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念君兮,盼君知_寻寒侠踪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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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念君兮,盼君知(1 / 1)

自百里惊风登山挑战已过得四五月,这段日子以来江湖上卷起了一道漩涡,而这漩涡的始作俑者正是百里惊风。湖北襄阳城内,一小酒馆内,聚集着众多江湖打扮儿的人,伙计在堂内穿行得过,不停的为众人添酒上菜,厅堂当中儿地,生起了一个火盆。耳听得一人言道:“我说众家弟兄,你们看那百里惊风此番来湖北找聂大侠比斗,能讨得便宜吗?”角落里一汉子喝了一口温酒,道:“难说,难说啊!这新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竟这般了得,才半年的光景就连败了众位好手,听说他使的一手神奇的剑法,叫个什么昆仑剑。我看,聂大侠这次说不得要栽一跟头。”近火盆边一汉子神情颇为不忿,道:“聂大侠那是我们湖北的大英雄,追风剑的名头谁不知晓?那小毛头子又怎生可敌!”近大门旁坐着的一条汉子,摇头道:“听闻这昆仑剑玄妙莫测,那巴蜀大侠刘大侠也就将将与之打个平手,这次的比斗,胜负还真未可期。”这酒馆中的众豪杰来自四面八方,得知此番百里惊风要来襄阳挑斗追风剑聂隐的事情,都是想来瞧个热闹。瞧瞧这位武林新秀到底有甚手段。

半年间,百里惊风连挑信阳四合门,惠州巨鲨帮,黄州无极道人等众家门派高人,竟得无一败迹,一时间,自是在江湖中声名鹊起,众家门派的掌门也在心中暗自发焖,怕百里惊风找上门来,万一敌不过,岂不折损了脸面?现下,百里惊风虽给追风剑聂隐递了消息,说要来比斗,但实则,他此时人正在巴蜀准备上金刀门与掌门熊秉炎比斗!按照他的计划,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赶来襄阳会斗聂隐。

深夜时分,天星剑派内,刘依正倚靠闺房窗栏儿边,看着漆黑浩瀚的夜空,一时间心下涌起无穷的伤感。自那日百里惊风走后,刘依这心中却始终放不下他,时刻惦念着他的消息,江湖上偶有传言,说他正与哪家高手比斗,她心头便一紧,生怕他会受伤。但听闻他取胜的消息,心中又会暗暗为他高兴。刘依目光中忧愁挂念之色愈浓,轻叹一声,道:“月有残兮,事不全。心念君兮,盼君知!”

突然,苏寒自房瓦上落下,站在了刘依窗前,大叫一声:“师妹!”刘依心里没有准备,被这突然的一下,弄的花容失色。待回过神儿来,眉头一凝,喝道:“苏寒,你一天就知道变着法儿的戏耍于我,我再也不要同你说话了。”见刘依面有愠色,苏寒知她是真气恼了,眼珠一转,道:“唉,我本是想有点百里少侠的事情想与你相商,既然你从此不要再同我讲话,我这就走了吧。”苏寒与刘依最是要好,刘依心头那点事又怎能瞒得住他?刘依一听这话,脸上闪出关切之色,急道:“百里……他如何了?”苏寒抚了抚额头,悲痛之色显出,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来也是徒增伤悲而已!”刘依哪里肯依他,连连恳求发问,苏寒摆摆手,深沉道:“襄阳传出信儿来,百里少侠在与追风剑聂大侠比斗时败下阵来,身受重伤,眼下这档口怕是,怕是……唉,只是可惜了百里少侠这位少年英才了。”刘依怔怔发愣,完全没观察到苏寒说完这话以后,嘴角扬起的笑意。两行清泪无声划过光洁的脸旁,刘依心头不由大恸起来。苏寒见师妹哭了,立刻慌了神,心中暗骂自己玩笑开得太过,急道:“师妹,我跟你耍着玩儿了,那百里少侠此刻还没到襄阳,又怎会被聂大侠所伤。你不要哭了,是师哥错了。”可刘依泪水仍未见收势,苏寒哪里晓得她这小师妹女儿家的心事。自半年前匆匆一眼后,刘依往后的日子便变的魂不守舍起来,虽可偶知百里惊风的消息,但她毕竟见不着他的面。正是:所爱者,隔山河而不可得焉。拳拳心恋,日日朝盼,终做东流入苦海。

