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娟并没有去卖房中介公司，她想在卖房之前，去翔天公司。邓娟这次找李方键并不想让他放弃什么，只是想和他谈些企业的方向问题，例如：企业的长治久安，现在的市场规律。还有就是发展战略问题，战略不是狭义的，应该有一定的高度，眼光就不能短浅，不能只看到蝇头小利，否则，战略的高度就降低了。邓娟一路上都在想这些话题。

邓娟刚到翔天公司门口，一辆车鸣着喇叭从邓娟身旁驶过，显得急躁，或者是显得忙碌，邓娟看到车上装的竟是兄弟公司的产品。

邓娟满心狐疑跟着这辆车。车停在车间门口，从车间里出来几个职工，卸货。邓娟走进车间时，已经有几名工人正在撕开包装，又把没有包装的产品送上生产线。邓娟明白：他们会换上翔天的包装让产品重新进入市场。

“你找谁。”一名职工警戒地问，手上并没有停下干活。

“李总！你们李总！”邓娟生气归生气，但她的火气不会向一个正在完成任务的普通职工发泄，想是这样想，但邓娟的语气里已经夹带了情绪。

“他刚来过，你去办公室找他。”职工放松警戒，善意提醒。

邓娟扭头向办公室走，她走得很快，三步并作两步，脚步似乎比平时也重了许多，她迫不及待地想请教李方键一个问题：就是对车间的情形作出解释。

大部分办公室锁着门，走廊空荡无人，一切显得诡秘，平静。

在一间办公室里，传来李正东和一个女子的声音。

邓娟循音走过去。

“你为什么关机？”李正东的声音。

“你来到翔天公司跟我就像陌路人，今天终于跟我说话了，手机是我的，我想关就关。”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忍你很久了，你得跟我解释清楚。”李正东说。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女子的声音。

“你不考虑我的感受？”李正东说。

“顾不上。”

“你给我认错。”李正东说。

“我没错，各为其主。”

“认一次错你会死呀！”李正东说。

“我没错！”

“方艳呀方艳，好，我知道你就是心里知道错了嘴上也从不认输，点个头就算认错。僵持着你不觉得难受？”李正东说。

“我没错，你都过来了，还抓住原来的小事不放。无聊。”方艳说。

“谁无聊。”李正东说。

“你！”方艳说。

“不可理喻。”李正东说。

房门突然拉开，李正东从屋里走出来，碰到邓娟，愣了，表情极不自然，东张西望一下，像是找什么东西。返回身，“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没有了任何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