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_天堂之火/Fire from Heaven(亚历山大三部曲之一)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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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 2)

哲学家扫除了这些幻想,自然没什么神秘的,只是还没被正确观察和分析。跟随着这条法则,人们就不会犯错

春天的米萨是水仙们的圣地,被引到石头喷泉里的水流泠然作响,倾注到下面水草丛生的池塘,在水面激起阵阵涟漪,在岩石旁打着旋,深色的水面反射着阳光,是个洗澡的好去处

花园里溪流纵横,喷泉喷溅着水花,瀑布哗哗作响,到处种着月桂和桃金娘,果园的高草里,多节的老苹果树春花怒放,清理好的空地上满是绿草,通向房子的小路和台阶蜿蜒交错,绕过岩缝里生长着山花的岩石,横越木头搭的小桥,或是路过一块观景石。夏天,树林里生长着大片野玫瑰,这是米萨的水仙们的礼物,夜露都沾染着玫瑰的芳香。

男孩们鸡鸣时分就起床,在一天的教学开始前先去骑马,他们在僻静处布好网,猎捕鸭子或野兔。树林的空气潮湿,散发着苔藓的味道,开阔的山坡上弥漫着被踩踏过的青草的气味。日出后弥漫着烟味和烤肉味,马和皮革的味道,来抢食物的狗的气味。要是猎物稀有或奇怪,他们会回去解剖它。亚里士多德从他父亲那儿学的这本事,这是医神的遗产。他们找回来的虫子他也不轻视,他们带来的大多数东西他都认得,偶尔他尖声问,“这是什么?”用他熟练的笔法画下图形,一天情绪都很好。

亚历山大和赫菲斯提昂是男孩里最年轻的。哲学家已经说过他不教小孩子,不管他们的父亲是怎样的大人物。很多曾是王子的童年玩伴的少年和男孩们现在是大人了,没人拒绝进入学校的机会。这使他们成为王子的伙伴,一种带来无限前途的特权。

安提帕特罗斯在空等了很久后,去找国王推荐他的儿子。他走后菲利浦告诉了亚历山大。他很不高兴,“我不喜欢他,父亲,他也不喜欢我。他干吗要来?”

“你在想什么。菲勒克斯都去了。”

“菲勒克斯是我的朋友。”

“是的,我说过你的朋友可以去,你知道我没拒绝过任何一个。但是我没说不让别人去。我怎么能让帕美浓的儿子去,却甩开安提帕特罗斯的儿子?如果你们处的不好,那这是修复关系的机会了。这对我会很有用,而且这是国王必须学习的艺术。”

卡桑德[就是他在小亚死后杀了奥林匹娅斯和罗克珊,还有小亚的遗腹子,第三部葬礼竞技中对这段历史进行了详细描写]是个红头发的小伙子,脸上长满雀斑,很壮实,喜欢被他吓住的人对他过分恭敬,他认为亚历山大是个无法忍受的自大狂,一心想找麻烦,却被他的出身和周围的谄媚者保护着

他恳求他父亲说不想学哲学,这会把人脑子搞坏,他只想成为军人,他不敢说是亚历山大和他的朋友们不喜欢他,他敢打赌他们是。安提帕特罗斯为自己的职业自豪,对儿子很有野心,他用冒火的眼睛盯着他,说,“好好表现,对亚历山大客气些。”

卡桑德轻蔑地说,“他只是个小男孩。”

“别象个傻瓜,你们成年之后差个四五年根本不算什么。小心我跟你说的,这男孩像他父亲一样聪明,而且如果他没有他母亲那么不好惹,我就是个阿比尼西亚人。别惹火他,这是那个哲学家的工作。你是去提高自己的,不是去树敌,如果你惹事,我会揍你一顿。”

卡桑德就这样被送到了米萨,在那儿他想家,无聊,孤独,满腹怨恨。亚历山大对他有礼貌,因为他父亲说这是国王的艺术,而且他还要更重要的事去想。

哲学家很高兴回答他的问题,不像泰门,他会先回答,然后再给他讲解体系,他的阐述总是很严密,他讨厌模糊不清的结论。

米萨向着东方,装饰着褪色壁画的敞亮的房间上午沐浴在阳光中,午后又很凉快,他们需要写字画画,或研究标本的时候就回到室内,他们辨论或讲课的时候在花园里散步,他们谈论伦理和政治,灵魂的愉悦和公正的天性,美德,友谊和爱。他们思考着事物的成因,任何事物都该追根寻源,没有证明就没有科学。

很快房子里就满是标本,干花,罐子里的幼芽,泡在蜂蜜里的鸟蛋和里面的胚胎,煎好的草药,亚里士多德的训练过的奴隶整天在那儿工作,晚上他们观察天空,星星是人眼能看到的最神圣的东西,是不属于大地的第五元素,他们记录风,雾和云的形状,学习预测风暴,他们用擦亮的青铜反光,然后测量反射的角度。

对赫菲斯提昂来说,这是新的生命的开始,每个人都知道亚历山大属于他,那哲学家也知道他的位置。

学校里经常讨论友谊。它是,他们学到,人们唯一不可或缺的东西,良好生活的必要因素,本身就美不可言。在朋友间不需要法律,因为错误和不公不会存在在友谊中,他描述着友谊的等级,从自爱到完全为朋友着想,完美的友谊是高尚的人互相爱着对方身上的美德,因为美德比美貌给人更大的愉悦,而且不会随着时间凋谢。

