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剑西来_寻寒侠踪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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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剑西来(1 / 1)

春来秋去,寒来暑往,转眼间,已是苏寒在天星剑派的第三个年头,这三年里,苏寒日日前往山洞里与黄蜂练剑。至此剑术日渐精进,身上被黄蜂蛰咬也渐少,一套天星剑法施展起来倒也算得上灵活自如,虽然做不到刘蓄墨那般玄妙,但在众家弟子中可称得上是佼佼者。

时年,宋宣和五年。北国境内,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改变,大金于三年间连下辽中京大定府,西京大同府两大国都,铁骑踏足之处,无不所向披靡,辽国军队皆望风而退。大宋军队也自南发兵,欲直取辽国南京析津府,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土地。

南京城外千里平原之上,宋辽两军对垒,战场之上一片肃杀之声,黑压压的一片军兵战在了一起,喊杀之声震天。“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宋军帅台之上,主帅眼见得己方大军节节落败,匆忙高喊收兵。战场东边二十余里有一座高山,此刻,一行十余人正站定在山顶遥望着山下的大战。

领头人之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阔面浓须,着一顶黄色的皮帽,在他左手边,站着同样装扮的一男子,鹰钩鼻子,小眼粗眉。右手处便站着一高大汉子,四方脸庞,宽耳厚唇。这三人中,领头之人乃是大金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第四子,梁王都元帅完颜兀术,左手边那人乃是大金皇帝御旨亲封的“无双神将”莫浩生,右手那人乃是完颜阿骨打义子,封号“神翼王”的完颜空。完颜空看着山下宋军狼狈败退的情形,恨恨道:“这些南朝蛮子,端的如此无用。”完颜兀术捻了捻须髯,嘴角打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冲莫浩生说道:“你如何看今日之战?”莫浩生笑了笑,说道:“我看到了来日我大金一扫乾坤山河,鼎定千秋万世的盛世之局。”言毕,完颜兀术点点头,与莫浩生皆露出会心的笑意。完颜兀术复又出声说道:“听闻此番宋军攻打南京之时,已手握南京军事布防重图。”完颜空面带惊疑之色,开口说道:“既然得到了这军机要图,这些南蛮子怎么还是打成这个样子?”完颜兀术笑道:“南朝人重文轻武,加之多年未有征战,怕是早忘了仗该怎么打了。”莫浩生说道:“梁王殿下,此节我也有所听闻,那要图乃是中原武人绘制并交于宋廷的。”完颜兀术闻言,沉思片刻,口中呢喃起来:“南朝武人有这等勇气,怕是将来会有麻烦。”莫浩生深知完颜兀术的心思,旋即开口说道:“梁王安心,您只需操劳军机大事,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交给属下办就行了。”完颜兀术看了一眼莫浩生,顿感释然,这位无双将的手段和能力他深为了解,对自己所交待之事一向都能办得妥妥当当……

巴蜀天星剑派,一年一度的斗剑大会正在进行,这斗剑大会乃是天星剑派创派之初便立下的规矩,旨在检验门派弟子的修炼成果。场上,苏寒正与四师哥冯云溪交手,在此之前,苏寒已经连败了三位师兄,这一场是他的第四场比斗。冯云溪突步上前,一招“仙鹤指路”直点苏寒肩部中府穴,苏寒侧身划步,躲过这一剑,右手抬起,一剑打向冯云溪丹田,冯云溪料得他有此一招,拨转剑尖,当胸一护,挡开了这一剑,苏寒见此,手腕剧抖,冲将上前,连发数剑,直逼得冯云溪连连后退。“好!”一旁的弟子们见这场比斗着实精彩,皆忍不住出声为二人喝彩。上首处,刘蓄墨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眼中浮现出欣慰之色,心下暗道:云溪虽然剑招精湛,但临场应变却不及寒儿,再有得十余招,怕是就要败下阵来。果如刘蓄墨所料,第十招出手,苏寒自下一挑,将冯云溪手中的剑挑飞,夺得了胜利。