哭了一通儿,心中之郁结打开了不少,又加之苏寒一番油腔滑调的话语,没过多时,刘依又破涕为笑起来。苏寒笑道:“师妹,你放心,日后再见到那百里惊风我定向他讨个准话,到底心中欢不欢喜我这师妹。他若欢喜便了,若不欢喜,我就打到他欢喜为止。”刘依捂嘴笑了笑,道:“你也不怕羞,你的武功有人家高么?”苏寒挺挺胸,道:“你师兄将来一定是天下武功第一人,百里惊风嘛,不值一提。”二人又说闹了一阵儿,便各自安歇去了。

翌日清晨,刘蓄墨将苏寒和刘依唤到身前,对二人说道:“寒儿,依依。你二人今日下山去添些酒食布料回来。”言罢,取出一个钱袋交到了苏寒手中,又嘱咐道:“山间积雪未融,走道之时需加小心,在市集游玩上几天便想着回来,切记不得显露身份。”苏寒于此节深知,天星剑派除恶扬善,歼灭了不少的匪盗,在绿林中树敌颇多,万一有仇家得知了二人的身份,怕是会有一场死战。苏寒恭敬道:“师父安心,我定会照料好师妹。”言毕,二人去得后院牵了马匹,下山去了。

到了市集上,二人倒也不急着采办应用之物,东瞧瞧,西逛逛,好不自在。苏寒自幼混迹于市井之间,于这热闹的景象自是不陌生,但刘依久居门派之中,难得有功夫下得一趟山,自然处处觉得新奇。在市集上游玩了两天,于第三天置办齐了物品,二人便牵着马回返门派。行至半途,刘依叫嚷着双腿酸疼,二人便寻得一空地歇息。这也不怪刘依,二人坐骑马匹驮上了货物,他们只能牵着马匹走。刘依哈了一口气,搓搓手,道:“昨夜何时下的这场大雪,都快冻死我了。”苏寒探手抓起一把雪,道:“山中雪怕积淀更深,这山道愈加难走了。”刘依登时苦下了脸,说道:“现下我就腿脚酸疼了,进得山中,我还不得走折这两条腿啊。”苏寒笑了笑,道:“这么漂亮的腿还是留着的好,一会儿我背你一程便是了。”刘依闻言,笑出了声,道:“我记着了,一会儿可别想赖账。”又坐了一会儿,二人便起身准备出发。“咦,师兄,你看那片雪地好像有甚物在动!”刘依指了指十余丈外的一片积雪覆盖之地。苏寒一笑,道:“莫不是一只小兔子?待我给你抓回来!”言毕,便走了过去。渐渐的,苏寒脸上笑容消失,眼见的雪地上露出一片衣角,这分明是有个人被埋在了雪中。“师妹,快过来救人!”苏寒大喊一声,蹲下身子开始拨开这人身上的积雪。

待这人面容显现,苏寒情不自禁大叫出声,道:“百里少侠?怎么会是你?”雪地中躺着的正是百里惊风,此刻,他那俊雅的面容上满是憔悴之色,唇角隐隐有干涸的血迹。百里惊风眼皮艰难打开,看着苏寒,虚弱的声音响起:“你,你是天星剑派的苏寒?”苏寒急答道:“正是在下,百里少侠,你这是怎么了?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奈何,百里惊风伤势沉重,一句话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一旁的刘依早已是泪如泉涌,握着百里惊风的手,一遍遍的呼喊他的名字。苏寒一抬手,将百里惊风抱了起来,冲刘依说道:“师妹,去把一匹马上的货物扔掉,他受伤太重,我们需得赶快回家请师父给他治伤。”刘依更不多言,快步跑到马前,将绳索解开,放下了货物。苏寒将百里惊风放到马背上,又用绳索将他固定住,免得掉下马来。二人便匆匆向门派中赶回。

