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惊诧莫名之下,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那位将领。但此时此刻,那位将领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微微仰头,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三个人猛地向那位将领跪倒叩拜道:“大人!!这些年来,您受委屈了!!!!”
血剑翻天冷笑道:“就是因为有太多你们这种‘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人,才会出现太多他这种人!!…………对了!!你居然拜那种奸佞赃官为‘干爹’,不知你死去的亲爹和亲娘若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而那家伙本身就是个王八蛋,你认他做‘义父’不仅是‘认贼作父’,你们也成了小王八蛋了!!——只这一点,你就是‘不孝’!!所以,综上所述:你已经绝对能够‘胜任’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称号’了!!!!”
那位副将猛地站起来转身怒道:“你知道什么?!你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知道当初我们军中的兄弟领不到军饷和物资时有多苦吗??!!那时怎么不见你来这里滔滔不绝的口若悬河??!!实话告诉你:即使大人他如此殚精竭虑的运作此事,但还是难以及时将军饷如数发放下来。虽然数目不愁,但时间上总有一些耽搁,还是会使下属的生活出现困难。因此,大人他暗地里同时跟几家钱庄协议周转。但如此一来,就没那么隐秘了。所以,我们几个虽然不完全知道,但也早就猜到了几分。法理也不外乎人情!!用不着你在这里既充好人又挑拨离间!!而且,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数落别人??!!”
血剑翻天胸有成竹地说道:“好!!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彻底跟你讲清楚!!上次咱们见面时你说过:‘不管是七十家,还是七十三家,他们已经收手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咱们就说这件事。你见他们收手多年,就决定放过他们了。对不对?!哼哼哼哼…………!!可是,这件事岂是你说放过就能放过的??!!这些退隐之后的贪官污吏、奸商恶贾和金盘洗手的武林败类、江洋大盗哪有一个是好人??!!他们当年贪赃枉法、横征暴敛、压榨百姓、草菅人命、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打家劫舍、抢男霸女、敲骨吸髓、诬良为盗、逼良为娼、拐卖妇女儿童…………等等等等,这七十三家几乎把坏事都做绝了!!现在他们想安安乐乐、舒舒服服、平平安安、风风光光的做名流名士并尽享荣华富贵??!!嘿嘿嘿嘿…………!!哪有那好事啊??!!从我这儿就不答应!!!!你知道他们让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知道他们让多少人无故蒙冤、锒铛入狱,甚至丢了性命??!!你知道他们了多少女子??!!那些可怜的女子有的被摧残至死,有的被贩卖到不知何处,少数侥幸逃脱的终生都痛不欲生??!!——这方面的事那七十三家都做过,而且其中有两家的人曾经就是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你也有女性长辈,你也有姐妹妻女,你就那么放心把这些人放在外面闲逛??!!他们祸害了那么多人,捞了那么多带血的钱,现在他们想幸福美满的享受生活——本座我岂能容这种事发生!!!!打个比方说:我设下巧计把你们‘陷’在此处,我又出去绕了一圈后回来了——你们应该‘不计前嫌’的忘了这件事吧?!可你们怎么一个个还冲我瞪眼珠子呀?!别说你们还曾经参与过追杀围捕我,就算我跟你们素无瓜葛,只要你们敢包庇窝藏这些人,我就把你们全都‘捎上’!!!!你觉得他们‘多年’没干坏事了,那有多久?!其中隐藏最深的也就十几年的时间,就算二十年吧!!你觉得:收手二十年了,应该放过他们。但是,我认为:这些活该杀千刀、砍万斧、扎亿针的混蛋已经逍遥法外二十年了!!!!那些沉冤莫白、冤沉海底、身负血海深仇的众多饱受欺凌迫害的可怜人已经望眼欲穿、忍辱含垢的苦苦等了二十年了!!!!可是,老天不开眼啊!!!!有些苦主的寿命已经等不到冤案昭雪、凶犯伏法的那一天了!!!!最近几年,由于本地聚集的这种人越来越多,虽然他们尽量做的滴水不漏,但终于引起了‘六扇门’的注意!!可‘六扇门’的人来这里查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这可多亏你们‘帮了大忙’啊!!好~~~~~~~~哇!!活该!!活该你们没有军饷!!活该你们被克扣武器装备和军用物资!!你别说你放过他们,你凭什么放过他们??!!你去问问那些含冤负屈的冤魂怨鬼、那些惨遭摧残迫害的男女老幼以及这些人的家属,如果这些苦主说‘放过他们’,那这次就算我错了!!!!但是,如果因为你收了他们的钱就坚持说应该放过他们,那我就不跟你费劲说话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杀的人多,但我不杀无罪之人!!我不杀不该死之人!!我做的事让许多人都难以接受,但我不做没理之事!!我不做令人无法理解之事!!好!!于‘情’于‘理’,我都跟你说完了,我再跟你说一个‘法’:现在朝廷腐败、军政败坏,使得有一些风气和情况非常不好!!但是,这并不是只有你们才遇到的情况,其他的军队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有些队伍就像你们一样,变成了再也不敢认的队伍!!但也有许多队伍坚守立场,那些坚持住原则的队伍遇到的困难并不比你们少,但他们一样熬过来了!!不管是坚持住的还是没坚持住的,都不只是这支队伍最高指挥者一个人的原因。就因为你们这些人的错误思想,才让他今天落得个‘国法难容,军法也难容’!!!!”
