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武状元大会_寒月诀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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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武状元大会(2 / 2)

轮到楚笑阳上场,谢琅见他短衣劲靴、红白相间的武士服更衬得英姿勃勃,不禁面含微笑。心想:这种场面对小楚来讲,自是游刃有余。果然,楚笑阳淡淡一笑,双足一弹,“飕”的一声,以一个美妙之极的姿势轻飘飘坐在疾驰的马背上。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喝采声。

烈马转眼间以惊人的高速,到了校场的另一角。楚笑阳铁弓一扬,另一只手已把三枝长箭分夹在手指间。身子腾空一起,已稳稳的立在马背上,一拉弓弦,第一枝箭已射出。在烈马箭矢般的急窜中,楚笑阳一个倒翻,背向马头,霎时间第二枝已弓满箭出。

众人轰然叫好声中,楚笑阳身形突然消失不见。烈马腾云驾雾的疾驰中,第三枝箭忽然悄无声息的自马腹间射出,原来楚笑阳不知何时已伏在了马腹下。楚笑阳手腕暗运不同的内力,三枝箭连环射出后,一枝追一枝如接龙一般连成一条直线从红心穿出去。

这几下姿势、角度和力度拿捏得分毫不差,更兼楚笑阳身形优美,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观者无不感到心醉神怡。彩声雷动中,台上的人也纷纷颔首带笑。

箭术、马术比赛完后,接下来便是各人试演兵器。谢琅看的乏味,暗想这种武闱考试,一味子墨守陈归,重力轻技,不知有多少奇能异士被淘出局,埋没其间,更何况暗地里钻营取巧,最后得中前矛的又有几人是真才实学呢?

考试完毕后,楚笑阳走出校场随众人散开,忽见一人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惊喜交加之下,上前一把揽住谢琅:“大哥,怎么会是你。”

一把拖住他走了几步,来到一男一女面前,道:“大哥,这是我二哥二嫂。”谢琅见楚笑男长身玉立,面目和楚笑阳颇为相似。身旁那女子浓眉凤目,一脸英武之气。

这时,从那女子身后探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叫道:“三叔。”

楚笑阳一把把他拉出来,笑道:“方儿,快见谢伯伯。”

谢琅见这小孩身穿红衣,项上戴着一个银圈,生得虎头虎脑。两只乌溜溜眼睛望着自己,心中喜欢,不自禁抱到怀里。举起双臂,在空中连抛了两个空斗云。那孩儿咯咯笑着,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煞是可爱。

雪飘飘在旁微笑不语。

席间,众人相谈甚欢,楚笑阳偷偷告诉谢琅自己把慕容典典送回去后,家人正疯一般四处寻他。原来楚笑阳不在家时,他爹妈已差他二哥替他参加武闱考试,眼见进京赴考日近,楚笑阳还不见人影。待他回家张开便拒绝参加这武状元大会,家人自是狠狠教训一顿,随后命他二哥二嫂同他一路赴京。

楚笑阳无可奈何道:“大哥,我好生羡慕你。自由自在,不必受这么多牵绊。”

谢琅道:“兄弟,楚家是名门望族,当然不同于谢琅无牵无挂的浪子生涯。虽仕途多变,但记住为人不失了‘侠义’二字便是了。”

楚笑阳的二哥二嫂见雪飘飘虽男装示人,但难掩其天人之姿,不禁暗暗称奇。他二嫂见谢琅豪气逼人,和雪飘飘堪称一对壁人。赞叹之余仍不免为自己的小叔暗暗惋惜。

当晚,谢琅和楚笑阳同榻而卧。

二人叙了一番离别之情后,楚笑阳问道:“大哥,兄弟想问你一事,那冷公子……。”谢琅闻听此言,一把抓住楚笑阳的手臂,颤声道:“你……见到她了。”

