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_情倾太傅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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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1 / 2)

“那究竟是如何?”郭逸和慕容时均被他说得云里雾里,情急之下,异口同声。

慕容临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收起扇子指着榻上慕容厉:“全看他自己。若他懂得收心养病,不再成日里为着太傅之事奔波,老实服药之后,好生调养,再寻个内功同源、内力相当之人,每晚为他渡进少许内息,引导他体内内息,助他修复那些因吐血而损坏的经络,月余便好。但若他成日里只想着如何哄着懿轩开心,又如何为懿轩出气报仇,或是要如何教他皇兄以大局为重却不伤了国体,那便完了,三年五载也不见得能好。”

此言一出,郭逸与慕容时对望一眼,又看了看昏睡中的慕容厉,个个面有难色:这人一直是急性子,叫他放着事情不想不管,这如何可能?

慕容临见他们如此模样,哈哈一笑道:“本来严亭还想借着厉儿来照顾太傅,严亭也好多睡几个好觉,故此特地请陛下莫要频繁过来,以免厉儿脾气上来,轻易便气得跑掉,便无人能照顾太傅。如今看来,倒是只能反过来了。”

“反过来?皇叔意欲何为?皇叔可知如今厉儿武功已远在时儿与师傅之上了?”

慕容时凤目死盯着慕容临双眼,疑惑中隐含了些别的情绪,慕容临却像是根本没看见一般,神神秘秘的一笑道:“陛下只管回宫去好生掌控如今局面,你皇叔我若是得了空有兴趣,便也会去朝中帮你一把,但这凤鸣轩之中,此时起不能有第四个话事之人。就连太傅的小公子,也得暂时送回听雨居去歇着!”

这句两人倒是听明白了,便是说除了他慕容临与这凤鸣轩的主人郭逸以外,这地方就只能呆着慕容厉这个伤患,不能再有第四个如同慕容时、郭适一般可以指使下人的话事者踏入。

“那若是有事要如何处理?”慕容时有些不甘,他已来得够少了,怎地皇叔还要借着这般机会赶他?

慕容临干脆闭上双眼,似是非常累了一般,低声道:“有事本王自会处理,若是需要告诉陛下的,也不会隐瞒。但陛下那些暗卫们,若是再自传回消息,说不得本王也会重新开始活动活动,好教这世人知道,谦王虽以风流出名,可奇*淫巧术运用得当,却也是能破了连环毒计的。”

这话若放在凤鸣轩以外的任何一处说起,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慕容临少说也会被冠以叛逆之名,去了皇籍打入天牢!

但此处偏偏就是凤鸣轩,故而慕容时虽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说些什么——谁教他自己说了,太傅用度与天子比照,更以师傅为尊!

何况,纵观越国上下,若是郭逸执意要如何,他那太傅的名声早传了出去,流言满天飞之际却仍得万民爱戴,帝师又岂是说说而已?

再说慕容时纵然或会因着慕容厉的关系,而不再认这个师傅,也终是逃不开心中那份愧疚,原因无它,只因他放纵了险些弑师的人留在宫内,至今仍在!

因此郭逸这里,确是无任何人敢公然下令要代他治谁的罪!

“皇叔莫要如此,纵然是陛下有何疏忽之处,也只有请皇叔帮忙才是,皇叔与陛下当下之计,唯互助尔。”郭逸终是开了口,声音却较之先前指责慕容厉时低了不少,再无那等精神,显是已倦了。

这时候,月也又将偏西,天就又将亮了。

郭逸看了看窗外,摇摇头笑道:“怎地又折腾了一夜……两位还是回去歇着罢,再要说下去,莫说是浅眠,纵然是回到各自宫中,亦得马上更换朝服了。”

“师傅说得是,”慕容时站起身来,轻声道:“那便等早朝散后,再来接适儿罢。”

郭逸这才想起,慕容临之前交代的话。他应了一声,便低下头不知想什么,不多久便听得慕容临道:“时儿快回去休息片刻,皇叔与太傅还有些事要交代。待说完了,便直接陪你上朝去。若是有实需太傅参议之事,也将一并带回凤鸣轩来。”

慕容时见郭逸并未注意,便皱着眉瞪了慕容临好一会,才向郭逸道别,出门去招了暗卫们,又是一顿吩咐完毕之后,才由几个小侍卫侍奉着回他那朴宸殿去了。

见慕容时走了,慕容临这才迈了出去,召过侍卫们又是交待一番,待他们各自分头奔往各处了,又请守门的侍卫不要放进任何非凤鸣轩之人,这才回到郭逸房中,满目尽是凝重!