那位副将闻言脸色苍白,浑身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位将领缓缓说道:“国法难容,军法也难容!!也许,真的让你说中了!!不过,我想问一句:你让我们困守在这卧虎寨中,是否还有其他用意?!”
血剑翻天点头答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也要如实回答我一句。”
“好!!我答应!!”
“不错!!狡兔三窟,何况人乎。这座卧虎寨是你那位王八蛋‘义父’的秘密……就按江湖上的说法叫‘堂口’吧!!这座卧虎寨是你那位王八蛋‘义父’的秘密‘堂口’之一,你那位王八蛋‘义父’在此处蓄养了近千名江湖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充当死士为他做事,绑架、暗杀、威胁、恐吓、敲诈、勒索、打击敌对势力、抢夺地盘和生意……等等无所不为!!而且还以此处为基地,继续招揽和训练新的死士!!你那位王八蛋‘义父’不惜花重金、请高人将这座卧虎寨修建得是固若金汤、易守难攻。而且,你们应该也都看到了:这座卧虎寨修建得极为宽广壮丽,足够上万军队开进来驻扎屯守。而且,这里也储藏着足够上万军队用的兵器、弓弩、药材、粮食和其他装备,水源也没有问题。因为你们是全副武装来的,所以还不必用到:在这里地下的几个仓库中,还藏有足够上万军队用的盔甲等一看就知道是正规军队所用之物。——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地下仓库的存在,但你肯定知道。而且,这里地下的其中一个大库,就是你那位王八蛋‘义父’暗藏那些金银的地方。不过,那些金银早被我全部取走了——这是我从这座卧虎寨中取走的唯一一样东西。所以,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这座卧虎寨里几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军饷。我之所以取走那些金银,并不是因为我需要,而是我不希望那些金银会惹出什么祸来。同时,虽然你不可能找到我带走的那些军饷,但我也要防备你用那些金银收买某些人,再用一部分金银充数代替损失的军饷以脱出这个‘困局’。对了!!你们觉得这座卧虎寨里的东西好用吗?!”
那位将领的长子没注意到他的父亲好像叹了一口气,坦白地说道:“很好用,确实很好用。”
血剑翻天继续说道:“现在朝廷中有些人勾结奸商恶贾,许多东西制做、打造出来后,从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差别,可实际上却分出好几个等级。你们和山下围困攻打你们的军队所用的武器、盔甲、弓箭、盾牌以及所有攻守用的武器装备和行军打仗所用的各种物品都不是一个等级的,连吃的军粮的品质和等级都不同!!这也是在连续几天里,为什么你们在那么多军队攻打下能防守得这么轻松的另一个原因。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死伤了三百多人,而山下攻打你们的军队真正伤亡的人数已经突破两千人了。你对那个王八蛋的一声‘干爹’还真不白叫,你们所使用的所有武器装备和行军打仗所用的各种物品都比山下的军队高一个等级,而这座卧虎寨里的东西却又比你们的东西高出好几个级别。所以,连续几天的作战后,本来你们应该逐渐疲惫,战斗力和防守也会减弱,而山下则会有以逸待劳的精锐之师连续不断的攻上来。可你们还是防守住了,而且越打越顺手!!小小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卧虎寨竟然修建得如此固若金汤、易守难攻,里面的各种东西还比朝廷正规的军队用的要好上好几倍!!——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座卧虎寨的存在,也让其中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接下来,就是大家一起来猜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哼哼哼……!!这个你也想到了吧?!……你们以为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满头白发了?!确实是因为他心中的烦闷和懊恼所致,但其中的原因可要再加上这一条!!”
那位将领苦笑道:“原来如此!!你果然是有此一招。那你想问我什么?!”
