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莲花落尽无挂碍 飘渺神鬼乱京华_潜龙记之龙虎斗神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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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莲花落尽无挂碍 飘渺神鬼乱京华(1 / 2)

澜,心下狐疑,却听了凡禅师,说道:慧寂,你与澜儿,在为师座前护法,未破去蚩尤灵骨之前,万不可移动半步。

慧寂,含泪说道:师傅,弟子愿以身相代。

了凡禅师,微微笑道:这蚩尤灵骨,法力不可思议,凭你的神通,还破不了它。你们为我护法,防备外魔搅扰,不论我这里有何异相,亦不得出手干预。违者,便是欺师灭祖。慧寂,你可明白。

慧寂,还待言说,却被禅师止住,他见师傅态度坚决,又以欺师灭祖的重罪相戒,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与水无澜,一左一右,拱卫其前。那十大阴帅,也手持兵器,环卫其外。

了凡禅师,一拍顶门,现出罗汉金身,由眼耳鼻舌身五根之中,射出五色毫光,化作金灯万盏,点点落下,又如檐前滴水不断。那光明将周身包裹其中,互相辉映,又生妙相,众人只见禅师身下光焰之中,生出一朵白莲,须臾盛开,白光氤氲之中,又生出一朵黑莲,再由藕孔中,射出青光,长出一朵青莲,青莲之上,再结出赤莲花,最后一朵金莲,化为莲座,托住禅师双足。

了凡禅师,于莲花宝座之上,双足跏趺,又由眉间射出毫光,射入最上金黄莲花之中,光明之中,灵焰如雨,滋润莲座又生变化,这一次,却是纯白之莲,更由那白莲之上,现出一朵无色之莲,将神僧身体托起,升到半空之中,莲花宝座,光幢射出灵焰万丈,将蚩尤三盘剑射出的幽幽碧光挡住。

慧寂,见师傅不惜以自身修炼的真元,化炼蚩尤三盘剑,此举奇险,纵然成功,亦会元气大伤,多年苦修,也将付之东流,稍一不慎,更难免性命之虞。他心中好似油煎,口中不住念佛,希冀诸天神佛护佑,让恩师平安渡过难关。

水无澜,见师伯已然使出佛门无上大旃檀心法,以自身五气,顶上三花,凝练的无相三昧真火,化炼魔骨,料想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魔法破去。不料,那光幢灵焰,方阻住幽迥碧光,那蚩尤灵骨,忽然光芒大盛,化作赤碧火焰,反将光幢重重裹住,熊熊燃烧起来。那光幢最外一圈白光,光明虽强,似乎难抵魔火烧炼,不过片刻,便被炼化。

众人,只见禅师身下白莲忽然枯萎,一闪不见。再见禅师肉身,汗如雨下,唯顶上所现真身,依旧宝相庄严,不见丝毫动摇。众人,稍稍放心。却见魔火又变,化作一团玄黄色混蒙之气,绵绵密密,将宝座外那一层黑气吸裹其中,众人耳听一阵极细微爆破之声,禅师座下那朵黑莲,亦自不见。大家,刚刚放落肚中的心,又被重新提起。

那玄黄之气,其势万钧,直往光幢之上,挤压过来。方一触光幢之上青光,只见光中激射出无数青芒,直钻入黄气之中,眨眼间,青芒暴涨,犹如万物复苏,百草重生,破土而出,将黄气分割成无数碎块,青芒闪动,好似繁星闪烁,刹那间,精芒联成一片,将黄气消灭小半。

众人,见禅师得胜,齐声喝彩。彩声方落,却见那被青光分割包围的黄气之中,白光一闪,化作无数刀剑,更有无数赤焰飞出,那青光,被金气斩碎,又为魔火所烧,化作烟云,腾腾而起,不多时,又被消灭殆尽,青莲一闪,亦复不见。那魔火,似有灵性,一遇光幢红光,便又变化,反将蒸腾云气,化作淫雨霏霏,那红光在雨丝浸润之下,渐渐黯淡,终于消灭,禅师座下,又少了一朵红莲。

