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同的男人_天意爱情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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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同的男人(1 / 1)

当秀兰到达广州时,已是第二天晚上十点多,车才进小区,她远远地就看到自家的窗口亮着桔黄的灯光。

山姆从美国回来了,秀兰知道,她前天接到了山姆的电话。

“嘀嘀――”秀兰将喇叭按得很响,招呼着山姆,也不怕影响别人。在广州,晚上十点多正是大家逛街的黄金时段。

果然,不一会,从三楼跑下一个穿着白色t恤,红白相间格子西装短裤的大胡子美国佬,他以美国人特有的方式热情地拥抱着远归的秀兰母子,那粗糙的胡子痒得秀兰和毛毛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这笑声在灯火通明的广州城夜空上撞得叮当做响,洒落一地的欢愉。勿庸置疑,这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如果没有山姆在美国的家。

“爸爸,我要吃冰淇淋。”毛毛用手勾住山姆的脖子,凑在山姆耳边大声说。

“ok。”对儿子的简单要求,山姆从不拒绝。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大的草霉冰淇淋。

“耶,爸爸好棒。这个草霉冰淇淋好漂亮。”毛毛开心得手舞足蹈。

“毛毛也好棒!”山姆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儿子说。

“爸爸,我同姥姥家的小朋友说你长得好高大,胡子好多,他们都不相信,下次你同我去姥姥家让他们看看好不好?”

“好。”

“毛毛,不要同爸爸说话了,冰淇淋要溶了。”秀兰对儿子说。

洗完澡,毛毛也累了,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山姆将毛毛轻轻放到一张小床上,在他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小脸上亲了亲,带上房门来到客厅。

刚从浴室出来的秀兰随意地套了一件奶黄的真丝睡袍在身上,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披在胸前,赤脚走在木质的地板上,那种清水出芙蓉的雅致将山姆看得痴了。

“mygod!howbeatutiful!”山姆惊喜地大叫,一把抱起秀兰朝卧室走去。在一阵疯狂的翻云覆雨后,秀兰将头疲惫地靠在山姆胸前,喃喃地说:“不要离开我。”

“睡吧,宝贝。”山姆在秀兰的额上亲了一下,轻轻地说:“你需要休息了。”

对于没有结果的承诺,山姆总是很小心地回避着,哪怕只是敷衍也不愿意。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漫过阳台,抚过那株开得正艳的红玫瑰。它们正幸福地相爱。

秀兰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朦胧入睡,她也不去想这种没有结果的话题了。

帝豪的生意蒸蒸日上,秀兰依然是经理,自从那次闹酒风波过后,酒楼的员工都对秀兰刮目相看了,不再象以前总将她当老板的花瓶看。

秀兰每天依然准点上班,准点下班。象所有的普通员工一样业业地努力工作着。

她要向大家证明自己的成绩不是靠容颜挣来的。

这天,秀兰照样开着奔驰来上班,走到第二道门前,她停了下来,用普通话对正在站岗的李喜海说:“你下班后来我办公室一下。”

酒楼的规矩,上班时间所有员工交谈只能用普通话或广东话,但李喜海听到秀兰对他说普通话心里却极不舒服,心里恨恨地想:还不是和我一样从山窝里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你家的底细,我还不知道吗?在我在面前摆什么架子,还不是鸡婆一个。

秀兰一个人拥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当李喜海七点下班来找她时,她正埋头处理一大堆文件,秀兰招呼李喜海坐下,然后将桂花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

“桂花希望你回去帮她一把。她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秀兰最后说。

李喜海好半天才说:“她不听我爹的话,逞强好胜,承包桔子园哪是女人做的事,既然这样,她自己弄出来的事应该自己收拾。我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也要写封信给她,她现在一个人在家压力很大,没有任何依靠,你不支持她她还有什么盼头?”

“那是她自找的。”李喜海冷漠地说,自从来广东打工后,在酒楼见惯了那些巧笑嫣然的美女们,他就在心里认为自己的老婆又土又丑,自己这么早结婚真不值。在女孩子面前,他都说他没结婚。大家也知道他是吴经理的老乡,平时对他也客气了几分。那些挥金如土的靓姐客人自然不会将他一个保安仔放在眼里,那些女服务员们也自恃青春靓丽个个想傍大款,平时打情骂俏口头占几句便宜差不多,要真嫁给他们这些做保安的机率是很小的,只有那些比较单纯的工厂妹才看得上他们。现在,李喜海也有了一位在电子厂流水线上班的小情人,那女孩子没有酒楼女孩子们的妖艳,却多了一份清纯。那是他无聊时去找老乡认识的,他骗那女孩说自己没女朋友,那女孩子也傻傻地相信了。也许是打工的日子太寂寞,打工行列的男孩子又如怡红院里的贾宝玉一样稀有,太多的女孩子毫无心机地付出。所以在打工的男孩子们中流行一句话:丑男人,找老婆,去广东。

“桂花说你不回去她处理完桔子园的事就会出来,她现在无依无靠,就指望你了。”秀兰盯着李喜海说。

“她出来干什么?这外面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再说了,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帮她?”李喜海心里有点慌,如果她真出来找自己怎么办?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老婆啊。况且你们还有洁儿。”秀兰想以亲情打动他。

“这是我的家务事。”李喜海淡淡地说:“没事我就走了,我希望你看在老乡的情份上,不要去外面说。我外面还有朋友找我有事。”

谈话不欢而散。

办公室只剩下秀兰一个人,墙上挂钟的滴嗒声更衬出四周的寂静,夕阳的余辉将玻璃窗映得通红,秀兰无力地靠在转椅上,再也无心整理桌上凌乱的文件,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从前,男人,这就是男人,他们有着相同的体魄,却有着不同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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