楚笑阳一愣,见谢琅满脸急切之色,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不由惊诧不已。他摇一摇头,谢琅眼光一黯,脸上现出一副灰败神情,发愣不语。

楚笑阳见此情景,不敢再问。,叉开话题道:“大哥,明后独树两日是拳脚功夫较量。你和雪姑娘会来看吗?”谢琅点点头:“那是自然。”

第二日,仪式完毕,从武举抽签,两两一组进行拳脚比试。当谢琅听到山东林文龙对四川杨穆时,心中一动。想昨日怎么似乎没见到此人,留神细观见场上的林文龙浓眉阔目、淡黄面皮,身形孔武有力。和雪飘飘对视一眼,二人都错愕不已。

那林文龙和杨穆站定,互施一礼。紧接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那林文龙已身子一晃,一拳直向对方面门捣去。杨穆急忙侧身疾避,哪知这一式却是虚招,那林文龙脚下已暗使阴招,直向对方的腿骨踢去。杨穆勉力闪开,一抬脸对方已箭步标前,两指忽的探出,直向自已眼睛挖来。大骇之下,急忙抬臂去架,另一只手则同时向那林文龙的小腹击去。

那林文龙小腹一缩,在杨穆的拳头堪堪要挨到他身上时,已抢先抬膝给了对方两记狠狠的重撞。同时双手换肘,重重击在对方肋下。在杨穆惨叫声中,飞起一脚把对方踢得在地上滚了开去。这几式利落、迅猛、狠辣,众人都不由吸口冷气。

接下来是一名身形矮小的选手出场,那林文龙见对方身形灵动之极,当下捺住不动。在对方迅速移动中,那林文龙只是斜觑着一双眼,盯着对方的手。那人跃跃欲试几下,忽闪电般冲过来双拳直取他胸腹。那林文龙依然凝立不动,直到对方双拳堪堪要挨到他身上时,林文龙右拳突举,重重轰在对方鼻梁上。

鲜血喷溅中,那人摇晃着向后退去。那林文龙嘴角泛起一丝残笑,身子向前,跟着一脚重重踢在对方跨下。那人长嚎一声,跌倒在地。

看他使出如此辣手,谢琅直气得拳头攥得格格直响。这时台上、台下已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第三个上场的是来自广东的宁晋,自幼便投到太极名师门下,一身拳脚功夫使得大开大阔,进退自如,已颇得太极精粹。谢琅暗暗点头,心想这以柔克刚的招式正是那林文龙的克星。众人见那林文龙如此辣手,也不自觉的偏护于宁晋一方,宁晋每避开对方的功势或给对方一个反击,都有不少人大声喝采。

那林文龙眉峰紧皱,又施诡计,不但被宁晋滴水不漏的化去,自已还吃了亏。林文龙色变之下,连连后退。宁晋紧紧跟上,长拳挥舞的如风般罩住他,众人一迭声喝采叫好,谢琅则眉头一皱,大觉不妥,却苦于无法给对方警醒。果然,当宁晋的拳头刚刚碰到他下巴时,那林文龙身子往后飞退,好像被轰得飞跌的样子。众人大叫大嚷声中,那林文龙右手一撑地面,身子借势一挺,双脚已连环般踢出。

宁晋避过第一脚,然后拳化成掌,想卸掉这第二脚的攻势。众人见他一碰到那林文龙的靴子仿佛抓着毒蝎一样立刻松开了手,正纳罕间,林文龙的头已重重撞向宁晋的小腹。宁晋一只手捂住腹部蹬蹬后退,一只手指着那林文龙刚要呼喝,对方已一脚踢在他下颌上,登时骨碎牙落,满口是血,讲不出话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而谢琅双目如电,在二人身形换移间,已扫见林文龙的脚下亮光一闪,再看到宁晋的手按在衣服上,一滩血渍在衣袍上化开,已心知肚明那林文龙的靴子上装有暗器。