慧寂和尚,心急如焚,却想起师傅严戒,料想其中必有玄机,师傅虽未言明,但他对师傅信仰,根深蒂固,心中虽急,却不敢有违师命,动手相助。

水无澜,见这魔火,这般厉害,又见禅师肉身,渐渐消瘦萎缩,不禁大惊,暗道:这蚩尤灵骨,这般神奇,竟能通晓五行生克,自行变化,好似蚩尤不死,暗中主持一般。

她,正自筹思破解之法,忽闻异声来自地底,虽甚细微,但极尖锐刺耳,那异声由远而近,仿佛有什奇怪之物穿行地底,快到深陷洞口,声渐洪厉。

众人,亦都警觉。阎罗天子,大喝一声,说道:当心,那闯入地狱的邪魔,失去蚩尤灵骨之助,不能前行,地遁回来,就要现身了。

众人,听出咝咝之声,知来人已近,将要出现,猛瞥见一溜黑烟突然冒出,只一闪,黑烟消处,先是慢悠悠现出一个怪头,面色灰白,其大如箕,满头白发,纠结如绳,塌鼻掀唇,血口横阔,稀落落生着五六个又尖又锐的白牙,眯缝着一双又细又长的怒眼,中含两点豆大碧瞳,凶光四射,丑如鬼怪,刚现出上半身,把两只大如鸟爪般的怪手微微伸开,射出十条黑影,化作一对鬼爪,将迎面打来的十大阴帅,纷纷抓起,抛出殿外,日游、夜游、黄蜂、豹尾,四位神君被鬼爪一抓,浑身冷战,倒地不起,剩余诸神鬼卒,唬得发一声喊,四下逃散。

水无澜,见妖人来势如此凶恶,恐有疏失,忙将宝镜朝前一扬,射出大股寒光,朝前照去,哪知怪人毫不畏惧,依旧缓缓上升,双手也全张开,幻化一双鬼爪,将镜光抵住。慧寂和尚,见那怪人一张鬼脸死气沉沉,碧瞳凶光远射丈许,相貌神情愈发狞恶丑怪,由十指尖发射出来的黑影鬼爪,正是魔教中极厉害的魔法‘九幽白骨抓’,凡人只一被抓,元神魂魄便被摄走,端的厉害无比。

他一振锡杖,放出神虎,杀上前去。水无澜,日月双剑,光芒如练,好似神龙,交剪而出,向妖人疾斩过去。那妖人,好似吃了一惊,回手一拍,头顶上冒起三个同样怪人的影子,各张双手朝前扑去,那些法宝仙剑分明是迎身而过,只是随分随合,毫无用处,仅将黑影挡退了些,才一合拢,重又缓缓迎面扑来。

水无澜见妖人分身变化,抵住自己一双宝剑,忙撤回镜光,护住周身,却见有一鬼影,已然电闪而至,伸出一双鬼爪,一股大力吸住光幢,似要抓起,抛向深坑之中。

水无澜,见状大惊,正自全力相持,慧寂和尚,发现不妙,掌中降龙钵,飞出金龙,只一抓,便将鬼爪抓断,他忙召回神虎,银霞滟滟,与水无澜镜光联成一片,挡住禅师身前,这玄门奇珍昊天镜,威力绝大,水无澜,不过功力还浅,不能全力发挥妙用,这一与佛门法宝联合一处,光芒大盛,纵然天崩地裂,再难动摇。

这妖人,见强攻无效,始终冲不破面前宝光,无法夺回师门重宝蚩尤三盘剑,不禁急得怪啸起来,意欲召唤援兵,全力猛攻。

夜空之中,就听丘崤,阴冷诡笑之声,四面八方传来,众人听他说道:大师兄,神通广大,所向无敌,杀这几个小辈,不费吹灰之力,哪里用得着我们兄弟?小弟,预祝大师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杀了贼秃,斩了阎罗,再抢了那小妞当小妾。我等先行回山,张罗庆功宴,等候大师兄,得胜归来。

那妖人,见丘崤,坐山观虎斗,未安好心,不禁怒骂道:你们袖手旁观,若是师傅的宝贝,被贼秃毁了,看师傅不将你们剥骨抽筋,受那炼魂惨刑。

众人,听出二魔内讧,又见那妖人,气怒疏忽,略一分神,忽然,一片金霞突由妖人身前不远出现,穹顶也似罩向妖人身上,来势比电还快,由四边突然飞涌,只一闪,便连合一起,将妖人裹在中央。

妖人猝不及防,中了埋伏,知道不妙,连运玄功变化,连冲两冲,不曾冲出,急得厉声怒吼,不断求救。只听那丘崤,冷冷笑道:碧目鬼王,在九幽地狱之中,是何等威风,不可一世,平日里视我等如猪如狗,想不到也有求我们的一日。他狂笑连声,却始终不肯现身相助。

碧目鬼王,见苦求无用,不由得激动凶性,厉声骂道:丘崤,老子知你平日笑里藏刀,居心叵测,想取代老子位置久矣。你大可明刀明枪的向我挑战,我若输了,自当相让,如今大敌当前,你袖手旁观,想要借刀杀人,不要说其余同门不服,便是师傅知道也不会放过你。

魔教之中,授徒虽滥,却崇尚竞争,掌门弟子之位,即不论资排辈,也不按年龄长幼,入门先后,比较的就是武功高低,魔法高下,胜者自然风光无限,败者生死予夺,均要听命于人,为奴为婢,饱受凌虐。故此,同门之间,表面相安无事,内心之中,视如仇敌,只一得隙,相互报复,手段毒辣,并不输于正邪之间生死之斗。那掌门弟子,平日威权极重,因此也成了众矢之的,人人皆欲除之而夺其位。似今日这等良机,千载难遇,丘崤又怎能错过?

