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心里起过这个念头,刘嫫嫫吓了一大跳,赶忙说:“娘娘,你还年轻,千万不要想不开。”
“心死了,留那么长的命要怎么活?”我的青春才将将露个蓓蕾,他却走了,还不算完结么?
心里难受,宫徵蔷闭上眼,保持着头偎在刘嫫嫫的胸口的姿势,好一会儿没再说话。
屋外有人轻轻磕了下门,刘嫫嫫瞧瞧怀里似睡非睡的宫徵蔷,轻轻开口:“进来吧。”
祥丽带着屋外雪的清冷的味道走了进来,“嫫嫫,鄱阳藩地……”
“鄱阳藩地怎么了?”宫徵蔷闻言睁开眼。
祥丽从没见她着如此浓艳的红妆,微微呆了一下。
见她痴痴的样子,宫徵蔷强作精神,一笑:“小丫头,瞧你这样,怎么,本宫变难看了?”
“不。好看……”祥丽也笑着回答,“真的很好看。”
“嘴那么甜,尽会说好话。”宫徵蔷坐直身子。
“祥丽说的是真心话,娘娘这样子虽和以前有些一样,但还是美得很。”祥丽忙辩道。
“是么……”勾了勾嘴角,算是拼了个笑容,宫徵蔷问道:“你方才说,鄱阳藩地怎么了?”
“哦,是藩王给娘娘你送贡品来了。”祥丽忙答道。
“贡品?这会儿不是上贡的时间吧?藩王记错了?”刘嫫嫫奇道。
“一定是弘昭玩的什么小把戏,他也真是,都这样年纪了,还改不了小孩品性……去看看,瞧他给本宫送什么了。”宫徵蔷又好笑又无可奈何地说。
“我看是很贵重的东西。”一边跟着宫徵蔷往外走,祥丽一边略带兴奋的说:“是两个不大的箱子,一个还裹了厚厚的几层毛皮保护着呢。”
“哦?”听她这么说,宫徵蔷也稍稍起了兴趣。
不知道又是什么搞怪的东西,想起以往节庆时日,姬弘昭派人送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宫徵蔷不禁婉尔。
“看吧,就这两个箱子。”三人一到正殿,祥丽就迫不及待地将放在地上的两个箱子指给宫徵蔷瞧。
“哎哟,看你心急的!那么大两个箱子,还放殿中央,还怕娘娘看不见?”刘嫫嫫不由嗔怪道。
“她小嘛,有一些好奇心也没关系,嫫嫫不要对她太严厉了。”宫徵蔷看一眼刘嫫嫫,对一副委屈模样的祥丽说,“叫小禄子他们几个来,把箱子开了。”
“是,娘娘。”祥丽一下子就高兴起来,整张脸就像开绚了的花一样灿烂。
“娘娘,不要太宠这个小丫头,当心哪天她闯出什么祸来。”刘嫫嫫看一眼急急忙忙往殿外跑的祥丽,小声说:“她这么单纯,可不好,这宫里可是吃人的地方。”
“没事的。”宫徵蔷满满一笑,眼里寒意顿生,“谁敢动我的人?他走了,可他的后宫还是由我掌管,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且……”瞧一眼远去的快乐得像阵风似的祥丽,她轻轻说:“什么都不懂,多好。我挺羡慕她的,就让她保持这个样吧,我会好好护着她的……”
“哎。”刘嫫嫫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