谢琅怒极,身形刚动。一只柔荑悄悄伸出握住他手。谢琅见雪飘飘向他暗暗摇头,知此际不可暴露身份,强压下怒火。

这时台上一个高瘦老者忽的站起身,怒道:“岂有此理,堂堂的武状元大会竟会冒出这等凶徒。如此恶迹劣行,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话音刚落,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徐公,此言差矣。胜出者将来一旦身踏沙场,自是要以命相博。生死时分,哪里还轮得上和敌方讲什么手段。在本官看来,谁最后一个胜出,谁便是赢家。”

那老者闻言面色一变,却是不在言语,只是愤愤然坐下。谢琅知那老者乃是朝庭重将,怎的却不敢得罪这身穿宫服的宦官。随即便明这公公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以才如此嚣张。想起官场黑暗,心中更是止不住的生出厌恶之心。

轮到楚笑阳上场,对方是一名蒙古好手。谢琅看了一会,便知此人擅长贴身游斗。格、拨、抓、甩、腾、闪、拉……招招阴狠迅猛。一交手,双方臂影纵横,进退如电。众人看得连连道好。来人节节进退,向楚笑阳猛攻,楚笑阳神情自若,将来招一一化去。

这时,对方一记“双蛇出洞”向楚笑阳胸前袭来,楚笑阳避开来人双掌,反手将对方手掌向里一托。对方吃痛,伸腿反撩,楚笑阳往旁一移,喊声:“得罪了。”右手一探,已抓住对方腰带,举了起来,在空中舞的如陀螺一般扔了出去。那人只觉身子被一股大力远远抛出去,想挣力跳起,却全身酸软无力,结结实实跌了个嘴啃泥。

楚笑阳连试三场,从从容容击败三名好手。在众人喝采声中,楚笑阳一把清亮的声音道:“江南楚笑阳向各位监考大人请缨,请核准臣生和林文龙对决。”

各人闻语都是一哗,那徐将军刚要点头,一个尖细的嗓音不悦道:“闱场规矩各武子今日只限三场。二位今日都是胜出者,倘若明日再力挫群生的话,自有机会对垒。今日时辰已到,明日继续比试。”

当下众人退场,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再战。那林文龙经过楚笑阳身边时,狠狠的盯了楚笑阳一眼,目光里满是恶毒之色。

谢琅要雪飘飘和楚笑阳先回去,称自已有事有办。雪飘飘望了他一眼,似乎已看透了谢琅的心思,谢琅避开她的眼神,转身离去。望着谢琅的背影,雪飘飘微微摇一摇头。

那假林文龙正被一班人前呼后拥走在街上,在一片逢迎声中满脸洋洋之色。忽听前面传来呼喝之声,注目一瞧,一个身影如枪挺立在路中,背对众人而站。

看他挡住道路,有两人便冲上前去拉扯,这人却不回头,双臂一抬,二人已变成滚地葫芦跌出数米。

余下几人齐齐色变,同时抽出腰中的家伙涌了上去。一片刀光剑影中,这几人或手臂被踢断,兵器堕地。或被对方扔出数丈,跌爬不起来。或剑式忽变,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引反向自已砍来。还未明白过来,已稀里哗啦倒了一片。

那假林文龙见势不好,转身便逃。刚奔出几步,耳边响起一声低喝:“哪里逃。”

那林文龙收势转身,脚底已使出一个飞旋。刚使出一半,一阵奇痛从腿上传来,却是被谢琅踢折了小腿骨。

那林文龙踉跄间,眼见谢琅一步步跟过来,当下身子假装跌倒,随即又故技重施,飞起一脚向谢琅胯下而来,同时靴子下突然弹出一片利刃。谢琅冷哼一声,脚底一移,避了这势。那林文龙吼一声,又狠扑过来。谢琅矮身抬肩,在他小腹用力一顶,那林文龙的身子已离地而起,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那林文龙被摔得七荤八素,呻吟着睁开双目,谢琅战神般的身躯映到他眼里。林文龙弓起身子,抱住断腿,佯装痛不可支的样子,一只手却悄悄自腿畔摸去。谢琅低叹一声,抬起脚来,向他的另一只小腿蹴去。