那丘崤,为人阴毒,隐身暗处,观看激斗良久,始终不曾出手相助,见碧目鬼王,已被围困,就算逃脱,丢了师门重宝,也是死罪,心中正自幸灾乐祸。又见碧目鬼王被金霞罩住,分明暗中还潜藏正教中的绝顶高手,一边庆幸自己不曾冒失现身出手,一边盘算正好借此人之手,将自己眼中钉,肉中刺除去,如何肯去冒险救援。心中只盼碧目鬼王快死,同门之中,便无人是自己对手,这大师兄之位,唾手可得,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可以过上自己艳羡已久的舒心岁月。

这魔头,奸狡阴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忽然厉声狂叫:来者何人?接着故弄玄虚,搞出一片激斗之声,最后,装作不敌,厉啸一声,御遁逃走。那下余党羽,纷纷效仿,呼哨一声,四散逃遁,只把一个碧目鬼王,留在冥府,独斗群仙。

碧目鬼王,见同门无义,见死不救,抛下自己,纷纷逃窜。愤怒之余,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依仗自己神通,在光网之中不住闪变,末了一见无效,又由顶上冒出一幢暗绿色妖光,其高丈许,先将金霞抵住,内中一黑影突然暴涨,那穹顶形的金霞竟被撑满,精光电闪,往上一耸,黑影忽然爆散,金霞竟被震的摇动,紧接着,又是一条黑影,如法炮制,这次,竟将金霞冲破了好几处缝隙,就在这光华闪变,电射云飞,分而复合的瞬息之间,一溜黑烟已冲光而出,带着一声怒啸,破空遁去,晃眼射入天边阴云之中,又有一道极细微的血影,从碧目鬼王遁光之中,冲天而起,直向峨嵋方向,一闪不见。众人只听,碧目鬼王啸声凄厉,荡漾遥空,空山回音,余音不绝,却未注意那一道血影,遁走了地狱之中翻天覆地的一位神魔,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殿中众人,见那金霞正而不邪,分明是友非敌,来人暗中相助,却又不肯露面,地府君臣,不禁面面相觑,那阎君,抱拳拱手,笑道:不知哪位上仙,光临地府,暗中援手,如蒙不弃,可否现出真身,进殿一叙,让小王一尽地主之谊。

过了片刻,无人答应,众人皆以为这等高人,神龙现首不现尾,行事一贯莫测高深,既不愿意出头露面,也不便相强,也就作罢。内中唯有水无澜,觉得那金霞分外眼熟,心头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位隐迹江湖,和光同尘的大罗天仙一般的人物,方要说话,耳中忽听有人笑道:就你个小妮子眼尖,我却不许你饶舌,否则教你师傅也把你逐出师门。

水无澜,暗中咋舌,心想,幸好,我未脱口叫出这老前辈的名讳,于是暗用峨嵋传音之法,说道:婆婆,您来得正好,快救救我师伯吧。

那婆婆,笑道:傻丫头,我怎会帮倒忙,坏了小和尚的好事,你也不要毛手毛脚,凭你那点道行,若是出手,不但害了小和尚,还要引火烧身。我还有急事,若不是怕你冒失,早就走了。临别之际,我再嘱咐你一句,你师傅对你讲的话,一定要记好,不许违背,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自己好自为之。我去了。

水无澜,心道:我师傅,教我寻到孟真师兄,随他一起积修外功,十年之内,若不能功行圆满,不许踏足峨嵋半步。我正觉的这要求,有些不近人情,如何婆婆也如此叮咛?正好,借机探询一番。不料连声呼唤,却再无一人答应,想来婆婆,已然走了。

忽听,慧寂和尚,急唤自己道:师妹,师妹,你再胡思乱想什么?快想法助我师傅一臂之力。

水无澜,忙注目看去,只见,了凡禅师座下五朵彩莲,已被魔火消灭,那魔火凶焰大涨,简直成了一座火山洪炉,了凡禅师全身已被罩住,只剩下一朵白莲拥护,说也奇怪,这一朵白莲虽小,一任魔火如山,却丝毫不动,只是纯白之色,渐渐蒸腾,化作细雨纷飞,直落火中,竟将火势逼退几分。

水无澜,想起婆婆之言,料定无碍,不由得脱口而出,说道:小和尚,我怎会帮倒忙,坏了老和尚的好事,你没见到,魔火已被师伯逼退了么?