血剑翻天微微一笑:“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只问你:你那么尽心尽力、不遗余力的想抓到我,是不是想拿到赏金以后去‘补窟窿’啊?!”
那位将领点头答道:“不错!!你自己的身价你也应该知道,我倒不在乎能官升几级,但你的‘明赏’和‘暗红’可以兼得,加在一起可是个大数目!!如果能得到这笔赏金,就算朝廷不给我们拨一文钱,我军中也三十年不愁开销!!而且,还能把以前我对不起其他队伍的钱补上!!如此一来,我也就可以脱离现在的‘境地’——不再去认那个‘干爹’了!!”
其余站在旁边的三人听到这番话后,全都双拳紧握,心中的酸楚和感慨都随着脸上的凄苦表现得一览无余。
可能是因为见过的类似场面太多,血剑翻天倒没什么太大的触动:“噢~~!那我算是没猜错!好!!如此一来,想抓我而得到我的赏金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那位将领的小儿子再也忍不住了:“你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你真有本事的话,去找‘三王’的部下的麻烦呀!!!!”
血剑翻天冲他一翻白眼儿:“我找他们的麻烦干吗呀?!人家又没追杀围捕我,去了的话我怎么说呀?!我告诉你:不占理的事我不干!!说不出理的事我不干!!…………对了!!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三王’的部下来找过你呀。不过,当时你好像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没做出任何答复。”
所谓“三王”,是指当时军中三个堪称“军神”的人物。
这三个人不仅是无敌的统帅,在军中还有极高的威望!!他们的文治武功和声望威名足以裂土称王而不受任何威胁,因此而被称为“三王”!!但是,这三个人都是举世公认的忠臣良将,没人相信他们会造反叛乱或自立为王!!
“三王”的赫赫威名和如天军威不仅在国内,就连草原大漠、北方冰原、西域诸国、东南沿海的大小岛屿都有他们的传说!!也许是这三人不太愿意张扬,所以“三王”在国内的声威反不如域外更高,只有在军中的人才知道的多一些!!
“三王”均手握重兵、各镇一方,朝中的皇亲国戚、王侯将相、高官显贵之间也流传着“‘一王’在,边无患。‘三王’齐,天下安”的传说。但是,也因此而在其下逐渐出现一些派系的影子。
“三王”的声威之隆,权势之重,连朝中的皇亲国戚、王侯将相、高官显贵也不敢贸然招惹。而至于其他的文官武将,就更加对这三个人奉若神明,连平时谈论也只敢提到“三王”的手下大将和精锐部下。至于“三王”本人的事迹和战绩,几乎已经成为神话传说了!!
那位将领的小儿子的话冲口而出后立刻就后悔了,别人也替他捏了一把汗。他们见血剑翻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大家本来以为血剑翻天并不知道军中的“三王”的事情,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但是,他后来又对那位将领蹦出两句来,不仅证明他知道“三王”的事情,更证明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在副将和两个儿子震惊无比的目光下,那位将领头一次显得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件事吧……就是……其实……可惜,去年来找我并邀我加入该派系的是‘三王’中的第三号人物的部下!!而且,‘三王’中的第三号人物本人对那件事并不知道,完全是‘三王’中的第三号人物的那位部下他自作主张来找我的!!所以,我一时没敢下定决心,又不敢开口拒绝对方,因此…………就是……这个……所以呢……你们明白了吧?!”
这回轮到血剑翻天蹦起来了:“呀呵~~~~~~~~~!!你还犯难了?!我看你小子真是‘搭牌楼卖酸枣——买卖不大,你架子不小’!!!!你以为你是谁呀?!你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想怎么样?!你还‘第一’、‘第二’、‘第三’的挑?!难道你还想让‘三王’中的‘头面人物’亲自来迎接你吗??!!哼!!我看你小子真是‘狗坐花轿——你不识抬举’!!!!”
那位将领赶紧解释:“不……不……不是!!你不知道:军中的事情你所知有限,‘三王’中的第三号人物属下的组织太复杂,不太好办啊!!!!”
血剑翻天一摆手:“行了!!别说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位将领长长吐了口气后认真地问道:“不管究竟为了什么,我们这次固守卧虎寨,伤亡了三百多人!!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血剑翻天冷笑道:“不错!!你身为一方带兵将领,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我有一招叫做‘逆我者死’!!——不管是谁,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凡是这次参与追杀围捕我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你们这样已经够占便宜的了!!而且,没有一定的伤亡,这件事根本无法合情合理的解释和结束!!”