“苏师弟好功夫,这场比斗是我输了。”冯云溪倒也输得洒脱,苏寒捡过地上的剑,交还给冯云溪,抱拳说道:“多亏冯师哥谦让,否则,小弟安能侥幸获胜?”冯云溪摇了摇头,走入旁边的弟子之中。苏寒今年已是十八岁的年纪,不仅身材见长,相貌也越发的端正,浓眉大眼,脸上棱角分明,英气勃勃。刘蓄墨看了看身旁的女儿,出声道:“依依,你也上得场去,向师哥讨教几招。”刘依称了一声是,便提剑上得场来。刘依如今也长到了十七岁,容貌也出落得越发美丽,三年时间,她最常相处之人便是苏寒,因而上的场来,二人倒也没什么紧张。刘依举剑开式,口中轻声言道:“师哥,你可得让着我点儿。”苏寒摇摇头,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头,还在空中晃了晃,意思是:我可不会让着你。刘依娇容一嗔,瞪了苏寒一眼,刚待出剑。忽闻得一悠扬飘荡而来的声音:“昆仑剑,百里惊风前来拜山!”

众家弟子闻声皆心中诧异,这是哪儿来的愣头?竟连这点江湖规矩都不懂,拜山之前应当先遣人奉来名贴,主人回音后方才可进入门派来。哪儿有这样大摇大摆就进来的?而且还这般的大呼小叫。刘蓄墨心头也是一惊,闻听这声音浑厚精练,说话者显然内力极深,莫不是有哪家对头寻了上来?刘蓄墨起身迎向山门,且先看来人是谁,己方却是不能失了礼数。

一盏茶的功夫,刘蓄墨和众家弟子便在山门外见到了来人,刘依和苏寒站在一起,打眼观瞧去,见得一位身着白袍的俊雅男子手持一柄长剑负立山门,那男子长发垂落,面如冠玉,素净的白衣上不落一丝尘迹。刘依心中砰然一跳,不敢再看他的面目,但又觉得颇为不舍,目光偷量着他,心下暗道:这人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见刘蓄墨出来,百里惊风抱拳施礼,说道:“昆仑剑,百里惊风见过刘大侠。”刘蓄墨看着这年轻人心中暗叹:这年轻人看着不到二十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他哪里能想到,这百里惊风自幼生长在茫茫昆仑雪山,那里气温酷寒,却又是一个难得的修炼之地。一年四时,即使不练功的情形下,他也在不自觉的运行内功抵御严寒,十余年的时间,内力上却顶得上旁人修炼二三十年了。自三年前师父逝世,百里惊风心中悲痛莫名,又感念师父临终之时所说叫自己领悟最后一剑的嘱托,便在那昆仑雪山中苦悟了三年的时间,终是无所收获。但这既然是师父临终所嘱,他必当遵从,于是在二十岁的年纪踏出了昆仑,进入四川。他心中有计较,要在与各家高手切磋比斗中来慢慢感悟这最后一剑。前些日子,他行至一市镇,听江湖中人谈起刘蓄墨的名号,便起了挑战之心,这才来到了天星剑派。

刘蓄墨还了一礼,出声问道:“百里少侠无须多礼,你来我天星剑派所为何事?”此时节正值深秋,凌冽的秋风将百里惊风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素闻巴蜀大侠刘蓄墨剑法卓绝,出神入化。晚辈不才,想领教领教前辈高招。”此言一出,众家弟子中一片哗然,有那几个脾气火爆的,登时喝骂起来:“哪儿来的这狂人,竟敢来挑衅我天星剑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师父动手?”刘蓄墨毕竟老成持重,一挥手,让众弟子噤下声来。心中计较开来:这年轻人难道是我以前仇家的门人?不过,这昆仑剑的名号我却是闻所未闻啊。也不怪刘蓄墨心中有疑问,实则是百里惊风初出江湖不谙世事,似刘蓄墨这等成名已久的前辈宿老,又岂是你一个新人能随意挑战的?“不用师父出手,让我将这浑人打出去。”李心尘登步一跃,落在百里惊风身前站定,抽出利剑便刺向他。刘蓄墨心想,我不便出手,让尘儿将他赶走也好。