慧寂和尚,急道:师妹,师傅不让我出手相助,却未禁止于你,这蚩尤灵骨之中的魔火,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

正说着,只见形势又变,那环身而烧的碧磷阴火,忽然纷纷爆炸,一团团的阴雷,碧光爆散,喷出殷红如血的烈焰,发出亿万道银芒,朝人攻打,生生不已,碧、红、白三色交错相间,宛如无数礼花同时点燃,精芒电射,好看之极,声势却愈发猛恶。

水无澜,见禅师肉身,已然瘦去三分之一还多,周身犹有白气蒸腾而出,头上所现真身,跏趺坐忘,反倒更加莹明,于这般猛恶的雷火,竟如不闻不觉。心道:婆婆所言不差,这小和尚是关心则乱。

正思忖间,只听一声霹雳,那最后一朵白莲,忽然不见,四外雷火一合,竟然围绕肉身,熊熊燃烧起来。慧寂和尚,大叫一声,方要不顾一切,出手救援,却被水无澜一把抓住,说道:师兄,不要担心,你没见师伯肉身白气已尽,却有一层无相神光护住,那般凶猛的阴雷,只一沾身,便被消灭。这时,阴火虽猛,不过亦是强弩之末,依我看,不过片刻,这蚩尤灵骨,便被师伯炼化了。

慧寂和尚,双目含泪,说道:师妹,那白气尽了,便是说明我师傅修炼多年的元气已竭,此时正以元神相抗,若出手晚了,只怕我师傅,便要元神尽灭,便是转身再来,也是灵智大损,不能即身证果了。

两人,正自争持不下,那阎君忽道:无妨,有无妨害,我命判官一查生死簿即知。正所谓,死生由命,富贵在天。若命不该绝,便是三灾降临,亦是有救。

慧寂和尚,也觉阎君之言在理,便不在坚持,只听判官,念道:了凡禅师,寿九十七岁,卒于大周武皇太平元年九月二十五日子时。

慧寂和尚,闻言大惊,说道:今日乃是九月二十四日,已然将近亥时,距离明日子时,不过一个时辰,如此说来,我师傅是难逃劫数么?

水无澜,闻言,更觉奇怪,心道:婆婆,若是知道师伯将死,如何还说这是好事?

却听阎君,笑道:尊者,不必担忧。尊师,凡间寿数虽尽,却不是死了,而是从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慧寂和尚,哽咽道:你不用以虚言安慰于我,我师傅若然证果,你不过神道,又怎能知道?

阎君,闻言将判官掌中生死簿摊开,说道:尊者,所言不差,若尊师还在轮回之中,这生死簿上,必有其来世降生三界六道何处何时?如今生死簿上一片空白,本王虽不知其中缘故,却知尊师从此再不被天地所辖,生死也由不得我来作主了。

慧寂和尚,也觉阎君此言大有道理,无奈师恩深重,内心犹自割舍不下。正自天人交战之际,忽闻一声佛号,再见禅师头顶真身,已然不见,方才无边雷火,一时俱灭,殿梁宝镜之上的蚩尤灵骨,化作粉尘,纷纷吸入地穴之中。这蚩尤三盘剑一去,那宝镜,忽然光芒大盛,直射地穴之中,光芒闪处,地穴忽然不见,一切恢复如常。

阎君,连忙率领文武群臣,簇拥禅师座前,齐声致谢。了凡禅师,身躯绵软,气力已尽,由慧寂和尚与水无澜两人左右扶持,与阴司诸神告辞,跨上神虎,直向皇宫飞去。

周天子,率领几位近臣,与了真和尚,早在养心殿外迎候,见禅师归来,连忙迎入殿中,诸人,分宾主落座。

那了真和尚,在大师曼陀罗结界之中护法舍利,度化阴魂,积下极大善功,又得了佛舍利灵光照耀,灵智尽复,早已了知这段因果,故此提前入宫面圣,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此时,知道与师兄分别在即,心中了然生死如幻,面上神色如恒,并无悲戚之情,合十说道:师兄功德圆满,超凡入圣,此间事未了,小弟愿一肩担承。

了凡禅师,传了衣钵,释然而笑,说偈道:长揖世间,我生已尽,所作已办,梵行已立,不受后有。言罢,双足跏趺,闭目垂帘,鼻中两条玉筋垂下,众人看时,已然圆寂了。

慧寂和尚,孺慕情深,悲恸于心,虽强自忍耐,依旧落下泪来。正待亲手捧回师傅肉身遗骸,回寺建塔供养,不料手指甫一接触,只见金光一闪,了凡大师的肉身忽然不见,殿中异香扑鼻,闻者澄心。

了真禅师,笑道:小和尚,又多事,要知生死涅槃等如空花,你痴个什么。

慧寂和尚,闻言顿悟,朝向师叔,深施一礼,双手捧起钵盂,跟随了真禅师,转身出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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