那位将领追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亲自对付我们?!据我估计,你恢复实力以后,再加上‘鬼剑滴血骷髅’的威力,想直接对我们大规模的进行报复也是很容易的。至于将卧虎寨的事公诸于世,我相信你也有更好的办法。但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都假手于人呢?!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会放弃亲自报仇雪恨的机会的!!”
血剑翻天点头答道:“你说得对!!看来,你确实对我的事情做过一些了解!!你们这些小王八蛋可以可着劲儿的出去不要脸,我这个胸怀天下、深明大义的志存高远之士却还要顾全大局——不管你们怎么损人利己、缺德的冒烟儿,你们表面上总还是朝廷的军队!!如果我就这样举着‘鬼剑滴血骷髅’大举追杀屠戮你们,那国家的威信和军人的荣誉何在??!!所以,我得先想办法让你们都变成‘叛将逃兵’,然后再慢慢收拾你们!!!!哼!!要是对付武林中、江湖上的人,我用得着这么费劲吗我?!我还不是想杀就杀,想灭就灭!!!!就为了你们这些混迹于军中的害群之马,我着多大急、费多少脑子、使多大劲??!!——我容易吗我??!!”
现场一片寂静,除了血剑翻天如同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气呼呼的声音,别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那位将领打破了沉默:“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如实告知,那我死亦瞑目!!”
血剑翻天一点头:“问吧!!能回答的话,我就告诉你!!”
那位将领问道:“既然阁下什么都知道,什么也都料到,还布下了如此完美的局,那为何当日不跟我们说明白?!阁下您当时就应该已经成竹在胸、智珠在握,一切都已在您的掌控之中。就算我们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可能不按您的计划行事,根本完全摆脱不了这个‘困局’!!可是,当时阁下您为何要对许多重点绝口不谈,而非要等到今天才来‘再续前言’呢?!”
血剑翻天一本正经的答道:“这你就问到重点了!!你想想看:如果当日我就把一切和盘托出,那你们虽然也会不得不照我的计划继续走下去,但却会因为自知自己罪有应得、罪孽深重,就不会再有其他的不满和委屈。可我当时没说,你们这些天来就一直以为自己多委屈、多无辜、多有理、多不甘,多气愤……!而我就等着看你们以这种心态丢多大人、现多大眼、蒙多大冤、倒多大霉,最后再把一切都说出来——还是你们没理,还是你们活该!!如此一来,中间你们还要多难受好几天和好几种心情!!唉!!你们知道吗?!当初我为了忍住不把事情真相全部告诉你们,那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呀!!!!”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四个人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破碎散落的声音。——他们虽然知道自己是被面前的这个可恶的小子陷害到如今这个地步,但却也发现这个讨厌的家伙并不是一无是处。而且,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个不多见的了不起的人物!!特别在某些方面的观点和见解其实也跟他们相似,所以不禁在内心深处开始有些佩服他!!
但是,刚才的这一番话,把在他们心中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形象又彻底摧毁了!!脸上的表情就更是嘴歪眼斜的!!
那位将领咬着后槽牙说道:“既然事已至此,话亦说尽,那咱们也就用一回江湖规矩:手底下见真章儿,将这件事好好做一个了断!!——谁让您是江湖中人,我们又亏欠您那么多呢!!!!”
想不到血剑翻天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不跟你们打。现在我不仅是‘众矢之的’,更几乎成了‘天下公敌’,如果你们死在我手里,那说不定又让你们‘翻案’了。而且,负责此事的那位‘特使’快来了。他收拾完其他的残余势力后,最终的目标就是这座卧虎寨,也就是今明两天之内吧!!…………咦?!这么快?!好小子!!又有长进了!!”
在场的四人正对血剑翻天的前言不搭后语迷惑不解时,突然从卧虎寨的正门处传来几声巨响和一阵嘈杂。
转眼之间,一个亲兵如风跑来,单膝跪地道:“报!!敌人刚才奇袭正门,寨门已被攻破,敌人已经进来了!!”
那位副将大骂道:“混帐!!怎么让敌人那么容易就攻进来了?!难道今晚没人放哨、守门吗?!攻进来多少人?!”
那个亲兵答道:“请大人恕罪!!敌人的速度太快,放哨、守门的兄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敌人冲到寨门前了!!而且,寨门瞬间就被攻破,根本来不及应对!!至于攻进来的敌人…………只有一人!!”
那位将领突然沉声问道:“是那位‘特使’来了吧?!”
亲兵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声答道:“是!!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瞬间攻破寨门者手中用的就是那把——说书人醒木落下——‘天狂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