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了！”陈海峰对自己嘟囔道，“陈海峰，你应该十分清楚，你这种念头可是要不得的。我告诉你诸如此类的一些是卑鄙龌龊的事……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还有比这更坏的念头！可我清楚，她是爱上了我，她自己得承认！如果这事真的到来的话，她家会有什么反应？”

陈海峰这么对自己说，想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反而越发想她。“这打哪儿说起呢，感情这东西真叫人为难……真是无情未必真豪情！话是这么说呀，王信嬉这一关就过不了。”他喜不自禁地微微一笑说，嘴角上始终浮现一丝嘲讽。另外，他心头上抹不掉那层阴影，好你有一种近乎悲戚的声音在他头顶回荡。这造成了他心理上的一种厌恶，担心自己这样做，会让前程会付诸东流。可他的心在怂恿他想得到王瑶瑶……随着梦想承载他越想越远。

“我不能墨守成规，人的最高追求不就是享受……道德就是让人追求最高享受的基础。”他凝视着挑衅的目光想，觉得自己不能老停留在想象中去过日子，必须尽快结束。

一天下午，陈海峰没什么事，走到宋健明的凯利律师事务所，就进去拜他，主要是他对宋健明有种好感。

“哎哟，陈局长你来了。”宋健明见到陈海峰有些吃惊地说。他不由得注意到，宋健明整个的姿态上有一种特殊的表情，是一种被压抑住的光辉，很是春风得意的那种。

“我们一道吃晚饭？”

“吃晚饭？”陈海峰微笑地说，“吃饭就改天再说吧。我只是路过这里，就想进来看看你宋大律师，没有别的事。”

“我们边吃晚饭边闲聊聊，我知道你现在也没什么事。”

“我想晚上和王晓兰回去看一看她父母亲。”

“还没有跟晓兰说吧？”宋健明早就知道陈海峰钟情于潘静，而且这层关系不浅，他浮上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他的眼睛愉快地闪耀着。他们一起进了宋律师的办公室。他走进去就觉得富丽堂皇，陈设奢华，证明宋律师是发了横财的，而其中就有很多是不义之财，这样的讲究只有暴发户才会这么做。

这时，律师所里的女秘书走进来，亲密而又恭敬，她拿着一个案卷走到宋健明面前请示。“你说一两句话，我可不能用一两句话来回答，因为……对不起，请等一等……”宋健明对陈海峰说。他没有听女秘书说完，就把手温和地放在女秘书的袖口上，有意触了触她的手，一边微妙地笑着。这一瞬间，陈海峰想起自己和潘静的事，偷情的罪孽和他所经历过的在内心冲突。

“不，请照我说的办吧，”他说，微微一笑地把话放缓和了，然后简单地说明了他对这案子的看法。

女秘书有些惶惑地退了出去。宋健明带着讥讽地对那女秘书的背影微微一笑说：“这是一种调节生活，我们要懂得怎么去生活。”

“我……”陈海峰想说又止，竭力克制他的羞赧。

“还不习惯？”宋健明带着微妙的笑容望着陈海峰说。他坐回到沙发上调侃地说：“毛主席教导我们，风流人物还数今朝，我看是千真万确的。不说这些，陈局长你一定会飞黄腾达，你很有女人缘。”

“你又拿我开玩笑了。”陈海峰说，但脸上突然放光了，浮上了羞赧的微笑，因感到惭愧就更加脸红。

陈海峰和他聊了一会，没和他出去吃饭直接回家了。“看来他一定是位精力充沛的人，”他走出律师事务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