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院看了一部动画大片宝莲灯。
出来后已是下午两三点。
“李程你饿不饿?我早饭吃得迟,你饿了吧?”陶永康说。
“不饿。天天吃到撑,难得一次少吃一顿饭。你不知道在家里少吃一顿饭都不行。”李程笑说。这是真的,虽然李夫妇从不派饭,但每顿都要吃。开心不开心,有,但是也有点不自由的感觉。很矛盾。
“看你笑容满面的,你真幸福。”
“叔叔阿姨也不错,你不觉得幸福?”
陶永康有良心地点点头:“单从感情方面来说,我也幸福。”
这小子,将事情分得这样细,太聪明了,也太痛苦了,没有钱可以慢慢来嘛。李程牵牵嘴角。
转过影院围栏的拐角,迎面碰上十几个小痞子,有两个染发,有几个乱发,还有几个光头上留着一簇公鸡冠,个个叼着烟。他们见了陶永康与李程在一起,大瞪眼睛,纷纷惊诧并愤怒道:“陶永康,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他妈不想活了,小心老大再卸你两只脚。”
不用说,这是陶永康的兄弟,k党的小狗仔子们。李程不响,看看陶永康怎么说。
陶永康冷冷说:“我和谁在一起你们管不着。”说着,绕路欲走。
兄弟围睹去路,纷纷说:“哟,听这口气显是叛变了,当初我们兄弟是怎么发誓的,你他妈忘了?”提着嗓子质问。
陶永康想起曾经酒席上的海誓山盟,痛苦的怒吼:“你们不配做兄弟。大半年来,你们谁来看过我,我天天在家里等,你们谁来过,说,说啊。都给我滚。”
一个乱发兄弟说:“我们想去的,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这样子。”
啪一声,他脸上着了一耳光。掴他的黄毛恶声说:“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我们可没这样想。”
然后他指着陶某恶声说,“你他妈败给孙大海那孙子给我们丢脸,没找你算帐就不错了,还有脸对我们讨公道。你都他妈这么废了,还能吼是吧,来,让大爷领教领教。”说着,上去一掌掴去,快袭到目标时,被一只手捉住了。
李程架着他的手腕,淡然说:“手是用来发明建设的,不是随便打人的。识相的赶紧走人,不要自找难看。”说完,将他向后一推。
只见黄毛向后踉跄老远,冲力将一同伙也带后几步远。
小k党们惊呼。李某判若两人。
李程眼睛一扫,小k党纷纷向后退却。
黄毛气急败坏,气焰嚣张地哼哼地叫骂:“他妈的,孙大海不在你这小瘪三也敢显摆,大爷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扑上来。
“危险。”这时陶永康惊呼一声,冲上去欲替记忆中的李程挡住一袭。
这种心意值得感动。不要说徒增麻烦。当你面临险境,没有能力的熟人都自知之明地自觉向后撤,那时你会觉得冷的。
在千钧一发之际,李程从斜刺里跃过去一脚将黄毛踢飞过去。
哗。
众人惊叫。只见黄毛身不由主地腾离地面约三米高飞了十多米远,砰一声,又砰一声,在柏油路面上弹了两次才歇了。像惊险电影中的片断,吾辈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一些过往路人纷纷停下观看。
几个尚未惊呆的小k党跑向同伙,叫道:“大眼,大眼……”刚走近纷纷退后,捏着鼻子面面相觑。
死是不会死的,李程对自己力道的使用很有把握。跑前一看,只见黄毛仰躺着,外伤没有,但是裤子湿了,一股臊臭刺鼻,吓得胆破魂飞,翻着白眼珠子直哆嗦,思维还很清晰,恐惧地叫:“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么不经折腾,出乎意料。不过,不担心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会神经脆弱得疯掉,他们特别贪生怕死。李程回头一望,见其他小k党都苏醒过来,畏惧地看这边。
李程招招手:“你们几个过来。”
小k党不敢不走近。
李程对所有好好的小k党说:“将你们同伴打扫干净送回家,照顾好了,他要是瘦了,唯你们是问。听到没有,大声回答。”给他们精神套上枷锁,永不得轻松。
小k党一哆嗦,齐声道:“知道了。”
李程一挥手,小k党顾不得嫌恶,七手八脚扶抱起瘫软的黄毛,匆匆走远。
他对陶永康说:“我们走吧。”
“你练功吃了不少苦吧?”陶永康问,目光愉悦,没有忌妒。
李程笑笑。
晚上走前,李程说个确切时间:“明天我八点到,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