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官场历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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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狡黠地笑着问道。

“好吧,不过暂时你给我保管。”他用一种亲切而悦耳的声音说,脸上泛着微红,心里却想:“妈的,还有这等好事,真是天上掉馅饼……反正她也不是好来的,不要白不要。不过,这事不能说我是卑鄙的,在玩弄伎俩去骗取她的钱。”

陈海峰的脸上,不无某种得意洋洋的讥讽神态自若,同时他心里赞赏自己的成功,想从她身上获得更大的胜利。确实,陈海峰平时巧妙地恭维,满足她的虚荣心,己经使她受宠若惊了,完全把自己的心掏给了他。

潘静打着雨伞送他上车,她想劝陈海峰留下来过夜,却没有说。

陈海峰从潘静家出来,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卢翠花家。这时,他的心一直想着王瑶瑶。猛烈的暴风雨向他的小车迎面扑来,让他的视线模糊,但他觉得这是老天在考验他。在他来看,王信嬉的死让他有点肆无忌惮,自己和小姨子的事不必太躲躲藏藏,有时也会考虑晓兰的感情,觉得有些对不住她而内疚。他的小车进了小区,见到他岳母的房子时,他把车停住了没有下车。暴雨不停地下,雨刮器不停地摆动,他在车里点了一根烟抽,慢慢地想:“这是我品味到最清纯的,不掺杂任何痛苦的情欲……如果说我在她身上感到的不完全是爱情的话,但至少我感到了一种热辣辣的肉欲,充满了自信地纵情享乐。”

他没有鼓足勇气进岳母家,怕她产生致命的怀疑,而是调转车头回自己家去了。这小车刚开出小区,他竭力想使这颗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往往都是徒劳无功的。他又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我永远……我永远也不能原谅我的这种怯懦!”

王瑶瑶没有跟她妈妈在一起看电视,而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着自己的心事。自从和她姐夫有了这层暧昧关系,每次都能体验到一种喜悦,常会不自觉地想起他。特别是她的父亲死后,他们的这种关系就更密切了,只要是她单独和陈海峰在一起,她心里就会涌动生气勃勃的感觉。她自己意识到了,她的生活里不可能缺少姐夫,只要一看到他,喜欢的目光就会闪烁,嘴唇上就会挂上幸福的微笑,而她抑制不住这种喜欢的表情,一种离奇的愿望在诱惑她,心就像在空中荡悠。想到将来她和陈海峰在一起,好像灿烂的幸福立刻展现在眼前,现在却似乎蒙着一层迷雾,阴恻恻地遐想,欢娱与痛苦迭起,她为此感到惊惶,也感到幸福。

“那不行……我倘若向姐姐承认一切,一切,她会死的……可眼下我怎么办?姐夫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她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对姐夫也太不公平了。我不能就这么等到下去,得有个办法来解决……”王瑶瑶想,心里还有点抱怨自己的姐姐。这时,她那种不正常的理性变得卑鄙,心里又希望她姐姐快死,觉得只有这样都好解决。

“这一切是多么可笑,我会爱上自己的姐夫?真是完全出人意外。”王瑶瑶想,一种狡狯的、讥讽的微笑弄弯曲了她的嘴唇。“这事……跟妈妈去商量?不行,不行……她还不把我骂死。”

“瑶瑶,你明天去看一看你姐。”卢翠花靠在沙发上说。

王瑶瑶没有听到她妈妈说话,她在想每一次同姐夫在一起,都能体验到一种不同的激情。她心里没有什么可耻,而是少女的欲望太强烈,心里洋溢着少女的梦,渴望未来能跟她姐夫生活的更好。这样,她就实在看不顺眼她周围的同学、朋友,甚至于用轻蔑和冷淡态度鄙视他们,心里一直以她的姐夫而引以骄傲。她心里最担心的还是潘静,好象她的直觉告诉她,暗自猜到潘静是自己的情敌。王瑶瑶对这种事敏感,而且目光锐利,每次看到潘静走近陈海峰,她的美丽的眼睛放射出特别温柔的光,浮动着女人下意识的需求。