一声惨嚎,那林文龙抱着断腿滚倒在地上。

出了考场,楚笑阳看自己兄嫂未在门外听候消息,便和雪飘飘回到客店。一进店登觉气氛不对,屋子里空空荡荡,室内传来哭声。楚笑阳一掀门帘,里面一个婆婆正在大声哭泣,雪飘飘识得是方儿的乳母。那婆子见到楚笑阳哭的更凶,楚笑阳急问缘故,待老婆婆抽抽嗒嗒说清,整个人便呆住了。

原来这乳母中午哄这孩子上床午睡,自己在屋外收拾。听到屋里有动静,进屋察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楚笑南夫妇回来,发现乳母被人点了穴道昏迷不醒,而爱子,则踪影不见。大惊失色之下,已去四处寻找,雪飘飘的四婢也一路跟着出去打听。谢琅这时也赶回来,三人闻语都是惊在当地。

待晚上众人从四处回来,仍是没有一点头绪。楚笑南忍不住埋怨妻子,楚二嫂心中委屈,二人又争执起来。雪飘飘急忙劝慰,那婆子又惊又悔,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悬绳自尽。大家又忙着救人,忙乱之下,个个俱是愁苦焦虑。

谢琅问道:“楚家可曾有什么世仇或和人结过什么梁子?”

楚笑阳道:“家父一向宅心仁厚,又喜交天下武林朋友,生平不曾有过什么敌对之人。但练武人家难免动刀使枪,少不了和别人有点什么过,但也不至于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打主意。使出这种手段,又岂是江湖儿女行径。”

快到掌灯时分,伙计说有人求见。来人是街上绸缎店的伙计,说有一个客人叫把这个送来。楚笑阳打开包裹好的绸缎,里面放着一个项圈,正是方儿颈上所带的银锁。上面附一张纸条,声称:若要令爱平安归来,

明日的武考大会上楚笑阳不得独显其能,进入三鼎之内。否则,令爱恐性命难全。

楚笑阳夫妇读后,气怒交加,便要去寻访来京赶考的各个武举,去查找下落。谢琅和雪飘飘劝住二人,在问起那送信人的下落,那伙计也不能详概全貌。只说那客人买下这绸缎吩咐晚上送到这,付的也是现银。伙计说明明看着打好包裹,却不知这项圈是如何放进去的。

楚笑阳见问不出什么,当下赏了他,那伙计连连称谢退去。大家正纷纷猜测是何人所为,楚笑阳道:“即有了方儿下落,想是已无性命之忧,我明日只管照他吩咐做便是了。”

当夜,谢琅安抚完众人和雪飘飘退出。雪飘飘轻咬朱压唇道:“会不会是那个林文龙。”谢琅缓缓摇头:“方儿被劫持的时候,小楚还未胜出,自然那林文龙也不知晓小楚要和他明日在场上决逐。这两日小楚技压全场,只怕暗中招了某些人的怨妒。”

“那我们怎办,这么多武举,到哪里去查找线索。”雪飘飘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谢琅略一沉思,道:“跟我来。”

二人当下潜到尚书府,找到各个武举的名单和下榻处分别搜寻。但忙了一夜,也没有丝毫线索。

次日,楚笑阳临走前,楚笑南叫道:“三弟”。

楚笑阳道:“二哥,你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楚笑南摇摇头,面色沉重道:“三弟,方儿性命固然要紧,但今日的比武你万万不可一味认输,坠了楚家的名声,辱了楚家的门风。”

