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留命炼神_五界三记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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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留命炼神(1 / 2)

少年瞪他片刻,从鼻中哼出一声,便欲迈步,楚春漪在一旁拦道:“你还未好呢!道长说至少要再休养三四日才可走动的。”少年哪会管她,抬步便行,踏出一步,身体一晃侧歪下去,幸喜被少女及时扶住,后者嗔道:“你怎不听人劝的!”

旁边散忧道人笑声传来:“漪儿怎又肯上前相扶了?让这只懂惹你生气的小子摔上两跤值甚大事!”

“不准说话!”楚春漪窘极嗔叫,“不然我叫哥哥教训你!”

散忧道人哈哈大笑起来:“廷辉侄儿吗?他可不行,除非国丈亲自出手,还有可能伤得到老道,不过仍要劝你别上禀令尊,若他知道宝贝女儿这么服侍旁的男子,定会气得剥了这小子的皮囊。”

楚春漪见识过他的降术,知道确实了得,但未见过他施展武功,道:“爹爹好多年没动过手啦,随你怎么说都好。”心中却忐忑起来:“真会杀了他么?”散忧道人还未说话,少年微喘着看来:“你和这道人倒挺熟络的。”前者听出他话中的不满之意,不由道:“道长是爹爹方外好友,我……”

尚未说完,少年已挣脱她玉掌,截断道:“倒是难得见到这么容易相信旁人的人物。”抬步再前,一摇一晃,连走出三步,左腿突地一软,再倾下去,幸好柔荑及时伸到相扶,方始避过摔交之厄。他却并不领情,冷冷道:“承谢了。”使力一挣,再挣脱开来。少女看着他后背,鼻尖微一抽动,呆立不语。

正欲再行时眼前人影一晃,语声同时阻于身前:“方外人也忍不住了――知否你昏迷这三日均是漪儿亲身照顾你?又知否她由生至今还未这么照顾过旁人?浮叶道人教出来的徒弟当真这么不知进退么!”

“我只知瑶降宫恶人聚居之处,自甘坠落与之相附者均是吾之不同道者。”少年冷然道,“避之唯恐不及,怎还知何为进退?!”

散忧道人目中精光一闪:“少年人不知何谓好恶,怎敢妄言?令师游历天下没,难道竟也没看透其间之别吗?”

“我便是憎恶你这等人,那便如何?”少年针锋相对,“你出身瑶降宫是其一,其二――要否我说出至关重要的原因?”

散忧道人凝目不语。

“因为你随意唆使无颜害人性命,”少年牙齿都咬出响声,“我最恨不顾旁人生死、任意杀戮者!”说到末几字,几是一字一顿,字字铿锵如铁。

一时院内静寂下来。

良久,散忧道人方淡淡道:“生死之事,执着如此之甚,也难怪你能不顾性命护着漪儿。既然如此,那贫道是说什么好话也没用的了。”

少年哂道:“好话谁不会说?废话便请住口,我不会领你任何情,落到你手里,杀剐之刑小子虽未历过,却也不会畏惧。”

散忧道人不怒反笑:“要杀你哪须带回这别院这么麻烦,只消下道收魂降,当时即可了结。我只是要夺你护体五行神而已,并不取你性命,贫道这并不将旁人性命放在眼内的恶道却也不屑于滥杀无辜。”

“要动手请快,恕我还有要事,没有空暇陪你闲留。”少年毫不动容。

“好事总要慢来,这几日我正以药引你灵神入眠,只须再有三四日之功便可成功。你当知若要五行神离体除非本体隐灭,既不杀你,当然只有让你灵神暂且入眠。”散忧道人不厌其烦地解说,接着若有所指地一笑,“如是担心漪儿长兄,那么你可放心了,因为两日前他便奉父命返京,只留了堂房各兄弟在此找寻漪儿。”说到这处,向楚春漪看了一眼,后者颊上红晕大起,再嗔道:“道长!”散忧道人大笑,却不再说下去,心中暗道:“这妮子不肯让我通知家中自己的下落,少年人的心思……这般用心却不能说透。”

少年似全然不将楚廷辉放在心上,抬头望向碧空:“要炼神么?”

“那要待移神离体后再说,总而言之这几日内你不用想出这院子,周围被我下了断灵降,你灵力不能使用,出不去的。”散忧转身启步,“至于胡凤仙,你最好希望她莫要来此处,因为我此行便是降她。还有你灵神渐眠,身体会随之变化,力气和精神都逐分减却,多动无益,还是乖乖躺着休养罢。”

***

大船升起帆来,作出将要启航的势子。十余船工一壁厢在岸、船两处呼喊,为动身作准备。日光下印着“文”字的旗帜高挂前桅处,顺风而扬。

跳板仍搭着未折去,文景静立岸边,恭敬地听着父亲的嘱咐,毕后施礼别道:“父亲切要保重,家中一切有母亲主持,当无错。”

文上林颔首道:“景郎你是文家长男,记着事事要多担当。好了,上船罢,待我将这处田务整理完毕便会返京,勿庸挂念我。”停了停又道:“楚家之事,明哲保身即可,莫要招惹他们,知道吗?”

文景恭声道:“是,孩儿记住了。此行有镜道长相护,父亲请放宽心;反是爹爹你在这处……”犹未说完,乃父已笑道:“什么时候见你二娘失手过?有她亲身护我,什么恶贼都要退避三尺。”少年赧然道:“是孩儿多虑。”转首向立在父亲身旁的中年儒生施礼道:“请舅舅多费心了。”

那儒生白面无髯,样貌清雅,面宽而神足,显是个多智之人,闻言亦笑起来:“如今世道变了,未长成的孩子反过来担心久经磨练的老父!好好,景郎你且放一百二十分心肠上船,汝父若有毫发伤损,尽管找拿老舅来赔。”文景再拜道:“父亲,舅舅,那景郎便先行一步。”

船离而行后,那儒生才向文上林道:“你何必亲自留下来?只消告诉我那少年样貌,我便可替你寻他。须知楚贼非是易与之辈,既敢派人暗害你一次,便敢来第二次。若在京中自有京卫守护,不如早些回去,也省得找些什么整理田务这等俗不可耐的藉口……”

“兄知我性格,既已决定便不会更改,再劝无益。”文上林打断他的话,“若非那少年出了事,弟何至为一萍水相逢之人心绪不宁,兼且不时想起他相貌?况且月儿那卦相说我恩人命悬于一发,今次返乡,除了那少年外更有何人能算作我恩人?至于楚贼反不用多担心,那日黑衣人我只隐约瞧他有些像楚廷瑞那厮,暗中也不能肯定,或者看错了也未可告。”

儒生微吁道:“也罢,原知说不动你这倔强如牛的书生,再说反显得姜近仁临老成了懦夫――回去罢,免得你那二夫人又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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