百里惊风剑不出鞘,拨转剑尾,挡开了这一剑,摇头言道:“我不和你打。”李心尘大怒出声:“你辱及家师,这可由不得你了。”言毕,又连发五剑。可任凭李心尘剑势如何迅猛,百里惊风更不拔剑,只以剑鞘轻拨几下便化解开来。刘蓄墨看的心惊,自己这徒儿虽算不得是一流的高手,但也总能算是武功颇强,怎么在这年轻人面前显得如此捉襟见肘。李心尘心下恼怒,出声喝道:“拔剑啊,你为什么不拔剑?”百里惊风摇摇头,出声说道:“我和你无怨无仇,我不想伤你。”闻言,李心尘怒火更盛,挥刺之间力道更大。百里惊风心下暗道:这样与他要纠缠到何时去?得显点儿手段出来了。百里惊风脚踏两个剑步跃近前来,探出食指在李心尘剑上一弹。李心尘只感觉手臂一麻,似有一股巨力袭来,把不住剑柄,长剑登时脱手。虽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哥落败,但苏寒心中却禁不住涌上来一阵欢欣之感,只因为那百里惊风打落李心尘之剑的手法太过令人惊奇,让人忍不住为之叫好。刘蓄墨却是心下一阵惊骇,这年轻人所发这一指看似简单,但无高深内力却绝无可能办到。而且,这一指似乎有大理段氏一阳指的意境在里面,可却又完全不像是一阳指,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来历?

李心尘既知已败,羞愤不已,欲上前再行比试,无奈被刘蓄墨叫退入列,可情绪依旧难以平复。一时间,众弟子纷纷叫嚷,要上前与百里惊风比试。苏寒心下激动,手握长剑,走近刘蓄墨,出声言道:“师父,弟子想与他较量较量。”刘蓄墨看着苏寒,明白他的心思,也知百里惊风不会下杀招,便点点头。得到师父的许可,苏寒持剑上得场来,冲百里惊风说道:“百里兄有礼,在下不才,愿领教高招。”苏寒心知自己肯定敌不过他,但见他先前出手,一时间心痒难耐,只觉得不与他过上几招,一定是生平撼事。百里惊风依旧摇头道:“我是来与刘大侠比武的,不是和你比武。”苏寒还未答话,便听得刘蓄墨的声音传来,“百里少侠先与劣徒比过,我稍后便来讨教。”闻言,百里惊风神色一喜,开口道:“如此甚好,请出招吧!”

苏寒挺剑出招,一式“地月流星”施展而出,封死了百里惊风左右退路,复又以一式“长夜孤星”直指百里惊风胸前檀中穴,百里惊风神色微动,掂步腾空,跃起丈余,躲过了这一剑。苏寒暗惊:想不到这百里惊风在轻功上也有如此造诣!百里惊风落身于苏寒身后,剑柄点出,直打苏寒背后神道穴,这一击若中,苏寒定全身酸麻,失去出剑能力。岂知,苏寒双腿一岔,伏下身来,臂腕一转,长剑划出一道圆弧,直冲百里惊风腋下而去。百里惊风对这一招始料未及,他本以为先前一击必中,却没想到苏寒竟能躲过,而且还能同时出招相攻,心下暗自佩服起来,剑鞘脱下,挡开了这一剑。苏寒翻腾起身,快剑相攻,一手天星剑法已然颇具大家风范。

“好!”刘蓄墨忍不住为二人喝彩,心下思道:寒儿年纪尚浅,但悟性却如此之高,假以时日,他在武学上的造诣一定会超过我。还有那百里惊风,一招一式间已经可以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才这般年轻,真是难得,难得啊。百里惊风见苏寒剑法奇妙非凡,一时间有意与他相斗长一点,否则的话,他只需要依靠深厚的内力十余招间便可取胜。场上二人已相斗了六七十个回合,苏寒一套天星剑法正反相施,收放自如,竟是愈战愈好。终于,百里惊风轻抖手腕,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剑指苏寒胸口,结束了比斗。苏寒虽然输了比斗,但心中酣畅之情反而愈浓,与这样的高手比试过招比之那百年佳酿更醉人。百里惊风收剑,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苏寒笑道:“苏寒。阁下剑法出众,佩服,佩服!”百里惊风露出豁然之色,开口道:“你施展的剑法也不错,假以时日,我不一定还能打过你。”这话倒不是谬赞,苏寒在剑法上的领悟已经到了一个层次,但苦于内力尚弱,真遇上高人,难免不敌。只待日后内力见长,这武功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了。而百里惊风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再想寸进,也更加的艰难。

