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_(伪装者同人)【楼诚】山河旧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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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 / 2)

回家的路上,明诚闷闷不乐的开着车。手掌松松的搭着方向盘,明楼盯着他看,片刻后问起:“怎么着,不高兴了。”

“你话太重。”明诚埋怨,屈着手指敲方向盘,低低的声音。明楼扯开笑容,颇有些讨好,倾着身子凑近阿诚的耳朵,“我这不是为了戏剧效果。”

他的气息呼着耳际,片片覆在肌肤上,蹭的明诚心痒。浅红爬上来,明楼的笑容映在后视镜里,阿诚不得已偏了偏头,“会议过后,我去找了丁默邨。”

他努力把话题正回来,明楼倒是胸有成竹,鼻尖蹭着明诚的耳垂,继续说:“丁默邨好猜忌,尤其是对76号这帮掌事人极为敏感。你一提到我,又有方才的吵架铺垫,不免相信几分。你后来,怎么说的。”

“我说,明长官就当我是个仆人,开心里聊两句,难受了骂一顿。我是受够了,就想找个法子,让他晓得我的厉害。”阿诚嘴角上扬,心突突的跳。

明楼在他脖颈间笑,“我已经晓得你的厉害了。”

“我和丁默邨摊牌,把你的事抖出来,又将保险柜告诉了他。丁默邨一听保险柜便有些自乱阵脚,显然相信我了。我大抵晓得那名单的出处了,不过上海的地下党员基本已经转移,倒是不用太担心。”

明楼退回去,靠着椅背,取下眼镜擦了擦,淡淡道:“我们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明诚匆匆将明楼送回家,自己又折返回来。

他说的是实话,丁默邨却是露了些马脚,但名单的下落他还是一知半解。夜里的76号只开了几盏灯,二楼最亮,丁默邨的办公室在三楼,明诚对了对手表,正好是换班的时候。

他几步跑过楼梯,三楼的走道静的可怕,浓重的黑。尽头开着的小窗子,隔着一扇许久不擦的玻璃,屋外淡淡的青色光也染上了可怖的形象。

明诚成了里面的一道剪影,他轻手轻脚翻柜子,丁默邨柜子里大多是船票,用过的没用的,他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地方,倒像是随时准备逃跑。最左角落放了大叠的档案袋,好几个都是空的,明诚快速的掠过,终于在最后的角落发现了纸张。

纸张都快被揉碎了,不知是丁默邨随意还是不当回事,他倒是深谙隐藏之道。明诚略带讽刺的笑,借着一点点月光,记住了几个重要地点。

花了他十五分钟,丁默邨的办公室可以俯视整个76号外围格局,他见到第一道门外有士兵拿着手电四处张望。明诚简单收拾下,快步奔下去。

他走的还是后门,横跨了一条小道,从巷子绕到停车处。

明诚回到公馆,房门没关,他自顾自躺在床上,明楼对着灯看书。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切顺利。”

“我见你是不大开心。”明楼合上书,在黄色灯光里端赏明诚,他的轮廓融进光晕里,柔和,温暖。

“有点不舒服。”明诚翻了个身,侧躺着。

明楼也躺到床上,捏着山根,揉揉眼睛。“我也不舒服。”

“真巧。”明诚含笑,望着明楼,半刻方道:“睡吗?”

“随你。”

明诚不说话了,衣料摩擦的声音,他的唇落在明楼的耳边,拂到明诚带笑的嘴角。明楼扯住阿诚的肩膀,微微翻身,落下满腔的爱意。

一灯如豆,光里的两人,像纠缠着的影子。明楼的呼吸冲进明诚的身体里,连空气都是彼此,他很少在此刻出声,明楼总带着一种克制,而明诚顺应这种克制——打心底的喜欢,而现在,他想放肆一回,且当做今日的“报复”,他那些小私心明楼都知道。

明楼热切的回应着,自下而上盯着阿诚的身躯,在朦胧的光里,周遭的一切仍在燃烧,灼热的烧到骨子里。

“所谓‘爱’,并不是两个人互相凝视,而是两个人注视同一个方向。”明楼的气息飘到明诚的眼前,他在喘息声中回应。

“这话我承认...所以,你打算就这么看着我?”

