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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2 / 2)

第49章三国之图

文德阁坐落在蓬莱池西角,平事除了文史甚少有人出入,湖边柳条萌出片片嫩芽翠绿,风过徐徐摇曳,宁和安闲。久未查找的卷宗不少积着薄灰,经人一抽出立刻弥散的四周灰蒙蒙。衣衫白洁的文史只查阅几处书架就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小夏子生怕殃及到我们,忙让身边宫人搬了桌子到阁外廊下。我与影落座在窗沿边,赏着初春的湖景,嘴中敬亭绿雪的余香清雅不散。

阁内的宫人文史几经周转在书架中,影默然望着不禁摇头,“适才苏兮月还在信誓旦旦说文史管理卷宗熟悉书籍情况,可不转眼就这般情形。瞧里头人无头苍蝇似得到处乱窜,也不知要找到几时。”

“他们找他们的,我们歇着就是。难得有闲时赏着春暖时的湖光山色,何必操心阁里的状况。”

略伸一伸懒腰,影侧身使得自己坐的更舒适些,“也是,你都不着急一旁的我犯不着劳心。翔云故意压境后,今日真是难得的闲暇时光。”说着他的神色渐次没落黯淡,伤怀道:“往后只怕再难有此时静宁。”

平如镜的湖面不时被风吹皱,水波漾漾波光凌凌,我望着映着岸边青柳的碧绿湖水,喉间溢出淡漠的声响,“谁赢谁输尚未知晓,何必说丧气话灭自己威风。”

影伸手握住我搭在梨花木茶几上的手,言不传六耳,轻语启口:“苏确定古卷是神尊留下吗?”

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微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见我如此说,影愈发困惑复又询问:“神尊为何会留古卷在神武宫里?他怎能确信你会寻到这儿来?”

听着他的话我思绪已飘到多个父亲留于我的梦境中,往昔父母的事历历在目,我沉默良久方缓缓解释着说出曾经的梦,“我曾与婉娘说过这几个梦境,依她所言,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也许,父亲他拥有预知未来的能耐,所以他清楚的知道一切会发生的事。或许,我走到今日,都是冥冥之中早被安排的。”既是安排的,结局会是怎般?迄今为止,恐怕答案除父母外无人知晓,只是假使结局仍是逃不脱死亡的魔爪,那他们的牺牲只是为让我多苟延残喘多年,就未免太悲凉了。

耳边传来影低低的喟叹声,“结局为何于我都无所谓,天上人间也好,碧落黄泉也罢,我只待你在的地方。”

反手紧握住他,我一时语塞,只淡淡吐了句:“傻瓜。”

众人努力搜找了一个多时辰方找到翔云的地图,经由小夏子带到跟前,文史低垂着脑袋双手高举地图,颤巍巍开口:“禀摄政王,这是二十年前新描制的翔云地图。”

小夏子取过地图送至我面前,淡然打量一番惶恐不安的文史,我微笑道:“安大人替本王寻了许久地图,真是辛苦了。”

安文史闻言吓得直接前臂额首贴地,“这乃下官的分内事,不敢论辛劳。”

拨弄着手腕的小叶檀木串,影淡笑冲小夏子详问:“宫里赏人规矩为何?安大人今日劳心劳力也是该赏,夏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必是对打赏的惯例很是清楚。”

突被戴高帽小夏子哪受得起,忙行宫礼道:“回禀王爷,皇上赏赐从手边玩物到一年俸禄加倍都是有的。宫里赏人的事,也没具体的规例,别太出格就成,不然传到朝臣耳中难免会有参奏。”

拿过小夏子手中的地图,我缓缓起身拉拍褶皱的宽袖,走过文史身边时略顿了顿足,渐行渐远道:“安文史辛苦找到古图有功当赏,就赏一年俸银罢,夏公公尽心侍主同赏。至于其他人,就由夏公公看着办,就记住切莫太过。”

身后传来齐声道谢:“王爷千岁!千岁……”

嘴角悬着讥嘲的笑越行越远,千岁吗?千岁于我不过是似箭光阴,对人界卑微的种族却是奢望。

沿着蓬莱池几转回到锦秋殿,池羽正沏着西山白露,茶香袅袅随烟飘来。见我们归来他即刻停下手中事,亦不急着奉茶,反倒是从里屋端出两碗莲叶羹,一人一碗放在我们面前。他笑脸盈盈开口:“晓得你们在文德阁一定会品到好茶,回来再饮茶难免寡淡,我特意让宫人备了些甜羹,你们稍许吃些解馋,也不耽误晚膳。”

我勺了口小尝,“清甜不腻,口味适中刚好。影别急着看地图,你先尝尝这儿羹,别辜负池羽一番心思。”

清理干净梨花木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池羽将古图抽出卷筒,仔细地卷开铺在桌上压上镇纸,复又摊开近年绘制的地图一同铺着。

影俯身细观着两张地图,自言自语:“这图将翔云各处城镇画的很是详细,细瞧却不如古图描制的精细。”

我一一对着古图寻觅纪非明所言可以处,淡笑道:“仅凭探子传书的笔述能画到这般精准,当年画这地图的文官也是个能人,你又何必鸡蛋里挑骨头嫌东嫌西的。”

池羽目光自落名处移开,掌心盖住画者名字与章印,满面笑容地开口:“苏猜猜画此图的是谁?”

略微抬头望了池羽一眼,我继续埋头研究,嘴中淡淡道:“是我们熟识的人?”

“我若回答你岂不失了趣味,你随意猜一人我再告诉你是与否。”

影本没在意,听我们一言一句反而上了心,颇好奇的问道:“历来文官代代相承无数多,缩小到二十年来的文官史臣仍是难尽,胡乱猜测得到何时。”

凝神仔细瞧着似曾相识的落笔画风,回忆起过往赏过的画卷,不出半刻已有定数。嘴角含一抹从容得意的弧度,我淡然开口:“纵有千万文武朝臣要猜此卷图出自谁手,并非难事。”缄默卖着关子,直到池羽与影着急耐不住,我方缓缓道:“若我没猜错应该是纪文生的手笔,你且说我答得可对?”

未料得我会一言猜中,池羽耍性子的移开手连连跺脚。

影不可置信的跑到落名处一瞧,眼眸睁的似牛眼,无法接受地呢喃:“怎么会是他?”

我笑道:“为什么不能是纪文生?能生出个运筹帷幄,有如此才气的儿子,做老爹的可不会差到哪儿去。不过是贪欲蒙蔽了心知,但不能否认他的才华不是吗?”

池羽点点头,极认同我说法,却满是不服嚷着:“你定是刚才瞥见了名字,否则你是如何知道的?”

回想起曾登门拜访纪府的事情,初次到访我在前厅等着纪非明,闲暇无事赏着墙上卷画,落款的姓名皆是纪文生的。作画造诣虽是比不上名家之手,却亦是数一数二的,也难怪,若是他没丝毫才情能耐,又如何能入庞龙的眼,又怎会当上神武副相。

我耸耸肩对他俩茫然的面色淡笑,道:“有机会带你们去纪府走一遭,你们就会知道我能一眼瞧出的缘故了。”

木门吱呀声引得我们注意,殿门被推开的片晌明亮灿然的艳阳光斜入,殿门口青砖地上黑影缓缓朝屋里前行。纪非明着一身朝服而入,身后小厮臂挂便服垂眸跟着。他在我跟前随性惯了,直接走进内堂换上便服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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