刘依跑了上来,冲着苏寒关切的问道:“师哥,你没受伤吧?”苏寒笑了笑,说道:“百里少侠手下留情,没伤我分毫。”刘依转过头,看着百里惊风,目光刚一接触,心中又是剧烈的一阵跳动,细声说道:“多谢百里少侠手下留情。”百里惊风点点头,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随后,转身冲着刘蓄墨说道:“请刘大侠赐教!”刘蓄墨拿了一把长剑,登步跃起,落在百里惊风身前,一挥手,示意刘依和苏寒退了回去。刘蓄墨说道:“在开始比斗之前,刘某有一言须得问清楚。百里少侠来此寻我比斗,可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百里惊风摇摇头,说道:“晚辈自幼长在西域昆仑,与前辈何来恩怨一说?此番前来,纯属是为了完成先师意愿,磨练剑技。和您比斗后,我还要去向其他门派挑战。”刘蓄墨看着百里惊风坦诚的面容,心中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信任。刘蓄墨说道:“我是长辈,当让你三招,你这便出手吧。”百里惊风点点头,持剑挥出,当先出得一剑,刘蓄墨往后一退,躲过这一剑。百里惊风大踏剑步,又出数剑击向刘蓄墨,但刘蓄墨毕竟身经百战,这些剑招虽然凌厉凶狠,但他还是可以避的开。三招已过,刘蓄墨目光陡凝,展开攻势,一手天星剑法施展的如梨花暴雨般凌厉,又似平空惊雷般迅捷,虽然剑招与苏寒施展的无甚大的区别,但剑落之处的威势却是苏寒万万及不上的。面对如此厉害的剑法,百里惊风渐感支撑唯艰,全然处于守势,找不到一点空隙出剑反攻。百里惊风心中暗惊:这位前辈如此厉害的剑法,怕只有师父他老人家才可以昆仑剑前三剑将之击败,我现在的境界万万做不到,若不出后面几式,我马上便要落败了。心下有了主意,百里惊风扔掉了手中之剑,右掌探出两指,两指之间以内力凝聚成一道无形剑气。此一剑,乃昆仑剑第四剑,中天剑!施展起来以灵巧见长,与无息间便可杀伤敌人。中天剑一出,百里惊风情形立马好转。与刘蓄墨对攻起来,无形剑气与刘蓄墨手中长剑碰撞发出铿锵的刺耳声。

