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越大,出差也越频繁,自命不凡的表情覆盖了满是浮肉的脸。每个月他都要设法在夜间一两次窜到实验室,让女摄影师彬彬有礼地接受他的凌辱。后来,他干脆用粗大的姆指做一切,他像位考古学家,要尽可能地探摸洞穴里的一切。他不知道女摄影师正在经受精神危机,他们之间时常出现令人尴尬又意味深长的沉默。
有一次,教授把自己脱光后,她站着不动,推开了那双急不可耐的手。她不像往常那样准备关灯,以掩饰自己不太自然的表情。教授被自己的无知惊呆了,眼睁睁看着她向自己摊牌。“我们结束吧,我不能再这样鬼混下去了。”教授像剥了橘皮的橘瓣一样感到无助,他听懂了似的,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但没真正理解她说的话。后来几个月,他总想让女摄影师回心转意。想把她的眼睛、皮肤,甚至身上的赘肉说得好看些,说得她飘然欲仙。想让她注意到,满头银发的他又取得了哪些成功。他甚至塞项链给她,但她无动于衷,眼睛始终不看他,用沉默示意他还是离去吧。他第一次栽倒在他不爱的女人身上,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在他眼里,这场性游戏演变成了一场面子和荣誉之战。
在接下来的一场校内学术报告会上,姜夏代表教授发了言。教授心情不好,带着老婆去了北戴河。在海边的滑沙运动中,他打起了喷嚏。最近,他的身体老有些不适,很久以前折磨他的皮肤瘙痒症又出现了,他时常夜间睡不着,脊背上直冒冷汗。海边的夜晚,风又大又冷,妻子估计他犯了风湿病,决定晚上足不出户。在安静得令人敬畏的海边,妻子心里装着各种浪漫的想法。她关掉了屋里的所有灯,让小山那边一座有百年历史的灯塔,把他们彻底迷住。
妻子由于兴奋满脸绯红,她希望体验夫妻间相互行恶的快乐。一双手一点点剥去了教授的衣服。这些衣服品味上乘,全是百世吉、宾奴等牌子,由妻子亲自选购的。他不喜欢在妻子面前脱掉它们,他身体怯弱的真相需要这些华贵衣服的遮挡。别有风情的妻子,这时全神贯注于他的身体,期待两个人有出人意料的举动。她把他揽到自己跟前,没有觉察到已经带给丈夫的心理压力。他把脊背生硬地往后挺着,没话找话地拖延着时间。他粗重的喘气声不表明已经准备就绪,相反,他为准备时间过长,感到极度担忧。
妻子预先开了空调,在一张木椅上铺了一块垂挂到地毯上的大浴巾。他灵机一动,找到了让自己解脱的办法。他打算故技重演,用粗大的姆指代替他做一切。他声音颤抖,生怕妻子觉察出了这个伎俩。妻子身上的欲火,被他的提议撩得更高了,她一本正经地看待这个新花样。她想象学识渊博的丈夫,一定忙里偷闲读了印度的《爱经》。黑暗掩盖了他不自然的表情,也掩盖了妻子的面孔,他想象在姆指上扭动呻吟的,是那个已经冷若冰霜的女摄影师,想象自己正用姆指报复她。他把妻子扶上床,这种想象慢慢起了作用。他的方式越恶劣,身体的怯弱也消失得越快,后来他感到,可以让自己毫不羞愧地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