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怎么不行?我看过厂里的打铁匠好多次,他也是这样做的。”
洪海生确实是看过厂里的铁匠师傅李大贵做过匕首。可他的技术,和人家铁匠比,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远着呢。但仅仅是看过,洪海生就能有模有样的做匕首,也是不简单的事情,何况他还是一个初中生。浇下模具里的锡很快就凝固了,洪海生迫不急待地把倒出匕首来,一看刀柄没浇实有个大洞连刀都歪了。弟弟笑说:
“看看,你做的就是不行。”
“失败是成功之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谁不知道,失败是成功的老母亲,成功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他母亲失败厉害。”
洪海生咯咯笑,也不理会弟弟的解释,他从小读书就聪明,不论是小学和初中,他在班里考试科科都是名列前茅,他读书是父母亲的骄傲和希望。浇铸锡刀柄失败了,他继续做,弟弟都兴味索然没耐心看下去便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自家的菜园后继续做他的试验。经过三次后他把刀柄浇铸的完美他感到很兴奋的时候,刀和刀柄一拔,就分离出来了。刚刚获得成功的那点兴奋霎时飞跑了,他不知道铁和锡是不能够相黏合在一起的,他哪里知道铁匠李大贵在刀柄上铆有两颗铜钉固定匕首。他只好用木头做刀柄,在木柄口上套上个铜圈,铜圈也是他到厂里的机修班偷来的,再用钳夹住把刀片的头打进木把里,这样才做好了匕首,然后在磨刀石上不断地磨,直到把匕首磨得锋利为止。为了防止带刀伤着自己,他还用木板做了一个匕首套。
现在,他口袋里就装着那把他自己亲手做的锋利的匕首。
出了建材厂,有一条小路,是通往可萼村的,可萼村到建材厂有一公里多的路。小路的两边长满了荆棘杂草,山捻子,野果,山茶,还有酸溜溜的山葡萄。最值得称道的是山茶。这里的山茶不是人们指的山茶花树,而是我们平时喝的茶,因为长在无人管的野外荆棘杂草丛里,这里一株,那里一棵,毫无规律,且高矮不一,来摘山茶的多是厂里的客家人,他们就叫这样的茶为山茶,这样的茶树为山茶树。山茶是原生态的,冲起水来特别耐冲,七八泡水后色泽依然橙红诱人,清香扑鼻,品尝下肚,甘爽回味无穷。洪海生父母是广东客家人,一年四季都会去摘采山茶叶回来自己制茶。在路边的荆棘杂草丛中,有时也会冒出一两块不大的耕地来。继续往前走,越近村子,越多高大的荔枝树。有的荔枝树的树干大到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围抱起来,宽大的树枝铺开,枝叶繁茂,有如一顶巨伞插在大地上。这里的村庄都有很长的历史,四周许多高大的荔枝树都有一百多年甚至二三百年的历史,这些荔枝树是村庄的保护神,海南台风多,台风一来,有这些荔枝树阻挡强盗式的台风,村庄免遭到了许多无辜的损失。荔枝树之间,也有一些耕地,种植一些旱农作物,像干糯米、小米、包谷等。洪海生在这些地里转,是希望能遇见一个村姑,能有那样的艳福,让他的小弟弟见识什么是女人,自由奔放一回。这样的希望还是有的,他见过独自一人在地里锄地的村姑。女人那神秘的地方深深吸引着他,心里怎么会有这样像小蚂蚁在皮肤上爬行痒痒的感觉,他一点都搞不明白。以前听大人骂人,总是拿女人的那地方骂,小孩子吵架,也会学大人骂对方这样的粗话,“操你妈个。”因此,给他的感觉是女人那地方很肮脏。可是,现在完完全全没有那种感觉,相反他却觉得女人那地方可爱、神秘,那一片杂乱无章的阴毛和阴毛覆盖着的地方,常常会让男人想入非非。他转了大半天,心情一直忐忑不安和激动,最后让他很失望的是,别说是见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老太婆他都没碰见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有意和他这个充满着幻想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作对,还是上天怜悯他这个少年,别让他做傻事犯下难以饶恕的错误。
这是洪海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野外寻找女人想干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