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恰似一江春水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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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2)

“喝点水吧。”我把那糖水送到她的嘴边。

她没说话,却把脑袋往里一偏,同时抽泣起来。

这下我更紧张了,我这人最看不得女人哭,记得高二的一天我就看见一个陌生女子蹲在大街上死了娘样的哭得撕心裂肺,我便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安慰她,而事情的结果是,那人不但停止了哭泣,而且还吹鼻子瞪眼睛地冲我发火,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安慰别人了,而现在,其实我心里是有许多话想说的,但我就是说不出来,所以,我也只能无措地坐在一旁看她压抑地发泄。

她最少抽泣了两个小时,之后她终于主动说,她想看电影,如果我也想看的话,我可以陪她去。她那语气,倒像是我求她去看似的,但我还是高兴地应允了,我甚至激动地鼓励自己,这或许是一段故事的开始呢。

因为附近没有电影院,我只能带她到网上看,我问她喜欢看哪类影片,她脸莫名的一红,我想了想,便为她下载了一部国外的爱情片。之后,她仿佛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脸上的阴云也随着影片情节的展开而逐渐舒展开来,最后消失不见。

网吧背后是一个小小的花园,两个小时后我们出了网吧,她说她想到里面走走,如果我觉得烦了就可以先回去。我当然高兴地说我非常愿意陪她进去走走,她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自个走了进去,我又在门口愣了几秒钟,还是跟了进去。里面有几间小亭,小亭下面是汪汪死水,水塘边用木牌写了“水深两米”四个醒目的大字,可能是在告诉人们,如果想寻死最好到别的地方去,两米深的水绝对淹不死人,也有可能是提醒大家,想游泳的话尽管来,这里绝不会发生死亡事件;听说里面还有鱼,那就是说游客们如果没钱了也不要紧,因为这里有海味,听说这鱼还真不少,所以说,想在这里饿死是绝对不可能。

四周砌了砖墙,高也是两米,墙头镶了些碎玻璃片,碎玻璃片在火辣的阳光下青面獠牙地闪着愉快的光,这耀眼而恐怖的光仿佛是在告诉人们,小子,不买门票甭想进里面玩,不想落个半死不活的下场就别往这里爬,里面又没有桃子,当然,想找死的就例外,不过,若要真爬墙摔死了本花园一律不承担责任。

栽的植物大多是竹子,也有几棵不大不小的盘龙松,另外就是小花小草什么的,竹子是我的最爱,松树也喜欢,因为我的家乡满山遍野都是竹子松树。还有一座小石拱桥,桥下是路而不是水更不会是河,不知是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愚蠢的家伙设计的愚蠢的路上的桥,又不是雀桥,真他妈这该死的奇怪的桥。此时,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家伙站在桥头,掏出胯下那玩意冲着我傻笑,我也朝他咧嘴一笑,却没料到这小子“嘻”了一声,同时一股优美的液体曲线就从那里喷了出来。另外还有几个秋千,楚楚看到它们就愉快地荡了上去,我没荡过秋千,对这种不用学就会的弱智游戏我从来都不屑一顾。

我似乎讲了许多不必要讲的废话,其实并不是我诚心想讲这么多不必要讲的废话,但我又不得不讲这些不必要讲的废话,因为不讲这些我就没得讲,没有话讲我就会发疯,虽然我一讲话舌头就打结,但我还是不得不讲,此刻的我非常想找个话题来讲,但我翻遍了大丘脑小丘脑脑干脑桥翻遍了我整个脑袋还是找不到一个可讲的话题,我只能小心翼翼有意无意又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她是那样的冷漠,冷漠到零下一万摄氏度——这是个什么样的温度?我想这可能就是能把整个宇宙凝为一块冰的温度。

4

我想揍那个男人,那个跟着楚楚回医院的男人,我对高翔说。

楚楚竟然会从外面带这样一个男人回来,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一个小农民,二十三四岁左右,上身是牛仔,下身却是西裤,还打了领带,脚上却穿了球鞋,怎样的不伦不类啊。

“要带就带个比我强的回来啊,”我在我们宿舍气得骂娘,“这哪还有天理啊,你怎么说也是一作家啊,怎么带个农民!”

“这什么人啊,”高翔说,“揍他!”

“对,揍他!老子让他爬着离开!”我说着爬下床来,“高翔你走不走?!”

“走呀!”他说着跳下床来,“他还想不想活了?!”

