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实习“送礼”_穿越红星年代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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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实习“送礼”(1 / 1)

吃过晚饭,我先去服务社买了一斤蛋糕(我们服务社的点心是老三样:饼干、桃酥和蛋糕。蛋糕是最高级的),然后哼着歌回到宿舍。进门不一会儿,马卫青就来了。一见有蛋糕吃,她两眼直放光,她以为我是专门给她买的呢,殊不知我是为了庆祝我公公的“第n次解放”。

吃着蛋糕我问她:“最近张丽华对你怎么样?”

她说:“还那样,半死不活、阴阳怪气的。我听你的话,我忍着就是。”

“对,你都忍了那么长时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说的这话很耐人寻味。要是换成别人早就问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啊,难道要调动她的工作?但是马卫青听我这样说,只是笑了一笑,继续吃蛋糕。

这就是我高看马卫青的地方。这个小女孩有点城府,很能沉得住气。我一直觉得,她的做人处事,很像三年前的陈子华。我决心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她在“政治上”不断进步。我不要求什么回报,我就是喜欢她而已。

我俩都是馋猫,一会功夫,那斤蛋糕就让我们消灭了。我问她:“还吃吗?”

她问:“你还有?”

我笑话她:“你还真实在。这样吧,我领你找个地方吃去。”我先问她:“你会使缝纫机吗?”

这话其实问的多余,我知道她不但会使,而且还能做些小的衣物。

她点头:“姐你要做什么东西啊?太复杂了我可能不行。”

我说:“我什么都不做。我带你去串个门。到了那以后,你不用多说话,你听我怎么说,你就附和我。明白了吗?”

她先点头:“明白。”然后才开始疑惑:“你带我上哪啊姐?”

我下山以后,就跟马卫青约定,以后在大面上,她该叫我什么叫我什么;私底下就我们俩的时候,我让她叫我叫姐(我比她大两个月)。我没有妹妹,她没有姐姐。我一直想有一个好妹妹,她一直想有一个好姐姐。

我拉她走到窗户边,朝着远处亮着灯的那个房子指了一下:“看到了吗?我带你到张政委家去一趟。”

“啊?”马卫青吃了一惊,“姐,我,我去不好吧。我从没去过。政委那么大的官儿……”

我说:“你自己去当然不好。但是我跟你一起去啊,去了你也不要主动讲话,他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问的时候你就不吭声。你以后还得追求进步,起码得让他对你有个比较深刻的印象。”

马卫青看着我直眨眼,显然是有些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接着又说:“你别怕,也别紧张。杨政委这个人挺好的,尤其对咱们女兵,说话特别和气。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有什么事儿我随时给你兜着,你尽管放心,啊?”

马卫青点点头,同时把胸脯一挺:“嗯,我听姐的。”

我从橱子里拿出一个新窗帘,装进挎包,解释说:“政委家的窗帘坏了,让我帮他做个新的。我这才做好,咱俩一块儿给他送去。”

我再次确认政委家餐厅里确实关着灯之后,就和马卫青一起出了门。

从那次在他家吃饭以后,我仅仅去过他家两次,还都是因为公事,其中一次是跟协理员朱运穆一起去的。后来我发现,除了我们政治部的人之外,工地干部常去杨次山家的人并不多,当然常去马主任家的人也不多。这主要因为他们俩家紧挨着,去一家的时候,有可能会被另一家发现。这样一来,你要是去了马家或者杨家不去另一家不大好,但如果你去了一家紧接着去另一家也不大好。就因为这个“平衡”不好掌握,所以机关干部的原则是能不去就都不去,我搬到家属区以后,有一次在后勤小洋楼那里遇见了杨次山。闲聊一阵分别时他跟我说,你晚上没事可以去我家玩。我家经常有人去,有人的时候我就开着餐厅的灯。说到这里他就转身走了。

我当时没转过弯来,回到我的宿舍才想明白。杨次山说那段话的意思是,假如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去他家谈,餐厅的电灯就是信号。只要餐厅开着灯,说明他家有人,反之就是没人。他知道从我住的地方观察他家很方便。

我和马卫青敲门进去的时候,杨次山正在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和首都报纸摘要”。见了我俩他很热情。我来的那几次都是不敬礼的,今天跟马卫青一起,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我俩举手敬礼问好,他就挨个跟我俩握手,同时指着马卫青说:“你是小马,对吧,九班班长。”

马卫青不好意思地直点头:“是,政委。”

我掏出那个窗帘说:“政委,你让我帮你做的窗帘,我买好布了,不会做,这是马卫青帮着缝起来的。”

杨次山忙说:“很好很好,谢谢你们。我给你的钱够了吗?”