三个时辰后,苏寒,刘依带着伤重的百里惊风回到了门派中。刘蓄墨正在喝茶,耳听得苏寒惊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不由的一惊,心中暗道:难道他们路途中果真遇上了仇家?放下茶杯,便走出门外,眼见的已有三五个弟子围拢在苏寒和刘依身边询问,马背上还负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受了重伤。苏寒见到刘蓄墨,急道:“师父,快救百里少侠,我们在山下看到他身受重伤,便将他带了回来。”刘依说话间带上了哭腔,道:“爹爹,他快活不成了,你快救他吧!”刘蓄墨听闻是百里惊风受伤,心中暗惊:凭百里惊风的武功,这世间有谁能伤他至如此地步?但眼前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刘蓄墨忙吩咐人,将百里惊风抬进客房之中躺下。

刘蓄墨略懂一些医术,当即为百里惊风诊上了脉,号了一会儿脉,刘蓄墨眉宇间忧色渐重,百里惊风脉相跳动微弱,竟似有似无,解开衣裳,但见丹田处有一道浅红色的掌印。刘蓄墨心中惊骇:这掌力如此雄浑,发掌者必是内功极为深厚之人。想不到,除了凌兄以外,世间竟还有人会使这般厉害的掌法。见师父诊完脉,苏寒忙问道:“师父,百里少侠的伤势如何?”刘蓄墨摇摇头,冲刘依说道:“依依你去药房取那山参煎来与百里少侠服下。”刘依称了一声是,急急的跑了出去。刘蓄墨复又道:“寒儿,你去找你三师哥,让他持我的名贴去请回春庐的张神医来。”苏寒领命而退,去寻三师哥李心尘。

这回春庐的主人张之千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妙手神医,医术精湛,尤擅于治疗内伤。但他治病救人不为钱财,也不救寻常百姓人家,单只救江湖上有名的名门大派及各路前辈高人。是以多年来,他在江湖上与许多门派结下了交情,武林中人见到了他都须礼让三分。刘蓄墨望着床上虚弱的百里惊风,心中暗自计较开来:这一掌打在丹田要命之处,换作寻常武人,受这一掌早就身死当场了!这百里惊风才如此年纪,竟然有这般高的修为,真是难得,难得啊!苏寒将个中缘故与李心尘一说,李心尘不敢怠慢,牵了马匹便下山去了,好在回春庐离天星剑派不算太远,一来一回,最迟半个月也就够了。

夜深人静时分,客房内烛影晃动,百里惊风躺在床上,或感烈火焚身,疼痛难当,或感身处冰窖,酷寒难忍。床沿儿前,刘依坐着,看向百里惊风的目光似有万般风景,轻声言道:“当真只有你现下的样子我才敢对你说出我的心意。”伸手,将被子向上扯了扯,复道:“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自你走后,我更是日日夜夜在心中想着你,念着你,现在可以这般静静的看着你,我这心里实是说不出的欢喜。”看着百里惊风因疼痛而不断抖动的脸颊,刘依心头也跟着一阵疼痛,又道:“你是少年英侠,武功高强,连爹爹都只能和你打个平手,受这点伤,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是否?”这话,刘依似是在问自己一样,良久无语,一滴清泪落下,滴落到百里惊风的额头上。迷蒙浑噩之间,百里惊风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冷了,从额头传来的温热感觉袭遍全身,勉强睁眼,见的一碧玉佳人正垂泪相望,心头划过奇异的感觉,但随后,因伤重涌来的困倦之感又使他闭上了眼睛。

七日后,三弟子李心尘带着张神医赶到,有巴蜀大侠刘蓄墨的名贴相邀,张神医自是不敢怠慢,立刻,马不停蹄的随李心尘上了路,奔波了数天,总算是赶到了天星剑派。刘蓄墨一见张神医,便先行施礼:“张神医,有礼了。可算是把您给等来了。”张神医回礼,道:“刘大侠的吩咐,在下自是不敢怠慢,且问病人在何处?”刘蓄墨忙在前给张神医引路,进的房来,刘依正在给百里惊风喂药,苏寒站在一旁守护。刘蓄墨说道:“依依,快来见过你张伯伯!”刘依知是张神医赶到,心头一喜,急忙见礼,道:“见过张伯伯。”张神医手捻胡须,笑道:“世侄女无须多礼,我先看看病人。”言罢,上前为百里惊风号脉诊断,又看了看丹田处的掌印,眉色深凝起来。张神医冲刘蓄墨说道:“刘大侠,这年轻人被何人所伤?”刘蓄墨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想来是绝顶高手所为。”张神医捻着胡须说道:“若老朽没看错的话,这年轻人乃是被神伐经功力所伤!”闻言,刘蓄墨惊讶非常,言道:“神伐经?难道,难道那魔头竟有传人了么?”苏寒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是暗惊,神伐经这功夫,他听师父提起过。那是在百年之前,自长白山出了个魔头,叫天池刀魔,他所习练的邪功正是这神伐经。当年,天池刀魔神功初成,便来得中原,竟拿中原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练刀,众多门派,众前辈宿老,有不少人倒在他的魔刀之下。听说,后来由丐帮帮主和少林寺方丈出头,联合诸位高手与他在天池大战了一场,才终于除去了这个魔头。