“事实上,我真有这打算。”明楼无法抑制唇边的笑,索性将阿诚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再这情火中,有着只属于他们的情绪——炙热到难以控制。

章十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孤岛来了次暗礁,上海近几日不太平。抨击周佛海的社论公开在自己的报社里,气急败坏的周佛海还没彻查就被汪精卫喊过去,少不了批评和调职。趁这功夫明楼又去了趟李士群家,和背后的参谋长胡先生打个照面。那场夜饭不尽兴,满场尴尬气氛。明楼累得慌,十有八九闭目养神,回过头来连谈的大概也忘了。

平安无事过了几日,明诚照例去接安妮回家,南区那带学校多,自然来往的学生也多。上海的学潮风气仍是火热,有些学生在校园里便能高谈阔论起来。明诚一只手枕在车窗上瞧,门口熙攘的人群里,安妮的鹅黄百褶裙晃出一抹亮色,像突然盛开的花,朝着明诚而来。

明诚正挥手打招呼,可对方却未见到,一个劲盯着手头报纸,眉头深锁。眼见她要撞上,明诚急忙下了车喊道:“安妮。”这一下魂回来了,安妮诧异的睁着眼睛,半晌后才尴尬道:“阿诚哥,我刚刚没看见。”明诚似乎没放在心上,护着她的头打开车门,道:“想什么出神?”又瞥了眼她手中报纸,问道:“你以前可不喜欢看报,有什么事吗?”

安妮一直咬着唇没出声,等明诚踩了油门,车子走过一段才慢慢道:“没什么,今天报纸上写周佛海签订条约的事,大家都议论,说这报社干得好。”明诚点头道:“我听说了,报社在周佛海名下,公开评论的确让周佛海颜面尽失。”他刚说完,安妮没了声响,明诚觉着不对劲,抬头瞧了她,安妮面容僵僵的,安安静静斜靠着座位,明诚不知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摸了摸鼻子合上嘴。

静默了些许时刻,安妮叹了口气问道:“这几天学校里的同学说起明大哥。”她低着头,声音沉闷,“其实我不是特意想听的,可这几天社团都在谈论清乡,大家说着就有人道,主意是明大哥提的,说他和李士群周佛海一丘之貉,还有......”

“还有汉奸?卖国贼?”明诚冷脸接下去,他忽而想起那日明楼自责的表情,无名火起,攒紧了方向盘朝着安妮道:“多闻阙疑,慎言其余。你的那帮同学《论语》学到别处去了?”安妮踌躇又愧疚,小声道:“阿诚哥......我......”她甚而不知道自己该开口问什么,明大哥真的是卖国贼?你也是吗?她不能把关系弄僵,可心里始终憋不住。明诚看出安妮的为难,自己语气重了,柔声道:“安妮,不管外界怎么说,我想你清楚大哥的为人。有些时候身不由己,何况战事一触即发,大哥有他的打算。”安妮眨眨眼睛,还有什么想问,可明诚的眼睛里藏着故事,隐忍与不舍,她收回满肚子的疑问,歉意道:“阿诚哥,对不起。”明诚回过身,车子早歇在路旁,他开了车门向安妮道:“在车里等我。”这句话平静而没有情绪,安妮发憷的点点头,自顾自抱怨,忍不住数落自个。

明诚找上糖果店,这会店员总算是张荩了。车里有安妮,他不能久留,张荩看出他的无所适从,转身从架子上找了糖罐递给明诚,道:“拿回去哄哄人。”明诚伏在玻璃柜前,仔细端摩糖果盒子,无奈道:“正经事都干完了,还有心思管我呢。”张荩轻笑着揶揄道:“我就看了一眼,从车上下来就臭着脸,别把我顾客吓跑了。”明诚抢白道:“你还真当自己卖糖果了。”张荩擦着几个果罐,道:“事情我来处理,你只要帮我借个东风就好。”明诚将糖果放进口袋,“行了,我先走。到时候在联系。”张荩和他打了个手势,笑着摆口型说他还臭着脸会吓着小姑娘,明诚狠狠瞪他眼便上了车。

他摸着口袋的糖果往后看了安妮,显然小姑娘还陷在自责中,明诚终归叹了口气道:“我刚刚说话重了些,你别放心上。”安妮抬着脸道:“阿诚哥,我不该问的。”明诚掏出糖果塞给她,“傻丫头,晚上想吃什么,要是家里没有就去买。”安妮知道话题揭过去了,笑着道:“红烧肉,明大哥也喜欢吃,阿诚哥你要多烧点,不然全到明大哥肚子里了。”明诚也笑道:“这次不给他吃,最近胖多了,衣服又得重新买。”

可这顿饭未能如愿,明楼临时有饭局,打了电话回来让明诚先照顾安妮。明楼的语气平稳,应该不是大事,可明诚转念又想明楼向来习惯隐藏情绪,暗暗担心。于是,明家饭桌上也有些沉闷。安妮说太累,晚饭后就窝在房里了。明诚怕两人又因之前事情尴尬,留在客厅等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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