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狐狂笑,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好杀,人质早就被皇救走了,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暗夜流沙!”暗夜狐也是激起一片流沙夹带真劲的流沙与吕布激起的飞沙一个照面,沙尘无力着地。
“皇,您还是跟我们走吧!您斗不过我们的。”暗夜狐苦笑,为什么自己的皇会这样的固执,这样的坚韧,也许不是这样,那他也不配是自己的皇吧?
一击无功,吕布并没有放弃,戟尖指地一划,离飞天九尾狐三丈处已经划出一道沙墙,阻隔了飞天狐九尾狐的同时,吕布对暗夜狐发起狂功。
七十二式,整整七十二式,铺天盖地的七十二式,招招夺命。暗夜狐早有准备,虽然被打得很有些狼狈,吕布更不好受,吕布浪费的真气是不可想象的多。
飞天狐九尾狐已经过来,吕布再划出一地飞尘。
当四人分站住四个方位,尘埃落地。
“皇,您罢手罢!”九尾狐还想作最后的劝说。
“好,我罢手。”吕布说着,对三狐同时刺出一戟。
“皇,怎么还是这么老套?”对吕布层出不穷的偷袭,三狐都是体会切深。
以三狐之默契,是不用眼神也能够意会的。是以,三狐并不打话,开始了对吕布的合功,不求能擒服他们倔强到极致的皇,但求能将他们的皇退走。此时的三狐要胜他们的皇自然是足够,但三狐失水太多,这会是三狐大战后的致命伤,他们的皇,哪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三狐腾空,出刀。
冷风中刀出,是那种很冷很冷的寒芒。
三把刀,三个方向,同一时出手,目标直下,是吕布的心坎。
三把刀,三个方向,默契无边的配合,交织到天衣无缝的刀网,封死了吕布前后上下左左右右全部退路。
吕布,无路可退,退无可退,出戟。
吕布一笑,笑得好温柔,好温馨,像是洒在江南三月阳春最暖人的落花。
吕布的方天画戟织出一道戟网,挥洒得比飞沙还要密,还要狂,戟网气劲飞舞的漩涡,敢把一切的侵入的全部通通底底彻彻飞灰烟灭。
三狐并没有碰上吕布,马超有看到师兄像是悬浮在空中,而三狐挥直的长刀就停滞在离师兄尺半的地方,不作寸进。仿佛,是连空气都为之滞留。
飞沙中马超并不曾知道自己瞪得大大的眼睛,马超甚至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幻觉,何等玄异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超的眼前忽变,四条人影分化虚空般变得不真实起来,唯一的能够清楚的只是那遮蔽半天的飞沙!
马超开始为师兄祈祷,若不是自己的贪玩任性,师兄怎么可能陷于如此不利的境地!
交手的半空变得奇异的扭曲,像是魔鬼去了那仁慈假善的伪装,露出本来的狰狞的可怕的脸。
真耶?假耶?实耶?幻耶?
一百零八式空落,尘埃落地,吕布身上伤痕累累,鲜血顺着右手滴滴答答落地,一地的触目惊心。失血意味着什么,四人谁都清楚,在这浩无边际的罗布泊,在这忽冷忽热的罗布泊,在这一滴水能救人命的罗布泊,失血,那就是被判了死亡。
吕布是可以止血的,是能够止血的,只是在三狐虎视眈眈的情形下,想止血,要吕布怎么可能,怎么能够!
“皇,您罢手吧!再打,再打,就是非要分个生死真章的了。”飞天狐舔了舔嘴唇,三狐没有受伤,却是少水;他们的皇不渴,却在流血。要问谁能笑到最后,谁跟谁还真是说不清楚。
三狐分站的三个方位是攻守绝对完美得天衣无缝,滴水不透让吕布插不到半丝缝隙。不过吕布有听师父说过,没有破绽的破绽,那才是最完美的破绽,这是真的么?找不出破绽吕布不免对师父产生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