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颜色在不停的变化,早晨的橘红色早已被现在的透白所替代,明媚的阳光温暖的照在大地上,可我们的心灵是那么的寒冷,那么的凄凉,那么的痛楚。
回归哥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凹进去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苍白,削瘦的脸庞面对着天空,他的神情很让人揪心。
凄凉的泪水不停的从台湾姐的眼中流出,台湾姐吃力的扶起倒在地上的回归哥,而泪水已经滴在了回归哥的脸上。
“回归哥你怎么了,救人啊!快来救人啊!”台湾姐凄惨的叫声,彻底的打破了山村死一般的沉寂,村人们纷纷的赶了过来。
我含着无助的泪水走到回归哥的跟前,心里极度的担心与害怕,害怕回归哥会离开我们。我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我很自责,如果当初回归哥不挡在我的前面,挨子弹的人应该是我。
透白的天空,时不时的飘来一陈乌黑色的硝烟,这样的景象难免会让人捏一把冷汗。
赶过来的村民,大家都议论纷纷。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他手臂还在流血-快呀!把他抬到床上去,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
“这是遭的什么罪,伤口还未愈合就干这种粗重的活。”
……
几个人忙把回归哥抬到房间去。
一整忙乱之后,大伙围在回归哥的床边,个个都用不安与同情的目光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回归哥。
太阳穿破了晨雾,照进了房间,给房间的墙壁被涂上一层金黄的颜色。台湾姐拿来了毛巾擦干了回归哥那湿漉漉的头发。
李大伯慌慌张张的进了房间,一进房间眼睛就盯着回归哥看。
“这是怎么了?”李大伯不安的问。
没有人吱声,房间里静的可怕,李大伯也没再问下去,他沉重着脸孔帮回归哥把了把脉。
“情况不太好,脉搏都好像停止跳动了。”李大伯极度紧张的说。他的说活声好像是从地底下发上来的。
大伙的心都悬了起来。
台湾姐哭着说:“李大伯,你一定要救救回归哥。”
泪水不停的从我眼中滑下,我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往下想。
李大伯又把手放在回归哥的鼻前说:“呼吸急促-快,拿些白酒来。”
台湾姐‘嗯’了一声就含着泪水往外跑。李大伯轻轻的举起回归哥那只受伤的手,一层一层的揭开浸满血的纱布。看着这浸满血的纱布,每一个人都毛骨悚然。
风轻轻的吹,小房间的血腥味非常的浓重。
不知什么时候舅妈走了进来摸了摸我头说:“爱国,回家喝红薯汤了。”
我‘嗯’了一声,看了下一动不动的回归哥,然后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房间。舅妈并没有陪我一起回家,而是留在回归哥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