刘蓄墨镇定下来,说道:“张神医,此子尚有救否?”张神医笑道:“这年轻人内功造诣颇高,要不然他中掌之后,登时便气绝而死了。此刻,他体内尚有真气相护,我只需施针为他疏通经络,再调养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能将这等要命的重伤说的如此简单,天下间怕也就他一个人能做得到。刘蓄墨闻言,神色一喜,道:“那就请先生快快施针。”张神医点点头,打开随身药箱,取出针包来,掀开百里惊风的衣服,当先一针扎在他丹田中腕穴上,手腕轻抖,找准力道,拨转针尖又向下深入半寸,当此关头,张神医急忙又出两针皆扎在小腹梁门穴上。张神医施针时忽而若疾风忽而又慢下来,每一道穴位上总得计较半天,才移到下一个穴位。刘蓄墨略懂医术,看出了一点门道,心道:张神医的医术果真精湛,这下针的时机与力道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倘若有一处不对,则前功尽弃,反而会加重伤势。

最后一针下,百里惊风猛的坐了起来,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瘀血来,复而又倒在了床上。张神医笑道:“伤无大碍,剩下的日子只需尽心调养,以此子深厚的内力,不多时便可自行康复。”刘蓄墨拱手道:“多谢张神医相救,这份恩德,刘某记下了。”张神医笑道:“刘大侠说哪里话来,只怕在下日后有需要刘大侠帮忙的地方,还请多多关照才是。”刘蓄墨说道:“但求勿违良心,刘某必当相从。先生请正厅待茶。”张神医摆摆手,笑道:“刘大侠客气了,丐帮柳长老已遣人来信相请,我这便要赶赴前去了。”又客套了一番,刘蓄墨见留不下张神医,便遣门下弟子护送他前往丐帮。

经过张神医的一番诊治,百里惊风已无大碍,于翌日便恢复了清醒。刘蓄墨领着苏寒进入房中,见百里惊风正依身靠着墙,刘依手端药碗给他喂药。百里惊风见两人入内,便要起身下床见礼,忙被苏寒给按在了床上,百里惊风言道:“晚辈多谢前辈救命大恩!”刘蓄墨笑道:“吾辈习武之人,秉承的乃是仁义之心,百里少侠无须将此等小节挂在心里。”复又道:“对了,百里少侠,你是被何人所伤?”百里惊风答道:“说来惭愧,晚辈本是前往那金刀门与熊掌门约定比斗武功,岂料中途听一伙歹人相商,欲要加害熊掌门,晚辈一时愤起,便上去与之相斗,不想那领头二人武功奇高,晚辈与之大战百余回合,终究不敌,负重伤逃遁而去。”刘蓄墨心头一震,暗道:何等歹人竟欲行此不轨之事?能在百余回合内将百里惊风重伤,看来,那二人武功必定不弱。刘蓄墨又道:“打伤你的人,你可认识?”百里惊风摇头,道:“晚辈不认识,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内力充沛,武功不在晚辈之下。”刘蓄墨又问了几句,嘱咐百里惊风好好将养以后,便离开了房间,他要即刻修书一封送往金刀门,有如此强敌觊觎,那熊掌门的处境定是凶险无比。百里惊风看着苏寒,说道:“多谢苏兄搭救在下,不然,我这条命可就扔在了路边。”苏寒笑道:“百里少侠客气了,日后还得请多多指教才是。”