“我说你这死丫头,妈在跟你说话呢,你也不出来!”卢翠花不高兴地大声喊道。

“妈,你烦不烦。”王瑶瑶不高兴地出来说道。

“瑶瑶,你姐她又怀上了。”卢翠花笑着说,“老天保佑,不要再流产!你去问你姐,她想要吃什么,就跟家里打电话。”

“妈,你不知道,人家说你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我姐会没事的。”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希望她姐姐流产,想自己才有希望得到姐夫。她一想到姐夫,心里充满着温馨甜美的感情,别的任何感情都挤不进去。

“我说你这么不懂事,不会挑好听地讲。”

“妈,像姐这样半条命的人,最好还是不要生孩子的好,否则会苦了姐夫。我这是实话。”

“你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嘴上积点德!现在你姐姐够难得了。”

“行了行了,让我安静一下吧!烦死人了。”

“你现在长脾气了,说道你不耐烦了是不是,你就不体谅我这做妈的心烦意乱?你说我养大你们容易!”卢翠花不高兴地说道,借机也吐一吐心头的郁闷。她的心里老是预感到什么,老是害怕什么意料不到的、不可避免的事会发生。

王瑶瑶没有说话,可她嘴角上一丝痛苦、刻薄而又狠毒的微笑在扭动。她心里想:“活见鬼,什么都是姐姐。”这时,她心里又想到姐夫,她的心在剧烈跳动,她的思潮在剧烈翻滚。

这天下午,王瑶瑶按她妈妈的意思去了姐姐家,虽然她还是带着一整天来的烦恼,去姐姐家却是很高兴。她开车给他们送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会喜欢上姐夫?妈的,最好是姐姐不在家,姐夫在就好了。”她一面开车一面想。

王晓兰有事出去了,她自己开门进去。当她走进卧室时,好像有种温暖而亲切的感情。她自己微微一笑,有种刚从梦中醒来的感觉,同时感觉像有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正在帮助和支持她。她对姐夫是慷慨的,能毫不忸怩地沉溺于娱情悦意的情欲中,而嘲笑其它的一切。

她只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就到了阳台上坐着等她姐姐。可等到了许久她姐姐也没回来,在阳台上思忖自己的未来。自从她和陈海峰有了这层暧昧,她惊异地感觉到对自己的不满,这才懂得人长大后的痛苦;西下的夕阳被阴云遮蔽了,天气显得闷热,好像预示着雷雨快要来临。可是想到姐姐确实叫她为难,在思考的那一瞬间,她体验到人的一种自我意识。突然,她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她美丽脸蛋绽开了微笑,可也流露出一缕淡淡的哀愁。

“我不能是光想不干的人,那只是编织五彩缤纷的梦……我不会是个胆小鬼吧?其实我早已是姐夫的人了,是碍在姐姐的份上……”她满怀深情地想,用手摸了摸她姐夫结婚照上的脸,心里一阵狂热,怦怦乱跳,好像房间里还蕴藏着蠢蠢欲动的温馨,觉得幸福的时刻就要到了,开始感觉或者说体验到那种激情的燃烧。

王瑶瑶己是入巷之人,她潜藏在肉体深处的本能开始觉醒。再加上她姐夫教的繁多的花样,一种激情充满心间,使她如烈火焚身,手在自身下面摸搓开来,陶醉在自我幻觉里。她得意地对着照片里的姐夫说:“这个卑鄙的家伙,不许你这样看我,你这是在作践我!你真坏!”