苏寒等一干师兄弟们早已在旁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这般神奇的剑法。刘依出声道:“师哥,你知道百里少侠施展的是何武功吗?”苏寒摇摇头,说道:“没见过,但听先前他自己介绍,想必这就是那昆仑剑法吧!”苏寒实则此刻心头巨震,这样神奇的武功一生得以见到一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再看刘蓄墨,他此时脸上满是惊疑之色,心中暗自发问:无形剑气,这莫不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六脉神剑?对百里惊风的重视加深,施剑时多了几分劲力,一时间,竟与百里惊风在伯仲之间。百里惊风大感酣畅,施展开的剑法受情绪影响,越发的洒脱,如此一来,威力倒又提了上来。百里惊风捏了一个剑指,又转为施展开第五剑,擎天剑。此剑法一出,无形剑气的劲力更盛,拼斗之中更加的豪放不羁。“锵!锵!锵!”刘蓄墨连下三招重剑,皆被百里惊风以擎天剑弹开,刘蓄墨只感觉虎口处隐隐发麻,剑刃上已有了三个细小缺口。值此关头,百里惊风不敢过多施展这第五剑,因为这一剑实在太过耗费内力,在与刘蓄墨这般高手比拼时若内力耗损过度,那落败也只在顷刻之间。收掌于胸前,目光一凝,指节弹动,昆仑剑第六剑,惊天剑施展而出,惊天剑讲究一个“快”字,是以须有上乘轻功为辅,飘忽之间便可杀伤敌人。刘蓄墨见百里惊风剑法速度奇快,想到自己的天星剑法也是以“快”著称,便起了争斗之心,与之快剑对攻起来。渐渐的,二人都在心中暗自佩服起对方的剑法来。百里惊风终是缺少临战经验,渐渐抵不过刘蓄墨的快剑,在出剑之时夹杂起第七剑,柱天剑加以抵挡,这柱天剑不主攻杀,而主防守,是佐以其它数剑加以防守的一剑,场上,双方已经大战了数百回合,仍旧是胜负难分。一旁观战的众弟子这才体会到这个叫百里惊风的年轻人是多么厉害,竟可与成名已久的师父战的如此难解难分。百里惊风再次变换剑招,施展开了第八剑,也是他所知的昆仑剑最后一剑,换天剑。刘蓄墨雷霆一剑当胸而来,百里惊风手指轻弹,落在剑上,刘蓄墨登时便觉一股巨力自剑身传入身体,竟引得心神巨震,险些脱剑。刘蓄墨心下一骇:这剑法当真神奇,竟可以引我自己的力道再流转回来!刚才,我险些被自己的剑招所伤。有了这个体会,刘蓄墨再出招间,力道渐小,专攻速度。就此又拼得五十余招,二人方才收住了架式,结束了这场比斗,双方战得一个平手。

百里惊风于昆仑雪山十年磨一剑,于这昆仑剑自是领悟匪浅,而刘蓄墨正当盛年,气力充足,加之武功之高,临场经验之丰,也不至落败于这神奇的剑法之下。但刘蓄墨心下有知,假以时日,自己便不会再是这年轻人的对手了。百里惊风捡起地上的剑,归剑入鞘,抱拳说道:“刘大侠不愧为巴蜀大侠,武功卓绝,晚辈佩服!”刘蓄墨还施一礼,说道:“百里少侠谬赞,倒是你这一身神奇的剑法,刘某着实佩服的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刘蓄墨又说道:“敢问百里少侠,刚才所施展的剑法是否是六脉神剑?”闻言,百里惊风摇摇头,出声应答道:“晚辈剑法乃师父所传,名为昆仑剑,非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但这剑法又与那六脉神剑渊源颇深,先师生前说过,他创这昆仑剑的目的便是为了胜过那六脉神剑。”刘蓄墨惊讶无比,这年轻人的师父想必是一位真正的武林高人,否则又怎能创出这般神奇的剑法!再说那六脉神剑,乃是江湖中广为知晓的天下第一剑法,自从大理皇帝段誉逝世以后,这世间便再无人懂得此剑法了。刘蓄墨心下好奇,出声询问道:“敢问尊师名讳?”百里惊风出口答道:“先师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复字。”“慕容……慕容前辈是你的师父?”刘蓄墨险些失态。四十余年前,江湖上最出名的英雄好汉便是“南慕容,北乔峰”,乔峰自然是不必说了,这慕容复乃大燕皇族后裔,一生致力于复兴大燕,奈何时运不济,终化一场空。当年,少室山一战,他败在段誉的六脉神剑之下,心中一直记恨着这件事,后来又遭遇一些事情,变的疯癫了许多年,待神志恢复后,便离开了中原,来到了西域昆仑,这一待便是二十多年。

百里惊风出言道:“前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虽与慕容复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但慕容复却很少提及往事。故此,百里惊风于此中缘故,全然不知。刘蓄墨出声道:“不,没什么不妥,也当真只有慕容前辈这等高人才能创出这等神奇的功夫。”这倒不是有心谬赞,当年的慕容家,博览天下武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刘蓄墨复又说道:“百里少侠,请入内待茶。”百里惊风施了一礼,出声道:“前辈客气了,晚辈还要寻其它门派比斗,就此告辞了。”言毕,转身便走下山去。

众弟子间,刘依一双美目停留在那道远去的背影之上,颇多念念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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