我俩骂咧着出了医院,在公交车站候住了,他叼起一根烟,“你那梦中情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农民也带。”

我蹲下身子,看着外面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幻想要怎样让车轮痛快地从那农民身上辗过。

大二的那个晚上,我看到我心爱的女人,楚楚,她被一个男人拥在怀里,附近有家电影院,本来我和张扬是打算去看电影的,但就在电影门口,我远远地看见了她和他,然后我飞快的拉起张扬疯了样的跑;大四的一天,怀柔告诉我说,你爱的那个楚楚是个作家,我听了后特悲,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悲过,我曾对张扬说就算张扬你死了我也不会这么悲;后来又有一天怀柔又对我说楚楚和那男的分了,说我的机会又来了,但我没有行动,那时我想怎么说我也会忘了她的。

“来了!”高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站起身来,回头看见那农民从医院走了出来,不巧的是楚楚跟在他后面。

“怎么办?”他问我。

我拉着他走到街对面,“算了,”我说,“这杂种走运。”

然后我就定定地看着作家和农民说笑着朝车站这边走来,我咬紧牙关,心想王八羔子老子今天让你尝尝泡妞的滋味。

两人快来到站台时,一辆公交车恰好驶了过来,作家抓起农民的手飞快地跑了过来,然后就看见农民一个人飞快地跳上了车,作家在车窗外挥挥手,笑得那个灿烂!我咬牙缺齿地看着公车缓缓离去,然后拦了一辆的士。

在护国桥站,公车终于停住了,随后便看见农民东张西望着走车来,高翔先冲下的士,我付了车费下来时看见农民已经被高翔拦住了。

“哥们,来我们医院找茬来了?”我看见高翔骂咧着用力推了农民一把,随后农民脚下就一个趔趄,但农民可能是吓傻了,目光呆滞手脚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位忽然冒出的小流氓,想说什么但张张嘴却只紧张地吐出几个“我……我”。

“他妈的,找茬也找到老子头上来了!”

我在不远处呆立了几秒钟,随后便看见高翔一拳挥打在农民的脸上,农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脸上早挨了一下,高翔第二次挥起拳头时农民的脚也飞快地踹了过来,之后便看见高翔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他妈的,老子就是来找你茬!”那农民朝高翔啐了一口,骂着,同时又一脚踹了过来。

“妈的,你丫不想活了?!”我两步冲过去朝他脑袋上飞了一脚,这一脚着实不轻,我的脚板落在他脑袋上的同时我就看见一股红色的体液从他鼻腔流了出来,“孙子你回去照照镜子自己长什么模样!”

话未出口我第二脚又朝他下盘攻了过去,随后我看见他也蹲下去了,我两眼喷火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拉起高翔。

“呸,孙子!”高翔也朝他吐了一口,我又拦了辆的。

6

我把脑袋伸出窗外,看见楚楚正在一楼外的花园里晾衣服。那花园不大,栽的花却很多,也不知是些什么花,如今正开得灿烂而招摇,她就站在那花簇中央,她正与那美丽的花朵为伴呢。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把一个蓝格子床单挂上晾衣绳,然后把它卷起来并逐渐卷紧,里面的水便纷纷扬扬地泼洒下来,一个劲地泼洒在下面的花朵上,也有些调皮地跑到她粉红的裙角上,然后她又把那床单铺展开来,又在上面固定了些夹子,之后又拿起几件衣服拧干挂上……

自看电影那天过后,她开始主动和我讲些话,这让我觉得她的温度开始回升——起码不会再让这世界凝固,只是话题仍旧不多,一天也就那么三两句,但我知足了。

上班没事,她习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办公室外的走道上低着头发呆,也只有在这时,她才会垂下她骄傲的小脑袋。

在大二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她被一男的搂在怀里的那天晚上,张扬对我说,你别再想她了,如果真喜欢她的话就别去打扰人家了。早上张扬又打来电话,问我楚楚是不是来了,今天他从学校得到消息,说她已经到那家医院报到了。我说来了,但跟没来没什么两样。

把她做了呀,他说,同时干笑出几声,狠不下心吗?是狠不下心,我说,我要让她心服口服。这绝对不行,他又在那边笑,又问,还记得汪嫣吗?汪嫣就是我狠下心把她给做了,才下决心跟了俺的。

你们这是流氓行径,我可不会干,我说,口服心不服的,我可下不了手。唉,他长叹了口气,那我也没法,祝你好运了,说完挂了电话。

在对待楚楚上,我是认真的人,她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她是那种有第二个人在场时就连内衣都不敢洗的传统小女孩,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有一次我进她们宿舍,就看见她在洗一件汗衫,感觉有人进来了,就一脚把衣盆踢进床下面了,跟着脸就红了,更不敢把这类衣服晾在外面了,毫不夸张地说,我这样一度地对她痴迷,她的这点个性是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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