她说着就把像框扣倒在桌面上,心里的欲火在燃烧,再谈伦理也是没有用,此刻她沉迷于和姐夫的恋情里不能自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凝神端详地拿起像框看,脸上升起一种奇怪的笑容,疑心重重的有点不快。

天黑了,王晓兰也没回来,她不想打电话问他们在那里。外面开始下雨,王瑶瑶回到房间,随手把灯打开,窗帘摇动着阴影,她觉得心里空虚,像这灯光侵蚀了空间的真实感。她不想回去,眼睛里似乎带着几分哀愁,在房间里寻找什么时候东西,觉得这里有种温馨,有家庭的气息,盘踞在她心头的那股狂热越来越高涨。

“什么时候会是我的家?这事怎么去跟妈说,他毕竟是我的姐夫,难以启齿。”她望望姐姐和姐夫的结婚照说,不由得露出苦笑。这段时间,她仿佛成熟了许多,想的事也多了,心里真想到姐夫身边倾吐衷肠。

“不,我不是疯了?就是姐夫以后不要我,我也一点不会后悔。”她又自言自语地问自己。可她心里朦胧地觉得姐夫和潘静走得很近,而直觉告诉她潘静将会是她的对手,或者说是情敌,她心里就多了份焦虑。这里面更多的是女人的嫉妒,而正是这种心理的刺激,觉得她自己不能输给潘静,想找机会在潘静面前,故意显示自己和姐夫的亲热。

“不可能,姐夫会去爱个离过婚的二道货……再怎么说,这也是倒架子的事。不过从心里来说,她和姐夫有暧昧关系也没什么……”王瑶瑶想,眼睛里流露出一股顽皮的神气。她一想到姐夫心就有些魂不守舍,顿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引她,王瑶瑶象通了电似的,使她遍体上下一阵激动,觉得在姐夫面前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这种直觉比理智和经验得出的更有力,她心跳得更快了,红润的脸又露出腼腆的微笑。

王瑶瑶等了很晚,她姐姐姐夫都没有回来,是卢翠花打电话来,她才回去。这时,她的理智告诉自己罪孽太大,可心里再不能恢复往日的平静了。

潘静从上海旅游回来,听到一些奇怪的流言,使她很恼火,特别是这些流言是模模糊糊的,这就更加让她感到委屈。“这是个疯丫头……什么事她不敢去做。”她喃喃自语地说。在她这个年龄的人,己不再是用眼睛去审视,而是凭借自己的心去体察。她细细地想王瑶瑶的一些举止,觉得有种露骨的风情,心被一种隐匿的暧昧感觉纠缠。

这天晚上,她打电话约陈海峰到她家里来。突然,她好像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惧占有了自己。“我这是怎么啦?”她问自己,疑惑的瞬间不断觉得有不好的事降临。她怕失去陈海峰,过去觉得自己是满不在乎的,这种流言才使她明白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

陈海峰到了潘静这里,她做了好几个菜,还有一瓶红葡萄酒。他觉得有些奇怪,今天都不是他们的生日,搞得有点隆重。

“今天有什么好事,潘静?”

“没有什么,只是想和你聊一聊。怎么不行吗?”

“看你说的,直觉告诉我你心里有事。”

“海峰,瑶瑶对你很有好感,有这事吧?我真觉得……觉得她是很可爱的,都说姐夫跟小姨子关系暧昧。”潘静平淡地问,脸上却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醋意。

“全是胡说八道。”

“我早看出来了,这没什么好保密的。”潘静停了一会儿又笑着说,并迅速向陈海峰瞥了一眼,这目光充满感激。接着,她一字一顿地补充说道:“小姨子本来就跟姐夫有说不清楚的地方,像瑶瑶这种小精灵,也是人见人爱的呀!”

陈海峰没有说话,用种不显过分诧异的目光回答她,样子颇为拘束。他不清楚潘静这含沙射影的闷葫芦里,到底知道多少自己和瑶瑶的事,又不好多问,但他心里感到自己的幸福趋向于威胁。他心里觉得自己赋予这两个女人相似的爱,她们的性格却完全不同。他想不能让她们争风吃醋,嫉妒闹事,否则是没法去收场的。

“我没什么……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潘静低声地说。她从陈海峰拘束的模样里体会到一切,竭力装作十分淡漠,她心里却是嫉妒、沮丧,心里格外担心陈海峰会垂青他小姨子而吃醋。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真不想说这样无聊的事。今天你要我来,就是为这个吧?”陈海峰用坚定的语气说,他的脸还是明显红了。

