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告诉舅舅,有时候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虽然没能揪出幕后指使,但是西川董事盗用签名妄图出卖公司股权的事情曝光,他还是被撵出了董事会。
达也出院了,虽然骨折还需要休养,但是终于确诊没什么后遗症。拓马手雕的木版画也终于送了出去,他抚摸着画笑的样子,让所有人心里的阴霾的一扫而空。拓马答应会常常来看他。
淳明白拓马的忧郁症不会再复发了,因为他说有她在,更重要的,是她明白他有很坚韧的信念。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信念是什么,但是淳愿意去相信他,并和他一起努力。
于是,他以康复的名义,和淳手拉着手回到藤原大宅的时候,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神,都是那么温暖而柔情的。
直到……
“啊,拓马你回来啦,快看看谁来了。”
一进门,就听到遥一笑着说。
客厅的沙发旁边,站起一个身影,深色西装加领带的正装打扮,一脸严肃的看着门口的藤原夫妇。
拓马沉下脸色,然而还没等他说话,旁边的淳却已喃喃出声。
“……修介前辈……?”
那个男人表情平静的看着她,微微一点头。
“好久不见,淳さん。”
阳光,藤原大宅的客厅,笑的若有所思的藤原遥一,彼此对视的淳和陌生人,
拓马眯起了眼睛。
12
12、苦涩青春物语。。。
“修介,好久不见。”
淳还在一脸愕然的时候,拓马已经走过去,和那个一身英气的年轻人握了握手,从直呼名字上来看,他们早就认识。
“是啊,真是很久了,从我去了伦敦就再没联系。”被称做“修介”的年轻人笑着和拓马握了握手,他身材修长,个子比拓马还要高些,相貌英俊,气质清朗。
“什么时候回来的?休假,还是——”拓马问道,一边看了眼遥一。
“修介已经大学毕业了,本来还想留在牛津继续深造,是我趁着他放假把他拉回公司帮忙,也算实习——明天我会提请董事会,没提前跟你说是觉得拓马不会反对。”遥一笑道。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忘了修介可是连年跳级的天才啊。牛津法学系的高材生。”拓马淡笑了下,话是夸奖却带着他特有的嘲讽。“正好最近西川的事也要人收尾,他肯帮忙自然好。”
“别以为你取笑我,我就听不出来。”修介接话倒也接的自然,笑道,“如果不是休学,我才不敢和拓马你相提并论啊。帮忙不敢当,来打打下手还是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遥一在那边插话。
“行了,你们俩就别互相吹捧了,都忘了给我们的淳夫人介绍了。”
他这样一说,拓马和修介的目光都转到了一直愣愣站在一边的淳身上,一个深沉一个在意,弄的她好像被几百瓦的大灯泡烤着似的。
“拓马,我这次回来最惊讶的就是,你结婚了。”修介先开口说,声音突然沉了许多,看着淳的目光也并不像在打量一个头次见面的陌生人。
拓马漠然的看了看他,走过去揽住淳的肩膀,
“是吗?似乎很多人对我结婚这件事都满惊讶的。其实只不过你先立业,而我选择先成家——这位就是我的新婚妻子,藤原淳。”说着他微笑着半低头看了眼淳,“淳ちゃん,这位是我的远房堂兄,藤原修介,虽然比我大上一岁,但因为年纪相仿也就没太在意称呼。”
他完全是介绍两个不认识人的口气,目光只是在淳身上一扫而过,淳看不出一点他的反应——不,他应该察觉到了,察觉到她第一眼见到修介时那一声喃喃自语。
她觉得紧张,紧张到没注意那声久违的“淳ちゃん”。
“修介さん,您好,初……请多关照。”淳向他行了礼,但是那句“初次见面”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您好,淳さん。”修介还礼,也没称呼她为夫人。
“拓马,你知道修介家不在东京,又是从国外回来,总不好安排他住酒店。我擅做主张让他住在大宅,你看行不行?”遥一在旁笑道。
“这个自然好。”拓马也没说
12、苦涩青春物语。。。
什么,拍了拍修介的肩膀,“一旦公司有什么事情也好随时沟通——村濑さん,给修介安排住处了吗?”
“都安排好了,一楼,就在山崎先生的隔壁,最宽敞的那间客房。”村濑大叔笑着回答。
“嗯。”拓马点点头,“我舅舅去医院了吗?”
“是,真一朗陪着呢,你放心。”村濑管家走过来,说道。
拓马揉着额头,这个动作让淳的心头一刺,虽然知道他的忧郁症复发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好了,拓马,你的病才刚好,不要太劳累了,先去休息吧。”遥一说话,“公司的事情我会替修介安排的。”
“也好。”拓马看向修介,“你先安顿安顿,晚饭的时候再聊。我去睡一下。”说着,他很自然的牵起淳的手朝楼梯走过去。
在跟修介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淳觉得那里面包含的东西,实在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或者说,此时此刻她自己的心情也是复杂到无法形容。
藤原修介,怎么会是他?
卧室里,拓马先去洗澡,一身浅蓝格子裙家居服的淳坐在小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无法平息自己的思绪,当拓马裸着上身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时,就看到自己的妻子一脸忐忑绞着双手的模样。
见他出来,她反射的站起身想要说什么的样子,结果看到他的皮肤,低着水的头发,略带无辜和困惑的眼神,登时也只能咽下口水红着脸,话到是一句说不出来了。
拓马看见她的反应,挑了下嘴角,直接走进了更衣室拉了件日常穿的衬衫换上。
“那个,拓马……”
淳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从看到修介开始拓马从表情到说话的口气,嘲讽的味道就越来越浓。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是她多心了吗?
但可以肯定,那个人的出现让他们在医院时良好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