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_(伪装者同人)【楼诚】 别日何易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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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 1)

他的眼睛闪亮,整张脸仿佛都在发光。

他们又一次吻在一起。

这个新的吻很短暂,大概是如果不刻意控制,没人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分开后两个人各自收拾了一下仪容,也帮对方把了把关,一切都妥当后,便按照原计划去了酒廊。

回到巴黎后,明诚将正式开始收集和分析情报的工作。这是他前没接触的领域——伏龙芝虽然也开了一些基础课程,但还是理论为主,并没有任何的实践。但对任何即将展开这一类工作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恰恰是经日的实践积累,惟有经过反复的培训、实践、和锻炼,经历了千锤百炼,才不会错过一个句子,一条暗示,任何的蛛丝马迹。

明楼想亲自教他。而这艘船就是最好的入门教练场。

“酒桌和牌桌,是人最容易暴露本性的地方。”

明楼带明诚去喝酒,和人打牌,用故意伪装出来的蹩脚的法语和带着这种蹩脚法语口音的其他语言和人攀谈。他和德国人一起咒骂犹太人,和英国人八卦储君的美国女友,在意大利人面前取笑墨索里尼,抱怨法国太多共产党做生意根本赚不到钱,然后和所有人一道诅咒苏联人和斯大林。他喝烈酒,抽劣等烟草,在牌桌上赌钱,把小费塞进坐到他大腿上来的粉红女郎的胸前。但就是这样一心数用,他还能分出心来向牌友们解释明诚的目瞪口呆和手足无措:“我这个老乡没见过世面,你们多教教他。”说完这句,他大笑着扔掉手里的牌,高呼“庄家通吃”。

这是一个明诚从未见过的明楼,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明楼了。

第一个晚上结束后,明诚扶着醉醺醺的明楼回到房间,他一路走一路高唱跑了调的法语小调,还醒着的其他客人无不投来奇怪的目光,后来还有侍应生来劝说,反而被明楼推了个趔趄。

明诚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甚至无法分辨明楼是否真的醉了。但是明楼已经事先叮嘱过他只准看不准出声,他只好努力忍耐着,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尴尬了。

可一进房间,门刚一落锁,明楼立刻安静了下来,静默只一秒,又开了口——这又是明楼了:“阿诚,告诉我,今晚你听见了什么?”

倚在他身上的身体依然炙热,十足的酒醉的人,但那语调,绝不可能是醉酒的人说出的。明诚一僵,扭头看向明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含笑的眼睛,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幽光。

他心里蓦地一阵紧张,放开搀扶的手,把听见的每个句子都复述了一遍。

明楼这时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言不发地听完明诚的话,点点头,再问:“那这些话告诉了你什么?”

明诚仔细想了一下:“德国人恨犹太人就不必说了。英国人似乎不太喜欢王太子的女朋友。”

“但王太子喜欢她。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英国人不会让她成为王后。”明楼对他一笑,“也许英国将来要因为这个女人有什么变化了。不过我不确定,也许而已。”

“总不能为了她不做国王吧?”明诚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明楼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墨索里尼和希特勒站在了一边。意大利和德国说不定要结盟了,或许已经结盟了。只是欧洲还不知道。”

明诚一惊:“这……?”

“领袖和元首……”明楼陷入了沉思之中,又很快回了神,“这不是我们现在工作的重点。可以暂时不去管他。”

明诚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他虽然能记下几乎所有的句子,但就是不知道明楼的结论从何而来。明楼看出了他的震惊和疑惑,又倒了一杯水喝下,才微笑着说:“我先去洗个澡。然后慢慢告诉你。不要心急,你很快就会比我更熟练了。”

第十六章断章在风雨中(终)

第二天,第三天,每天明楼都带着明诚去喝酒和打牌,让明诚听他和别人交谈说笑,然后回到房间一起分析和总结。到了第四天,在明楼的示意下,明诚也加入了牌局。

扮演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很微妙,有点羞耻,又有点困惑,整个人仿佛被切成了两块,一半在手舞足蹈,另一半则在冷冷审视。明诚尽可能地不说话,但明楼却有意引导他多说,然后在他即将犯错的前一秒把话题引开,水到渠成,没留下一丝破绽。

因为赌钱,牌桌上不断有人来倒酒。明诚其实酒量不错,但他低估了烈酒混合的威力:三杯伏特加、两种威士忌、只有冰和柠檬的琴、白朗姆、黑朗姆、姑娘把盐涂在手腕脉搏处,劝他再来一杯龙舌兰。

一直没听到明楼出声阻止,明诚就真的都喝了,起先没觉得有什么,等到有反应时,连手里的牌都开始模糊。

明诚输得一塌糊涂。

他越输,越有人给他买酒,这下明诚不敢喝了,假装举杯,又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倒在桌子下面。不知道第几次这样做的时候,他瞄见明楼在牌桌的另一头对他投来一瞥,分明是赞赏的。

但奇妙的是,虽然视觉退化,听觉倒更加敏锐,他能听得见几米之内的每一个声音,甚至能从口音里猜出他们是哪里人。明诚想,也许自己应该参加“猜故乡”这个赌局才合适。

可惜并没有这种赌局,他还是在扑克牌局里,输得一塌糊涂。

眼前的牌面开始晃动时,明诚以为是自己的手抖。但过了一会儿同桌的牌友纷纷都停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是船身在晃动。不一会儿船舱内的广播响起,通知旅客们暴雨来了,建议停止一切活动,旅客各就各位,回舱休息。

他遗憾地丢掉牌,大声咒骂,接着有些孩子气地站起来,喊叫着“再来一局!”,又很快跌跌撞撞地坐回去。赌友们见他这样,只当是他输了钱不服气,反而笑着安慰他,说航程还没结束,大可明天来过。这真心假意的安慰话说不了几句,又纷纷卷着赢了的钱走了,只留下醉醺醺的胡先生,和满脸不悦的阮先生。

他们开始争吵,互相埋怨,有陪了几天的舞女过来劝架,阮先生一把推开那年轻的姑娘,又后悔不已地把人扶起来,掏了十法郎的票子给她赔罪。赔罪完转头又是连串的埋怨:“不会打上什么牌桌!输掉的钱算谁的!”

“不算我的难道还算你的?”胡先生满脸不高兴地别过脸,低声赌咒着,踉踉跄跄地往船舱走。

阮先生见他走远,一时间并没追过去,倒叫舞女会错了意,贴上前来,问他要不要到她房间里凑合一个晚上。

他左右为难,东张西望,好半晌,直到胡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酒吧,这才痛定思痛般和那金发尤物说:“我怕他醉死了。那我就干系大了,他太太非得撕了我。改天吧宝贝儿。”

舞女觉得这东方人的神态实在迷人,生意虽然没做成,依依不舍之意却是真的。她凑过去把印有自己房间号的卡片塞在对方口袋里,本想免费赠送一个香吻,不料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使了魔法,只一个眨眼的工夫,竟然从她眼前活生生地消失了。

明楼一直追到房间外都没赶上明诚的脚步,打开门一看,发现他已经回来了,合衣躺倒在床铺上,听见明楼进来的响动后身子微微动了动,好一阵后才低低开了口:“大哥……”

明楼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你啊你啊,这么晚才想到洒酒。”

明诚觉得像是有人在从两个方向拉扯他的胸口,有点不服气地争辩:“你没给我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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