“看你说得,你当真我是这什么无聊的人?好啦,跟你开个玩笑的,还真当真。”潘静说着说,本想加一句讽刺的话,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认为提醒他一下就行了。这次谈话中,她还是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仿佛触动了她生活中的创伤,心里免不了后悔,就像她欺骗了她自己,内心里潜藏着阴影。

“我受不了你这一类玩笑,谁晓得是真开玩笑!”陈海峰认真地说,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好像在发烧。他心里常常意识到一种兽性的冲动,恨不能粉碎现有的一切,但理智却控制了这种冲动,更多的是他心里害怕。

潘静注意到他的神态,所以对他的变化很是敏感,但她不想用简单的方式跟陈海峰闹,觉得太庸俗了,想这样做会把他给逼走。她心里想到王瑶瑶,仍感到自己像是被排挤出去了,嫉妒的火焰在她心底里隐隐燃烧。

“海峰,我需要你……真的,我需要你。”潘静说,周身充溢着艳情地拥抱他。“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陈海峰顺势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用嘴贴在她的脸上,弄得她咯咯地笑起来,同时用舌尖舔她的耳根。潘静的淫欲迅速高涨,不停地用一些淫秽放荡的话挑逗他。

“海峰,”潘静喃喃地叫,“快来……要我吧,我受不了啦!”这时的她满脸红润,己出现一层细细的汗水,像用过春药似的激情。她觉得自己在忽忽地奔跑,随着一声惊叫,突然又感觉自己被绊倒了,可她还是紧紧搂住陈海峰,双腿圈勾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身子用力往下压,仿佛怕失掉他。

“海峰,能永这样就好。”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永远这样做爱?”

“你说呢?”她嘴角上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每一次她都体验到一种激动的喜悦。

这一夜,陈海峰没有回去。潘静的躁动的心绪渐渐平和下来,心里依然感到有种不满足的惶惑。

“这感情的事,也太难为你了!我知道你夹在中间的难,很多方面是我拖累了你……我这边你放心,只想你多走动就可以。你自有你自己的未来和前途,而我也只是女流之辈,也就这个样子。”她淡淡地说,凭着女人的洞察力注意到他的感觉,不能逼得他太紧。

陈海峰躺着说:“睡吧,都累了。”接着他沾沾自喜地想:“我在她身上感到的不是爱情的话,至少我得到一种极热辣的肉欲。她们高尚地鄙视街上的‘鸡’,自以为不会堕落到娼妓的地位,可她们的趣味不但相似,实际上都是一样。”

在潘静旅游回来的二周后,宋健明的案子在饶州开庭,事情没有朝一般人想的那么乐观。宋健明在法庭上,没有看到林芳芳和潘冰冰,心里难受极了,也让他震惊。站在被告席上的宋健明头发凌乱,脸是似笑非笑的尴尬,但他在法庭上一直辩解自己没有诈骗的目的,最终法院还是己犯诈骗罪判了他七年刑,这是宋健明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他想这几年来,那些当当正正的人,无一例外地把拥有最多财富作为最高乐趣,或同漂亮女人睡觉当作最高享乐。这就少不了占有权力而做出些欺骗、诡计来达到目的。“妈的,这些人真要脱了这身衣服,就什么也不是。”他想。

在他被押解出法庭的这一刻,他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蓝天,脸上流露出惨淡的微笑,这里面透着某种无奈和难言的苦衷。

他清楚过去的那些被当作重要的,美好的东西都是渺小和卑鄙。从他憔悴的表情来看,生活好像就这么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低头坐进了囚车。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失去自由的痛苦,但他不认为是自己有错,觉得是社会的种种腐败,把他拖进了这个漩涡,让他的心灵无端地蒙受了耻辱。在法警给他戴上手铐的这一瞬间,他有种挥之不去的念头:“是林芳芳这骚货要跟我离婚,昧着良心害我……我无法想象这里面有怎样的阴谋,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无耻。”

