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小玲组织的职工正在排练舞蹈。小玲曾给王平汇报过，这是用肢体语言表现丰收喜悦地一组舞，主要体现欢快、积极、愉悦激情的氛围。以打击乐为主节奏轻快而具穿透力的音乐给这组舞蹈以完美诠释，感染力非常强。

小玲见到王平，伸出两个指头，做出胜利的手势，王平笑笑，给她同样的手势，并示意她们继续。

王平刚进办公室，卢少刚、刘冬同时进来。

卢少刚说：“我俩都接到李方键的电话，他愿以重金聘请我们加入翔天，我谢绝了。”

刘冬说：“我一口拒绝。”

李正东进来欲言又止，王平问：“你也接到电话了？”

李正东说：“我想去翔天，以前我和方艳为这事吵过架，现在我想通了。”

刘冬愤怒了：“好啊你个李正东，咱俩谁是叛徒？”

李正东瞪了刘冬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良心让狗吃了？”

“翔天待遇好，方艳也在那儿。”

王平一言不发，看着他们吵。

李正东不说话，眼睛死死盯住刘冬。

“你说，王总是个不可多得的老板。你说，在这个环境里学到许多东西。你说，对王总有一种崇拜感，你说，不管多苦、再难，都有种自豪感。屁话，你嘴里哪句是实话？”

刘冬的手指触到李正东的鼻尖。

“我就去翔天。”李正东倔强地重复。

“李正东，你混蛋，咱们是啥关系？是兄弟，咱们都是兄弟，你知不知道？”刘冬冲李正东喊。

刘冬越说越气，“啪”的一巴掌打在李正东脸上，很重，很响。

“我就去翔天！”李正东没有还手。

“再说一遍？”

“我就去翔天！”

“打不醒你我对不起兄弟。”刘冬说着又是一巴掌。

卢少刚拦住刘冬，王平还是一言不发。

“我就去翔天！”李正东一拳打在刘冬胸口，哭喊着夺门而出。

外面，排练舞蹈的音乐声很大，把办公室里的吵闹声完全覆盖。

王平突然觉得脑子空了，原来里面装的促销人员、渠道、产品、经销商、资金、生产、采购、管理都没有了，成空白了，无影踪了。轻松了，无所适从了，简单了，没意思了。

李正东刚才说的每句话都像尖利的钢刀刺向王平的胸膛，这让王平很伤心，如果是公司的其它职工，王平可能受到的打击不会有如此强烈，他是李正东啊，得力干将，给予厚望的李正东啊！那个说过会为自己拼命的李正东啊！从医院里抽空回到公司决不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王平现在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他失败的很彻底！

刘冬的巴掌是替王平的，王平有打他的冲动，但不会，对任何人都不会，他出自内心的是对他们的爱，是一种报答，为实现目标对帮助他的人的报答。对李正东的那个冲动，是建立在对他的深爱之上的，是父亲想打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感觉。

“天顺呢？”王平问卢少刚和刘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