上。他的父亲洪彪是厂里的炊事员,凌晨五点就起床去厂食堂做早餐去了。洪海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起的床,自己还在梦乡里,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柔软的海绵里,全身极为舒服。下身那东西,好像进入一个油滑的洞里,左右摆动,向洞里绵绵不断地喷射着,他也不知道那东西喷射的是什么东西,总是感觉到一喷射,就会有一种全身颤栗的舒服感。这种感觉跌宕起伏,高潮不断,不仅是从未有过的快感,还令他在梦中浮想联翩,仿佛游龙翱翔一般。他忽然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短裤已经湿了,慌忙用手一摸,一裤子都是稠稠的黏液。他起床拉亮电灯,脱下短裤,一看短裤上沾满了乳白色的黏液。他用报纸擦干下身,换上一条新短裤,把那条短裤洗干净晾在屋外的铁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