他讲到远比轻浮的爱情坚固的友谊,有两个年轻人跟他争辩,赫菲斯提昂不擅辞令,经常发现自己抢不上话。他宁肯沉默也不想说傻话,卡桑德,却把这看跟亚历山大作对的一项战果。

赫菲斯提昂变越来越处于从属地位,一切都把他引向那个方向,他的天性,他诚恳的爱和他自己的感觉,哲学家一个人只有一个完美朋友的理论,他的本能告诉他亚历山大的忠诚是和他对等的,还有他们公认的身份。亚里士多德是个就事论事的人,他一下子就能看出这感情的走向是好是坏,真正的感情,不是失控的情欲或奉承,不应该阻止,但是要限制在纯洁中。因此他讲起友谊的时候,目光落在两个肩并肩坐着的男孩身上,在派拉那偷偷摸摸的亲密时光中,赫菲斯提昂只看着亚历山大,现在就像在光学玻璃里看到反射一样,他发现他们是很好的一对

虽然亚历山大并不为此自傲,但是他身上有些东西无人可比,这当然包括他的地位,不能想象他没有这个。如果他失去了这地位赫菲斯提昂也会跟他一起去流放,监禁,或去死,这认识给了他骄傲的自尊,他从不吃醋,因为他不怀疑他,但是他对自己的位置很敏感,喜欢让人知道。

卡桑德清楚这点。目光敏锐的赫菲斯提昂,知道卡桑德虽然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人,却憎恨他们的亲密,他们间的信任和他们的美貌。他恨亚历山大是因为他在安提帕特罗斯的士兵间可以走在安提帕特罗斯的自己的儿子前面,因为他在十二岁通过了成年礼,因为牛头只让他骑。他恨赫菲斯提昂是因为他跟着亚历山大不是想得到什么,赫菲斯提昂知道这一切,同样讨厌着卡桑德,他因为自己的错误恨亚历山大。

他最痛恨的是亚里士多德就统治的艺术给亚历山大单独授课。当亚历山大抱怨课程乏味的时候,赫菲斯提昂就拿卡桑德的嫉妒逗他开心。

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了解爱奥尼亚,雅典和查克迪安,甚至波斯,我想知道那里的人什么样,他们的风俗,他们的举止。他想做的却是让我事先就知道一切事情的答案。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会怎样?我说,‘事情是人做的,首先应该了解人’他认为我很顽固。

“国王也许会让你放弃。”

不,我有权这么做,除此之外,意见分歧引人思考。我知道有些事,他认为这只是不够精确,但是仍然是科学。让公羊配母羊总能得到小羊羔,雪受热就融化,这是科学,你可以重复来证明,在战争中,人们是不可能尝试全部情况,人们总是处于惊奇中。不仅是天气,不仅是人们的心情,军队和城市都是人组成的,成为统治者……,统治的艺术就像音乐。

他停住了,皱着眉头。赫菲斯提昂说,“他让你演奏乐器么?”

“只是让我听,一半的伦理效果就都没了。”

“他不像天神般聪明的时候,就像老太婆一样傻。”

我告诉他我能从一种试验中得到伦理效果,但是那是不可重复,我想他明白我在暗示什么。

这件事没再被提起,不明白暗示的托勒密把哲学家拉到一边解释这件事。

这个年轻人对赫菲斯提昂的位置不抱仇恨。如果这个新朋友是个成年人,冲突早开始了,但是托勒密的父兄的角色仍然没被侵扰。虽然没结婚,他已经作过几次父亲了。对子女的责任感混进了他对亚历山大的感情。激情四溢的青春的友谊对他是个未知领域,他青春期就喜欢女孩。赫菲斯提昂没给他带来什么损害,除了不再居于首位。这不是太大的损失,他倾向于不那么严肃的看待赫菲斯提昂。毫无疑问很快他们会停止。但是同时,亚历山大应该让这男孩别这么爱吵架,他们俩从不争吵,就像哲学家说的共用一个灵魂的两具躯体,但是赫菲斯提昂自己却好斗成性。

.这却是事出有因的。水仙的圣地米萨,同时也是避开宫廷和那里混乱的消息,事务和密谋的避难所。他们与理性相伴,还有彼此陪伴,他们的思想在成熟,一种他们急于促成的成熟,却没注意到身体也在一起成熟。在派拉,赫菲斯提昂生活在模糊不成熟的渴望的云雾里。渴望变成了欲望,而且不再模糊。

真正的朋友分享一切,但是赫菲斯提昂的生活充满了隐秘的角落。亚历山大生来需要得到爱的证据,即使他能肯定这爱意,在灵魂深处他欢迎并回报朋友的关怀,赫菲斯提昂从不敢让他知道更多。

一个头脑如此灵活的人理解事情却这么慢,他一定是缺乏意愿,他因给予而快活,他没有的东西却不能给,如果他知道了,却让他失望了,他的心也许原谅这个,但是他的灵魂不会。

而且,赫菲斯提昂心想,有时人们可以发誓……但是不能拿这个去打扰他,他的麻烦够多的了。

每天他们学着形式逻辑,国王禁止过,哲学家也不想教那种混淆是非的诡辩的文字游戏。但是思维必须练习分辨错误,有待解决的问题,虚假的类比,一切科学取决于知道两个论点相反相成,亚历山大学逻辑学的很快,赫菲斯提昂把疑虑藏在心里,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可取舍,避免了对两样事物半信半疑。夜里,他们分享着一个房间,他望向他的床,看到他睁着眼睛躺在月光里,面对着自己的存在的三段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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