楚二嫂也红着眼圈道:“那信上也只讲不要你进入前三名便可。”楚笑阳默然离去。谢琅和楚笑阳夫妇继续探听寻找。

傍晚时分,大家聚在一起,方儿依然没有下落,大伙心情郁闷,谁都不肯用饭。到晚上九点左右,有人送信,叫去“明翠楼”接人。

大伙赶到那儿,见“明翠楼”乃是一家青楼妓院,尽皆愕然。

楚笑阳和楚笑南夫妇进去,谢琅则陪雪飘在外面等候。不一会,三人出来,楚二嫂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是方儿。孩子依然熟睡未醒,想是服了迷药之类。二人见孩子面色红润,都放下心来。楚二嫂在地上连呸几声,不住口的暗骂,想是看到荡妇妖姬,心中痛恨。楚笑阳对谢琅摇摇头,表示仍无迹无循。

晚上,大家设宴压惊,谢琅见楚笑阳神色抑郁,道:“兄弟,此乃命中劫数,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楚笑阳叹道:“大哥,今日御校场内兵器比试,竟有人使暗青子和淬毒的兵器,而这些监考官视而不见。可知背后有多少人贿赂权监,或者培置自家亲信。纵使本领在,又怎敌得过这此奸相豪门。想我大好男儿,竟也难逃这‘功名’二字。”

谢琅拍拍他肩,心下暗暗叹息。

席后,雪飘飘唤住谢琅道:“这会试明日就完毕了,后天你陪我去姨母那走一趟。”谢琅道:“原来你已找到你姨母下落了。”

“前两日便打听到了,我见你和小楚重逢,整日里同进同出,讲不完的知己话,便没有告诉你。”谢琅自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又碰到楚笑阳,这几天对雪飘飘颇为冷淡,心中不由歉然。

到了那一天,两人收拾停顿,雪飘飘备好礼物,直奔太和门方向而去。穿过繁华的大街,行人见稀,在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大户人家停下。谢琅看到朱红大门嵌着鎏金铜环,门口分立两个大石狮,有身穿兵服的人分守两侧,竟是官宦之家。

门人通报后,然后带二人进门。里面重门叠户、雕栏朱厦,四周奇花映带,嫣红姹紫。穿过两个回廊,来到一个大院。数名垂髻婢子,正分立两侧,中间一个妇人翠羽叮铛,画眉入鬓。虽年过半百,但身姿姣好,满面华贵之气。

雪飘飘盈盈拜倒:“外甥女雪飘飘拜见。”那妇人一把拉起她,细细端详道:“真像、真像。孩子,你和你妈妈年轻时一样。”

雪飘飘道:“姨母,我妈妈……。”

那妇人打断她道:“孩子,我不是你姨母,你应唤我一声姨姥姥才对,你妈妈才是我的亲外甥女。你姨母她,她已走了……,天可怜见,我这两个苦命的孩儿都这么早便离开了我。”说到这,神色怆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雪飘飘从未见过其母,听这妇人讲起自己妈妈,想起自已父母双亡,也忍不住哭起来。二人抱着哭了一阵子,那妇人领她进屋。室内珠光璀灿,

富丽堂皇,当即有侍女奉上香茗。雪飘飘指着谢琅道:“这位谢公子,是孩儿的朋友。”

那妇人打量他一眼,谢琅恭身拜见。那妇人却神色冷淡,只称自己与雪飘飘多年不见,有许多知己话要讲,命侍女带谢琅四处转转。

谢琅心下冷笑,想这些达官贵人只知衣貌取人,当下便要告辞离开。雪飘飘半是恳求、半是歉意的望着她,谢琅只好捺下此念。一名侍女把他带到书房,转身退去。

谢琅见书房藏书甚丰,但一格格书架上却浮着一层淡淡的灰尘,想是许久无人光顾了。看了一会子书,心里烦闷,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慢慢游荡。转到一丛假山后,绿树藤萝掩映下有一个月亮门。半扉半掩,谢琅推手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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