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对刘良才搞了陈如花是感到很懊恼的,原本还想雪上加霜地捣腾捣腾他,但看到他这么伤神,有有点于心不忍。再想想,人家奸夫淫妇乱搞一通,关我鸟事呢。
“行了,也别没精打采的了,既然发生了,就勇敢地面对吧,再说了,现在我不是把这事给扛下来了嘛。”我用安慰的口气说。
“唉,干啥都需要钱啊,你知道,我的私房钱还从没超过四位数呢。”刘良才唉声叹气。
“兄弟,你在我面前抱怨是没有用的,我只能给你精神上的支持,你也知道,我在物质上是贫穷的。”我说。
“行了,你也别说了,咱们是难兄难弟啊。”
我隐约感觉到,这刘良才没安好心思,如果再和他聊下去,恐怕他又要给我添什么麻烦了,便道:“知道就行,以后如果需要什么精神上的安慰什么的,尽管开口啊。就这样了,没什么事就挂了,有空再聊。”
“别啊,这么着急干啥。”刘良才道,“兄弟,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吧。”
这小子,看来横竖是不想放过我了。“说吧说吧,还想要我做什么。”
“哪天你有空,带陈如花去趟医院。”刘良才用可怜巴巴地口气说。
“他妈的,你小子忘情地爽过后,要我跟在后面为你端屎盆子啊!”我真是一头怒气。
“哎呀,你看看我,这么可怜,就伸出一只救援的手吧。”刘良才依旧不放弃对我的哀求,“你知道,现在康萍已经给我下命令了,说只要再看到我和陈如花有什么联系,就要打断我的腿。”
本来我是的确不想帮刘良才带陈如花去打胎的,可是想想我已经为刘良才顶了这么个大包,要是现在不满足他的要求,刘良才和我耍起赖来,那么我这个包可能就白顶了。
“好吧,看在难兄难弟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上一次刀山吧。”我说,“不过,你可要记得,等下次我有什么要求的话,你可不要推三阻四啊。”
“行,兄弟,你放心,我刘良才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我就不是人了。”刘良才一副苦尽甘来的豪情油然而生,语调一下昂扬起来。
这小子,真是一中山狼,别说得志了,只要没有麻烦就猖狂了。
好不容易放下了电话,刚想喘口长气,没想到电话又响了。我一把抓起电话:“刘良才,你阴魂不散啊!”
“……”
“他妈的,你小子跟我搞什么,我还忙着呢,今天大姨子回来,我在打扫卫生,等会还要到岳母家聚餐呢!有屁快放,没屁挂机!”我大声喊道。
“我是米珊,不是刘良才。”
真他妈的不巧,怎么会是米珊呢,好在我还没说别的什么,要不真是要露馅了,“哎呀,是老婆啊,怎么这么巧呢,米梅接到了嘛?”
“接到了。”米珊的声音冷冰冰的。
“怎么了,老婆?早上出门还是好好的,现在好像不太晴朗嘛。”
“狼狈为奸!”米珊陡然提高的声音。
我的天,难道米梅有顺风耳,把我和刘良才的谈话都听到了?不,不会的,绝对不可能!“什么狼狈为奸啊,老婆,干什么疑神疑鬼的?”
“你把电话拿起来。”米珊命令道。
我拿起了话机。
“看看话机底下。”米珊继续命令。
我抬起话机,低头一看,一个纽扣大小的黑色物体附着在话机底部。
“这是最新的窃听科技设备。”米珊冷冷地说。
“当”地一声,话机与听筒一齐从我手中摔落到低下,我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眼前一片金光。
这个米珊,太可恶了,竟然盗听我的电话!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刑警嘛,刑警就有权利窃听别人的隐私?可是,我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她是我的老婆,毕竟我和刘良才在电话里说的事情的确有狼狈为奸之嫌。完了,看来今天不用去她家聚餐了,凭我对米珊的了解,她会直接先回到家中对我滥用私刑一番,然后把我丢在家里好好反思的。
我觉得心跳得很厉害,好像考试作弊被监考老师抓住了一样,一个字:慌!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书房,想用知识的力量来安慰我这颗飘摇的心情。一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的一副我亲自捉刀代笔的题字:处乱不惊!
我怎么把这个古训给忘了!这可是我对自己顿悟的一个提醒啊,和米珊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要处乱不惊,否则,就会破绽百出,被她打个落花流水了。
坐在椅子上,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和刘良才的谈话,的确,从谈话中是可以看出,我和他之间是狼狈为奸。但是,不幸中的万幸,从谈话中还不能判断出我有哪件事情做出格了。
这就如同说,虽然我说我要做强奸犯,但是,我还没有违背过女人的意愿强行和她们发生过性交行为,所以,我还不是强奸犯。
如此看来,我顶多也就是犯言语冒失罪,没什么大不了的。
“叮咚”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