第八十九回

郭逸本来已靠到了榻边铜柱上,正在考虑如何向适儿交代,一边还时不时为那睡了一会便开始不老实的慕容厉盖着被子。

慕容临走到他身侧去,小心的拉了他衣襟一下,作了个一边说话的手势,郭逸便顺手将榻前帐幔放下,才回到前面软椅上坐下。

“严亭如此小心,又是何事啊?”郭逸有气无力的问着,眼睛也半闭上了,显是已有些熬不住。

慕容临见他这副样子,原本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却又实在担心,竟少有的开始支吾其词了。

“好了,皇叔,快些讲罢。如此遮遮掩掩,纵然是怕懿轩累着而不说,却也已耗了时间心神,岂不是更加辛苦?”

慕容临折扇在手中轻敲了好多下,才侧头望向郭逸,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吐出一句:“懿轩,严亭观你模样,似是已有打算?”说着,他又敲了一记折扇,补充道:“严亭说的,乃是晚间来时,你手持两物抉择之事。”

郭逸心中咯噔一记,原本撑在脑侧的手肘滑了一下,叹了口气,终是坐起身来。他抬头看了看慕容临,仍无甚血色的面上又浮起一层淡红:“……是,懿轩已有打算。但要说起来,还不如说是,懿轩终于弄明白了,较为妥当。毕竟,是懿轩自己将自己蒙在鼓里才一直看不明白,若非严亭不断提醒,若非今夜厉儿受伤,懿轩实是不能将自己自鼓中放出来。”

他说着,目中露出些许感激,嘴角也扯了扯,轻笑道:“严亭与我同镇住了五载,却不曾当面遇见。想必一直是深居简出,如今回朝这些天来,似是心境宽广了不少?”

慕容临应了一声,长出一口气,径自摇摇扇子,目光闪烁着道:“严亭只是将以往风流的时日用在了体察民情之上,如今也已二十五六,原就不该再有年少之举,太傅莫要再笑话严亭了。倒是太傅如今,既是明白过来,便决心不改了么?即便时儿发难,即便亡妻之仇不可报,即便适儿不再认你这爹爹,即便所有对太傅心怀不满之人都联合起来谋害太傅与厉儿,即便其中既有皇族又有太傅外戚,亦是不会后悔么,太傅!”

“皇叔也算在其内么?”郭逸毫无惊讶之色,反而没了之前那份不安,他迎着慕容临双眼看过去,笑道:“严亭莫要再提醒我了,你是想叫我刚明白便反悔么?”说着,他取出袖中那只白玉葫芦,挂在指上轻轻晃动着,沉声道:“一叶障目,取了障碍自是全无遁形。”

说罢,他复又抬头望着慕容临,眼中竟有了些湿意:“严亭待我之心,自与两位陛下皆有所不同,逸一直知道。纵是当日如何拖延,严亭也不曾想过要对逸不利。逸如今心中只有感激涕零,无以回报,唯信之一字尔。”

慕容临望着眼前这侃侃真诚的郭逸,竟是红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又收起折扇,轻声道:“懿轩,换药。”

郭逸笑着应了,却又道:“皇叔是想教懿轩趴在软椅上,还是你那侄儿身侧?”

慕容临一愣,随即敲了敲自己脑袋,一边摇头一边笑骂道:“坐在一边便可以了,又非是昨日那般下不了床!你这堂堂帝师竟敢说出这等荤话来,若是旁人听着了,必要吓掉大牙!”

郭逸片刻间便又安静下来,趁着慕容临为他换药的功夫,扭头盯着垂下的帘幔,轻声道:“既是可以自行活动,那便可以运功调息了么?还不知那股余毒究竟是否又会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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