宋健明带着一丝镇静和坦然,回首地看了一眼法庭的大门。他清楚这里实际上是掩盖着习以为常的罪行,却被一种文明进步美化,这就是社会的全部精髓和灵魂。当他被押解出法庭时,惶恐不安地东张西望,向四周寻找什么,嘴唇无力地动了动,脸上惨淡的微笑中透着很多无奈和难言的苦衷。像黄昏的太阳,给他脸上涂抹了一层余晖,然后黑夜便笼罩他的一生,但他心中仍然苦苦地思索。

宋健明坐在囚车里,久违的感情潮水般地涌进心头,嘴角露出痛苦的苦笑,觉得背后总有一个黑手。他低下头,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捂住脸想:“妈的,他们都是骗子,都是流氓……他们反而会笑我是傻瓜。果然不出所料,他们都做了旁观者……看得出他们无意想救我,看来我的婚姻也要结束了。我憎恶所有的人,也包括我自己。”这时他心里想起一首诗里写道:当我怀着厌恶回顾我的生活的时候,我战栗,诅咒,痛悔……

这天晚上,陈海峰去潘静那里,她问起宋健明的事。

“他被判了七年……真不幸啊!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婚姻造成的。听说芳芳要跟他离婚,是吧?”陈海峰有些感慨地说,思绪在剧烈翻滚,这使他心里产生一种交织着震惊的复杂感情。

他们俩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像孩子般露出笑容,在明亮的灯光里绯红的脸颊格外迷人。陈海峰心里怕潘静把他们之间的友情,任意地加上爱情的色彩。

“这不关我们的事,只能说是他的命不好。听说现在芳芳跟那个法警打得火热,被她弄得神魂颠倒……爱情只是精神上的崇高,在生活里还是现实点好,人的道德己沦丧得像妓女一样自甘堕落。”她说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时,她担心自己和陈海峰的姐弟情谊会是爱情的障碍,她的这种感情在无意间有过表露。

“潘静,传说王书记要调到省里去工作,会是真的吗?”陈海峰问,他脑海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新的想法,同时露出一副巴结的样子……

“有这事,可王书记根本不想去。”她淡淡地说,一种阴郁的思绪浮现在眼前。这时,她心里的失落感才使她明白,自己一直希望能嫁给他。

陈海峰抱着一种狡黠的好奇心,望着潘静。她即意味深长地瞧了瞧陈海峰一眼,没有说话。她这时并不关心王书记的事,而是她和陈海峰的感情如何发展。心里的欲望近乎在诱惑她,又不想自己主动先说,一种无限的空虚在心里铸成的爱,叫她放不下。

“为什么?”陈海峰问,一种离奇的在诱惑他的愿望。

潘静没有说,嘴唇上浮现一丝淡淡的、茫然的微笑。最近,她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一切都好像要把她从那温馨的爱中,被人拉出来。陈海峰见她这样,也就没敢再问下去了。这时,窗外不远处闪电的光,瞬间照亮了黑夜的天空,雷声好像就在头顶上响起……

“天真的要下雨了……”潘静自言自语地说,同时将目光投向他。那目光浮现出嘲讽,让他感到一种惊愕。

陈海峰并不理解潘静的意思,一缕微笑怯生生地浮现在脸上。这黑夜里是倾盆大雨,雨点不等地打在玻璃窗。在这闪电的瞬间,一种自我意识被激活,必然诱惑她心里的全部愿望。

潘静依然一动不动地在那里抽着烟,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没过几天,潘冰冰来电话说,她和刘敏办了结婚手续,不打算办酒宴。潘静第一感觉是没有合乎情理,但又觉得比跟着宋健明那样好。潘静去了她妹妹那里,才知道刘敏己辞去了《江阳日报》的职务,要带潘冰冰去广东河源报社工作。潘冰冰见到姐姐来了,本以为她会取笑自己,没想到她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潘冰冰看到她姐姐,也唤醒了她的痛苦,宋健明好像还抓住她的整个心灵……她心里突然掠过一阵炽热的,令她伤心的回忆。她感到仿佛自己的纯洁感情,编织出咬噬自己身心的痛苦,让自己的心灵失去重心,在空中晃动产生的一种害怕,犹如荒野上的北风中飘荡的歌……

