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_分节阅读_17_锦衣卫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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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_分节阅读_17(2 / 2)

朱曦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案几上发出沉闷之声,不顾袁洪赔罪起身越过众人径直到萧玹身前,伸出白皙手掌递给萧玹,萧玹丝毫未曾犹豫将手放入朱曦掌心,借力而起站在朱曦身后。

牵了萧玹的手冷冷看向袁容:“萧玹出类拔萃精忠报国的武艺,在袁公子眼中原来是用来取悦于人,今日,袁公子能出言让锦衣卫镇抚使予你舞剑作乐,那么明日,是否会让本宫献舞助兴?”

此言一出,袁容吓得浑身发抖,急忙离开座位跪在朱曦脚下连连磕头:“求汝阳公主恕罪,我,我,绝无侮辱镇抚使大人之意。”袁洪也急忙跪在袁容身侧头抵在冰凉地板上求饶:“卑职教子无方,请汝阳公主息怒,镇抚使大人海涵。”

袁洪这一跪,徐州大小官员急忙跟随袁洪跪下,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降至冰寒,朱曦侧身看向萧玹轻轻挑眉,示意萧玹处置,在朱玉英眼中多了一分眉目传情,淡淡酸楚自心尖蔓延,从未如此痛恨此刻身份上的差异,她的玹儿,当然应该是自己护着。

萧玹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冷然:“听闻袁公子武艺也是非凡,一人舞剑太过枯燥,不若我自缚一只手,与袁公子比划一二,当然,刀剑无眼,生死由命!”

世上武艺能胜萧玹者,屈指可数,就算自缚一只手,袁容必败无疑,刀剑无眼,萧玹或许还未曾想过取袁容性命,重伤不过是咎由自取。

跪在地上的袁洪神色白一阵青一阵,袁容是受尽宠爱的幼子,袁洪哪里能眼睁睁看他损一根头发,抬头看向朱曦咬牙道:“犬子武艺不精无法使镇抚使大人尽兴,卑职本是武官出身愿陪镇抚使大人一战。”

萧玹柳叶般锋利的眉轻挑讥诮道:“袁大人这般年龄竟想以小欺大,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我与袁公子年龄相仿,不过是应袁公子提议切磋一二,我以为,袁公子多大能耐,可是怕了?亦或是根本瞧不上锦衣卫镇抚使?不屑与我萧玹切磋?”

言语中步步紧逼丝毫未有放过袁容的打算,袁洪隐晦眸光落在朱玉英身上,轻轻点头似与朱玉英达成了一种协议,大局为重,燕王日后若是夺皇位,有了掌管兵马的徐州承宣布政使鼎力相助,定会事半功倍,思及于此,朱玉英袖口中的手轻握成了拳,心尖处泛着疼痛,玹儿,对不起,你受的委屈,我日后定会补偿你。

已有了决定便不再犹豫,朱玉英从案几上起身行至袁容身前,不偏不倚恰是与萧玹相对,能够见到萧玹清澈眸光中透出的震惊,犹记得,第一次,在燕王府前,朱玉英为了袁容,弃她,第二次,在皇城外朱玉英,弃她,那时并未相爱相知,萧玹从未恼过朱玉英,如今爱她已深,她却依然能够为了袒护袁容与她对峙!

朱玉英贵为郡主,非萧玹能够轻易拿捏,朱曦见状便欲令朱玉英退下,萧玹摇头拒绝朱曦好意,冷冷眸光刺痛了朱玉英的心:“永安郡主,有何高见?”

朱玉英声音淡淡令人听不清喜怒:“袁大人与镇抚使大人一战,便是以大欺小,镇抚使大人武艺罕有人及,却逼养尊处优的袁公子与你一战,何尝不是胜之不武?刀剑无眼,让袁公子赔个不是,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与萧玹距离不过咫尺,能够清晰看到萧玹黑眸中闪过的愤怒痛楚,容颜上那一抹瞬间扬起的苍白,朱玉英心如撕裂般的疼痛,却只能恍如未闻。

萧玹浅笑酒窝若隐若现,只是不再有往日温暖:“既然永安郡主替袁公子开脱,此事,就此揭过。”察觉到手中握住的手指冰凉,朱曦看向萧玹的目光有着忧心,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大小官员开口道:“起身吧。”

闹腾过一番之后气氛再无法活络宴会很快便散去,袁洪为首,将朱曦等皇子嫡孙们送至在商贾手中借出的豪宅中,弯腰施礼后留下重兵护卫朱曦周全方离开。

既是保护朱曦周全,萧玹索性便住在了朱曦院中,宅中灯火多已熄灭,轻轻的敲门声传入萧玹房中,朱曦贴身婢女冬锦的声音传入:“镇抚使大人,永安郡主在院外想见您。”

屋中烛光被萧玹掌风熄灭,往日清冽的声音透出疲惫:“便说我已歇下,不见!”萧玹纤细身姿赤脚蹲在墙角,手臂环住膝盖,手掌中握着朱玉英所送玉珏,鼻尖微酸泪水毫无预兆滴落,疼痛如针扎在心尖,缓缓在心底蔓延。

夜空深邃静谧,站在院外的朱玉英听了冬锦意料之中的回答声音柔和道:“劳烦转告镇抚使大人,她若不出来,我便在这里等她一宿!”朱玉英心中唯有萧玹,根本无法承受分毫失去萧玹的危险,既生了嫌隙,便应当立即与她释怀。

夜凉如水,寒意沾染上肩头,嗓子微疼轻轻咳嗽声打破夜的平静,梅悦急忙道:“郡主,您已等了半个时辰了,萧大人应当不会出现,我们回去可好?”

