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让兄弟们快活快活,这女人,就交给你们了!”
几个随从喜出望外,竟然自己的主子会将这样的好事落到自己头上。
“谢卫公!”几个随从说着就把那宫女往草丛深处拖。
“只有一点,可不能留下活口!”玉文直又说了一句。
几个随从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是些地痞,平日里无恶不作,如今被玉文直收买充当保镖打手,也不怕多害条人命了。
那些人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行起恶事。
玉文直这样做有他的想法,若只是把那宫女随便处死,似是找不出个理由,难免会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如今她被人奸杀致死,必留这些男人的污浊之物,日后就算玉文护追究起来,也只当是被路人见色忘义,起了歹心,可算得上是个可以搪塞过去的最佳理由。
………….
玉文护收到密报,立刻召集人马,下达“绝杀令,”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姚太后。
他倒不是惧怕姚太后,而是怕她手上的龙杖,当初就是姚太后手持龙杖,大闹朝堂,让他颜面尽失,所以才动了杀心。
好在姚太后听了小桃的劝告,及时逃往庙中,才躲过了一劫。
然而,玉文护不敢亲自上山,他不得不提防,万一皇帝玉文邕或是叱奴太后赶到庙里,与他的人马碰个正着,那便会让自己落下犯上的罪名,这对他是极其不利的,他可不敢昌这个险。
所以,他只派出杀手,匆匆赶往“观世音庙”。
玉文护安排妥当,心绪不定,当年,姚太后大闹朝堂的一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玉文毓当皇帝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朕今日有要事宣布!”玉文毓扫视群臣,缓缓说道,“朕继位以来,得大司马忠心辅佐,朕倍感欣慰,然大司马欲效仿周公,还政于天子,故即日起,免去大司马辅政之权,拜为太师,各位臣公,快向太师道喜吧!”
玉文护当时脸都青了,皇帝真敢收回辅政大权,那自然未日可算是到头了。
“噗…”
正在众人拱手致意之时,龙椅上的玉文毓却突发状况,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得案前一片鲜红。
太监宫人们忙成一团,却怎么又将皇帝扶不起来。
“皇帝,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啊…”
朝堂下乱成一团,大臣们急得不知所措。
玉文护心中得意之极,大步走了上去,将皇帝扶在龙椅之上。
“玉文毓,你今天命休矣!你死了以后,堂兄替你当好这个皇帝,你安心的去吧!”玉文护背对群臣,瞪着皇帝,用极轻的声音嘲笑着。
“你休想…奸贼…”
玉文毓嘴中不断地迸出血来,却比玉文护更加得意,他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只手撑在案上,一只手指着堂下群臣,拼尽全力喊道,“朕…知…大限…已至…特传位于弟弟…玉…文…邕...”
玉文毓说完最后一个字,又“扑”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只见他摇摇晃晃,奋力从袖中抖出一道金色圣旨,跌落于众臣面前。
玉文毓转身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玉文护,便倒在龙椅之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玉文护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玉文毓棋高一招,竟然早在袖中藏好了传位圣旨,如今堂上百官亲耳所闻,皇帝临死前的亲口遗诏,又有这道传位圣旨,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如意算盘,只能是一场空了。
“皇帝驾崩了!”玉文护恨恨地宣布。
“皇帝啊….”众臣纷纷跪倒在地,哭成一片。
玉文护心烦意乱,大声说道:“哭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各位当尽心搜寻新帝的下落,赶紧迎他回京!”
正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只见姚太后带着几个宫人匆匆闯进殿来,扑向玉文毓的尸体,大哭不止。
无奈玉文毓早已气绝身亡,根本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哭诉。
“太后节哀啊!”众臣也悲恸万分,纷纷安慰起姚太后来。
姚太后哭累了,起身望向玉文护,骂道:“皇帝驾崩,为臣者,竟敢不下跪!”
玉文护哼了一声,一拂衣袖,并不理会。
姚太后举起龙杖,大声说道:“太祖皇帝亲赐龙杖在此,见此杖者,如见太祖皇帝面,玉文护,你胆敢以下犯上?”
玉文护皱起眉头,犹豫片刻,不敢冒犯太祖圣威,只得跪拜在地。
“太祖皇帝赐哀家龙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如今玉文护谋害皇帝,哀家就用此杖替太祖行权!”姚太后说着,便将拐杖砸向玉文护的脑袋。
“嘣”的一声,玉文护的官帽便被打落在地,玉文护的头发全都散落下来,场面极其狼狈。
姚太后再次举起龙杖,朝玉文护打了下来。
玉文护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抓住龙杖,往后一拽,姚太后一个踉跄,滚下台阶。
姚太后挣扎着立起身来,捡起龙杖,指着台上的玉文护骂道:“奸贼,毒害皇帝的奸贼,连太祖皇帝都敢冒犯的奸贼,你大逆不道,罪大当诛!”
群臣纷纷向玉文护恳求:“大司马,太祖皇帝的圣物,不可冒犯啊!”
玉文护无可奈何,只得朝天拱手,一边说道:“太祖皇帝,何等英明神武,若知道太后是非不分,诬蔑忠臣,必定会查明真相,还我公道!”
庞晃做了个和事佬,拱手说道:“大司马忠心于朝廷,世人皆知,太后今日蒙受丧子之痛,神志有些失常了,言语不实,不足信也,还请大司马为皇帝主持国丧,以安抚太后,安抚民心!”
众人纷纷附和,不忍心看到太后与权臣发生冲突。
玉文护哼道:“来人,太后神志不清,扶她回宫好好静养!”
小桃赶紧和几个宫人扶着姚太后,走出大殿。
小桃怕玉文护心生怨恨,对姚太后报复,便在当夜,带着姚太后离开了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