这天也像是通人性,乌云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下起了倾盆大雨。房间里就显得暗了很多,仿佛她们的眉宇间浮现苦恼的阴影,都在有意避讳谈到宋健明。这时,潘静回想宋健明做的一切,觉得不管他的生活怎么丑恶,在他的心灵里,在他心灵深处并不比那些判他有罪的人坏多少,因为他生来不具有放荡不羁的气质,这并不是完全是他的错,对宋健明的深恶痛绝和他的傲慢也不记在心上了。

潘静带着一种痛苦的表情,在捕捉潘冰冰的目光;但潘冰冰及时躲开了她,怕姐姐看出她心里还惦记着宋健明,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一些想入非非是不可能的。她没想到自己憧憬的未来,现在变成了一种绝望,可她骨子里还带着败北者的那种傲慢的不服。在她姐姐潘静的眼里,这种藏着掖着的婚事是非常不幸的,却是难以想象的哀愁。与此同时,一切却迎刃而解了,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但一切在她的想象中唤起的近似幻灭的感觉。

“冰冰,你自己要多保重,去那里也好……”潘静说着,眼泪夺眶而出,挂在她的睫毛上。她知道这己是无可挽回的决定,多说也等于零了。

“姐,你别说了……我相信这是命!”潘冰冰小心翼翼地说,她微笑里闪烁的那股生气没有泯灭,相反使她显得更加成熟。

她理解潘冰冰的心情,对潘冰冰哑然一笑,也就再没说什么,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等刘敏办好事回来,潘静己今走了。潘冰冰告诉刘敏她堂姐来过了,脸上似乎还有一丝苦笑,似乎觉得没有留她下来一起吃一顿饭。

刘敏觉得有点尴尬地问:“她没说什么吧?”

“她还能说我什么,我们己把生米煮成熟饭,你也辞去了工作。再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好炫耀的……还是接受现实。”

“这太委屈了你,新娘都没叫你做,等到河源安稳了再给你补,也要你风风光光地做一次新娘。”

潘冰冰听了他这句话,给她带来一种无以名状的明晰的幸福感,她的心被他的宽容征服了,可她内心深处还是有种痛苦和羞愧;刘敏从她的眼睛和微笑里闪烁那股生气,觉得自己唤醒了她的爱,使他在生理上感到舒爽,心中充满了狂喜。他们默默无言地坐了一会,潘冰冰十分激动地把自己的手伸给他,脸上那微笑里流露出生气。刘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这一瞬间却感到了幸福,使得他在生理上感到舒爽,心中充满狂喜,觉得自己孤独的生活结束了,仿佛还不好意地流露自己的感情似的。另外,他的心里并没有从宋健明的影子逃出,就会被他和潘冰冰有关的占据,会有一种无端的羞耻之情,甚至会愚蠢地、卑鄙地感觉到屈辱。他除了碌碌无为地活着外,就是不遗余力地写点阿谀奉承的文章,想施展宏图的信念也荡然无存。

“不想这些了……不想……这无聊的事……我们离开,离开这里就会好的。”他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想自己这么嫉妒,也是对潘冰冰的侮辱,要对她有完全的信赖。但她和宋健明的事却一直在折磨他,宋健明的阴影缠绕在他的心头,内心的思绪翻滚,而这种痛苦却不能盘托出来,常会弄得自己不能自拔的苦闷中。

眭小军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近来,他跟交警和电信的一伙人搞在一起,赌注自然就下得更大,也欠下了几笔很大的赌注。这时他想,怎么从陈海峰身上狠狠捞他一票,自己的赌债就可以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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