我说:“够了,正好。”我心里直笑,心想老杨你真能随机应变,我服了你了。

“老杨”并没有让我给他做窗帘,是我看到他客厅的那个窗帘太旧,而且大小也不合适,我就学着给领导送礼,我主动花钱给他买布做了一个窗帘。

我这样做真的不是为了“巴结”领导。我这是实心实意地感谢他对我的“照应”。陈子华不大懂这些,不过张思静比较懂,她当年(“当年”这词不妥,可要是说成“未来”似乎更不妥,就“当年”吧)还在上大一的时候,就能采取各种有效措施,积极主动地跟辅导员(女的)搞好关系。

我到了机关才听说,为了我当组织干事的事情,杨次山费了很多心机来对付马主任的反对,有一次甚至差点闹到跟马主任翻脸的地步。

按说组织干事是政工干部,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这个职务的安排应该以杨次山的意见为主。但问题是原来张庆田政委在的时候,马豫就跟他达成了谅解:张庆田提名一个工地后勤部部长的人事安排,然后马豫提名一个组织干事的人事安排。但因为急于调走的金荣慧一直没有找到接收的地方,所以她这个“缺”就没能倒出来。等到能够倒出来的时候,政委换成了杨次山。

按说马豫和杨次山也可以好好商量,在其他人事安排上取得交换,达成妥协。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次杨次山却异常顽固:调整别的人事安排都可以,可组织干事一职,他非要安排陈子华不可,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马豫反对我任职的主要理由是,陈子华在跟周启明谈恋爱,而周启明的父亲周金兴有“问题”。当组织干事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政治上绝对可靠,因此让陈子华担任组织干事“不妥”。

杨次山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他的理由有三,一是周金兴的问题尚无结论,属于“挂起来”的范畴。周金兴尽管已被免职,但仍保留级别,保留党籍,他还是“同志”;二是陈子华目前仅仅是在跟周启明谈恋爱,并没有跟他结婚,将来能不能结婚也是未知数,如果她以后跟周启明结婚了,按照规定不适合担任现职,可以再调动工作;第三是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陈子华是军区后勤的“英模”,得到过军区后勤的表彰奖励以及军区首长的接见(只不过同时被“接见”的有一百多人),那个时候,陈子华就已经在跟周启明谈恋爱了,而且那时周金兴的问题比现在严重的多(当时他被限制外出并取消一切政治待遇)。军区后勤政治部对陈子华的那些“宽松”待遇,可以印证我们让陈子华担任组织干事也没问题。

马豫在私底下跟杨次山吵过几次,杨次山坚决不妥协。马豫权衡利弊,最后还是让步了。这样,我任职政治部的一个“后遗症”就是,马豫认定了我是杨次山的死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死党,是那种铁杆或者钢杆的死党之列。从那以后他见了我一直相当客气,不过我明白,这绝对不是好事。杨次山在一天,马豫就不敢怎么样我,但如果哪天杨次山调走了,我那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杨次山在这件事情上,对我确实很够意思。更难得的是,他为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夹带”任何不可告人的私欲。这点我能看出来。因此我觉得特别过意不去,我一直都想着要感谢感谢他。想来想去,别的无以为报,我就很用心地给他做了这个窗帘。当然我也可以给他买些床上用品或者衣物(干部除军装外,其他衣物要自己买),不过那些东西太容易引发他的“绮念”,还是给他买窗帘最合适一些。

这窗帘是我找服务社的李姐帮助我做的,我之所以说成马卫青做的,是为了给引荐马卫青制造一个借口;而杨次山故意问我钱够不够,显然是考虑到这样我便于向马卫青解释这窗帘的来历。我俩之间的默契,真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马卫青和我一起挂好窗帘后,杨次山连连称赞说做工细致,花色素雅,不错不错真不错。我心想,当然不错了,花了我月工资的四分之一呢!

杨次山招呼我俩坐下,他拿出奶糖、果脯、糕点给我们吃。马卫青不敢动,我就给了她抓了一大把,并亲自做了示范,她才吃起来。然后杨次山就问马卫青一些连队的情况和她个人的情况,问完又问我今天去调查跳弹伤人的情况。这些都问完了,我就拉着马卫青起身告辞。

马卫青对于我突然带他拜访杨次山,很有些疑惑不解,不过她知趣地没有多问,我也没跟她多说。因为我的计划目前还处在酝酿阶段,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成功之前,过早地告诉她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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