又过得几日,百里惊风伤势渐愈,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这几日来,都是苏寒和刘依从旁照料,日渐相处间,三人的交情也在加深。这一日,苏寒和刘依领着百里惊风坐到院落中晒太阳,苏寒开口道:“惊风,你这一身武功真的是慕容前辈所授吗?”百里惊风点头答道:“却是家师所传。”苏寒又道:“那你这昆仑剑到底是什么名堂,竟然如此神奇。”百里惊风笑道:“家师生前说过,他创这昆仑剑的目的便是为了胜过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师父博览天下武学,苦心孤诣多年,终于十数年前悟出昆仑八剑,师父说过,若要胜过六脉神剑,这昆仑八剑已经够了,只不过,只不过。”刘依出声道:“不过什么?”百里惊风轻叹一声,接言道:“只不过家师临终前告诉我,这昆仑八剑尚不完整,还有第九剑,也就是最后一剑。但师父没来得及传授便离世了,并嘱托我自己去领悟这最后一剑。为了完成老师的临终嘱托,我这才挑战各派高手,想从中感悟出最后一剑来。”苏寒与刘依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百里惊风要挑斗各家高手,原来当中有此一节。

苏寒接言道:“惊风,你师父说过这昆仑剑不得外传么?”百里惊风或有所思,道:“师父倒是没说过这剑法不可外传。”苏寒闻言,大喜道:“惊风,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昆仑剑?”百里惊风还没回答,刘依当先言道:“苏寒,你脸皮可真厚。想着你救过惊风大哥一命,便可要他的武功么?”苏寒声音提高,道:“你这说哪里话?我苏寒是那种携恩望报的人么?我是想与惊风交换武功。”刘依复又言道:“天星剑法,未得爹爹允许,你安敢擅自传授?”苏寒一时语塞,陡然间,他想起凌伯伯对他说过,会将武功全都传授给自己,便道:“谁说我是用天星剑法换了?我是要用降龙十八掌换惊风的昆仑剑学。”百里惊风愕然道:“你会这降龙十八掌?”苏寒出声道:“现下不会,但以后却一定会的,届时,我学会了降龙十八掌,再来教你。”刘依讥道:“你这浑人,这般颠三倒四的话竟也说的出口?”苏寒心知,有师妹在这里捣乱,自己别想达到目的,灵机一动,道:“哟哟哟,大小姐,你怎么处处帮着惊风说话啊?莫不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了?”果然,刘依俏脸一红,被憋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百里惊风言道:“好,既然你想学,我教你便是,日后,待你学会了降龙十八掌,再教给我也就是了。”百里惊风念及苏寒的救命之恩,有心传授,至于那降龙十八掌嘛,会不会的也无所谓。苏寒大喜,心下暗道:以后再见到凌伯伯,须让他传我降龙十八掌,否则我可就失信于人了。

当下,百里惊风便讲解起这昆仑剑来,刘依也在一旁听着。听百里惊风这一讲述,苏寒心中凛然,暗叹这昆仑剑的玄妙莫测。这昆仑剑共八剑,前三剑可归为有剑境,博天下剑术之长,学此三剑,当可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境。而后五剑,可归为无剑境,练到这个境界,已然可以深厚内力在指尖凝聚出剑气来,这无形的剑气方乃世间至强利剑。后五剑分别为第四剑中天剑,主灵巧一道,对敌时可以无息间毙敌。第五剑,擎天剑,主力道,乃昆仑剑中最具神威的一剑。第六剑,惊天剑,主速度一道,一经施展,剑法快如鬼魅,世所难挡。第七剑,柱天剑,乃是辅以其它几剑相施的防御之剑。第八剑,换天剑,精融慕容家绝技斗转星移的精髓,于弹指间,将对手所发武功内力移转回去,使对头被自己的力道所伤。一通讲解下来,天已经快黑了,苏寒听得如痴如醉,倒忘记了时辰。百里惊风从怀中掏出一巴掌大的小书册,交给了苏寒,道:“这是我从师父记载剑法的石头上拓下来的,你便拿去习练吧。这书后面的心法你可千万不能记岔了,否则修炼后五剑时,内力运行出了一点差错,轻则筋脉尽断成为废人,重则内力倒贯当场身亡。”苏寒郑重接过这书册,点头道:“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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