朱玉英拢了拢肩头披风摇头坚定道:“她一定会出来。”顿了顿声音有着黯淡愧疚:“她舍不得让我站一宿。”

梅悦轻轻叹息消散在空中,院门被人自后推开,萧玹身着青色锦衣卫锦袍缓缓走向朱玉英,每一步似乎都踩在朱玉英心头让心隐隐作痛,萧玹在距离朱玉英一步外止了步往日清冽的声音有着沙哑:“已是子时,天色已深,明日还需赶路,路上难免颠簸疲乏,你去歇息了,可好?”

平淡的声音说出关切,朱玉英心尖陷入泥泞般的柔软,早已无法自拔,上前一步握住了萧玹的手,晚宴时朱玉英为了袁容与她对峙的那一幕上了头,萧玹原本是打算推开朱玉英的靠近,朱玉英在风中站了半个时辰手掌冰凉,萧玹终究是不忍低垂了头:“或许我们本就是错误的开始,若有朝一日你选择放手,我不会怪你,巡逻将士过不了多久便会路过,你且回吧。”

看似洒脱的话,一字一句击中朱玉英心扉顿时鲜血淋漓,柔和的声音有着颤抖道:“玹儿,你后悔了爱我?”清冷月光下,朱玉英眸中惊骇痛楚落入萧玹眼中,心中如被无形的手紧握窒息,就连呼吸都带着刺痛:“世事无常,或许会受伤或许会万劫不复,但我爱你,永不会变。”

心中沸腾的痛楚在心底翻涌,便被萧玹一句话轻易抚平,朱玉英牵了萧玹的手回到暂住卧房中,顺手关了门再也压抑不住对萧玹的思念,自萧玹身后揽了她入怀以解相思,吻轻轻落在萧玹白皙颈项泪水落入萧玹肩头喃喃道:“玹儿,对不起。”

感受到颈项上温热的吻伴随苦涩泪水,萧玹转身将朱玉英揽入怀中低头吻去玉颜上的泪水软言道:“玉英,你护袁容之时,我会愤怒,会委屈,只是,过去的已过去,你我都无须再忆起,我不怪你了。”

朱玉英泪水渐止,瘫软在萧玹怀中,触及到朱玉英冰凉肌肤,萧玹横腰将朱玉英抱上了床榻,解开青色锦衣卫外袍,钻入被窝将朱玉英冰凉身体揽入怀中,一点一点替她焐热,在朱玉英耳畔轻言细语道:“玉英,答应我,日后无论发生何事,莫要委屈了自己,我会心疼,很心疼。”

腰身被朱玉英勒紧,柔和的声音自怀中传来:“玹儿,我答应你。”在朱玉英光洁额头上印下一吻,疲倦涌上,抱着熟悉温香的身体不知何时沉沉睡去,朱玉英在萧玹唇角落下一吻,在馥郁冷香怀抱中阖上眼眸。

一滴滴晨露混合着晨曦自树梢滴落,梅悦的敲门声唤醒了屋中沉睡的两人,朱玉英恋恋不舍松开环住萧玹的腰身,匆匆穿戴整齐之后捡起萧玹随意搁在桌上的青色飞鱼袍,待萧玹起身服侍萧玹穿戴整齐在萧玹光洁额头上印下一吻,言语中有着吃味:“玹儿,不可与朱曦太过亲密,你只是我的。”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顺势将朱玉英揽入怀中哄道:“是,我不会与朱曦太过亲密,我的心,我的身,一生一世只属于朱玉英。”朱玉英这才满意从萧玹怀里起身,唤来梅悦兰浅侍奉两人梳洗,眉梢中尽是笑意温柔,有萧玹在身旁,每日的清晨总是如此美好。

方梳洗完毕,院门外便传来朱曦贴身婢女冬锦的声音:“请问镇抚使大人可在此处?”萧玹大步踏出院外,随婢女重回朱曦暂居别院,正厅圆形木桌上摆放着清淡蔬菜,煎饼,两只玉碗盛着文火熬煮的肉沫菜粥,朱曦冷着脸坐在首位见到萧玹进来方执起了筷箸。

萧玹也不客气,坐在朱曦身侧赔笑道:“出门在外,也如此丰盛,一路好吃好喝,真是沾了曦姐姐的光。”

朱曦故作不悦轻敲萧玹光洁额头:“昨夜我替你出气,被朱玉英阻止,你可倒好,竟然留宿在她院中,玹儿,你心性纯良,朱玉英是四哥长女心思缜密,与她推心置腹,日后你可有得受,听我一言,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即可。”

萧玹夹起青菜放入朱曦玉碟中笑着道:“玉英心思虽缜密,我信她不会害我,曦姐姐莫要瞎担心了。”话说完头上再次被素指轻敲,朱曦又好气又好笑道:“昨夜之事,她肯袒护袁容,于四哥是有莫大好处,说来说去竟是我瞎操心了,日后等你被她算计吃了亏,便知我所言非虚。”

一顿饭的功夫,鸾车已停伫在府外,朱曦踩着锦凳上了鸾车方要招呼萧玹,便见萧玹挤眉弄眼道:“曦姐姐,我去玉英车上。”朱曦眼神带着无奈与宠溺:“去吧,莫要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洛阳城

徐州的大小官员在袁洪带领下将朱曦一行人送至徐州十里外方回,车轮滚动在羽林军与锦衣卫重重簇拥下朝着洛阳方向行驶。

洛河自洛阳城外横贯,洛阳城钟灵毓秀历经过多个王朝在此定都,商贾云集游人如织,恰逢洛阳会,繁华比之应天皇城更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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