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棍组合_杀戮天地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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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棍组合(1 / 1)

兵卒选拔结束后,按兵种重新分配营房,他们将有自己的归处。

夫子拍了拍少年的肩,两人相互望着。不必要说些什么,眼情中已经凝聚了太多。或许这一别,数十载不难重逢;或许这一别,此生再难相见。在百夫长恼怒地催促下,二人只得挥手作别。临行时,白起将包中的白鹿皮塞入夫子怀中。师徒情深,夫子眼中泛着泪花。白起强忍着,男儿,不会流泪。

白起,书生与高个三人真的有缘,他们被分到同一处,依旧是二十人一帐。夜间,新任百夫长进帐巡视,恰好白起站在卫官旁。不知是有意无意,百夫长随便一指,让白起暂管这一营帐,即让他担任临时的十夫长。少年没有吱声,依旧摆着那张冷俊的面孔,也不答谢。帐内众人都听闻白起瞬息那浑天一指,对他相当地敬佩,但毕竟他是这里最小的,让一个毛头小子看管一群血性男儿,真的很难服众。不过,既然百夫长亲自任命,大伙也不好多说。百夫长见久久没人理会他,满脸涨得通红,尴尬至极,愤恨而出。很明显,这是上头的指示,不然新任百夫长当场就发飙了。

转眼即是三天,所有人都禁止外出。白起也失去了与夫子的联系。上面的人早已经过来了。交接仪式很简单,太守任忧子在城楼当众将名册递交给来将,并将佩刀赠与他。这就意味着他掌握了这批士卒的生杀大权。听说,来人是昭襄王的叔王祁阳君。

之后,经过十五日行进,绕过几个村落进入连绵山区,百十里内荒无人烟。没有人真正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书生多见了点世面,他揣测这里属于歧山南苑。

山中有六个大寨,近二十个练兵场,足以容纳十万将士。在这里,他们将要度过漫漫三年。没有美食好酒,没有美女佳人,他们要做的只是不停地训练、训练、训练!

虽然,白起他们隶属于枪兵,但除了枪术之外,箭术也是必不可少的课程。毕竟在冷兵器时代,远程攻击方式不多。常年入山打猎,与猛兽搏,与飞禽斗,枪术,箭术都难不倒白起。可是,毕竟没受过什么正规训练指导,白起的枪术着实没什么套路可言。枪术中的刺、挑还算勉强,其余基本招式,如拦、拿、扎都很不合格,用枪防守更是太不尽人意。

武术校尉仇九看得出他是一块璞玉,但实在难以雕琢。白起的攻击太强了,在相互较量中,对手很难占到便宜。或许此时,他已经参透了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然而,仅仅会攻击还是不行的。千里马也有乏力的时候,再强的人也会虚脱。为了雕琢这块璞玉,仇九似乎总是在找白起的麻烦。先是一对一,选最强的人与白起较量;继而二对一,三对一,最后五对一。这些在常人眼中确实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要是磨练一位战将,仇九知道还很不够!当然,所有人都清楚:训练场上是不可能出真正的将军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有通过不停地厮杀、厮杀,在鲜血中才能练就真正的将士!

时日飞轮旋转。三个月后,十夫长白起已经在枪寨一对三的较练中渐占上风。三个大汉均比他高出一个头颅,特别是其中一个叫黑熊的结巴汉,似乎天生神力。每一击都能让白起手脚发颤,尚好白起身手敏捷,一般能躲开黑熊的攻击。白起不是怕那莽汉,他试过强接黑熊爆裂一击,手中的长枪栏架不住,生生被折断了。每次想起都让白起心有余悸,此后,白起再也没有与黑熊正面争锋。不过,武术校尉仇九很“关照”白起,每场训练都有那头莽熊的身影。白起也不客气,他的身手远比那莽汉敏捷。每次上阵他都集中力量将黑熊的意志彻底打散掉。气得仇九歪鼻子瞪眼。

箭术上,白起也算得出类拔萃。虽说比不上弓神养繇基,但着实也算得上箭无虚发了。白起私下试过,他可以射中三百步外的靶心。不过,他不是最强的,听说东边戟寨中有人能射穿一百五十步外的藤靶,那该需要多大的腕力!换成蒲靶或许三百步内白起也能射穿,但是藤靶,他最多只能在八十步内透射。

来到这里已经够久了,所有人都彼此依旧那么陌生。不停地训练、训练、训练几乎是他们的全部军旅生活,余下的分分秒秒用来吃饭,洗衣服都很不够,要是能挤出一点点时间在篝火旁打个小盹儿,大家都觉得非常非常难得了。当然,军伍中还是有些假日的:每个月末有两天假日。很少有人有闲情去休什么假,大部分将士都习惯利用那两天在床上补充体能。

金秋十月,北国林野已经开始凋敝,群山中有许多野果、野味,不少人自发组织去山上摘点山果,捕点野味,回来时“自觉”给长官们献上一大半,但也勉强自娱自乐。白起很少参合这些,任大伙儿自己去。只是确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得到些什么,回来时一定要给大伙儿捎一点,没有多少的规定。

这几个月来来,很长一段时间白起都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却也没有想家;这几个月来,没有见过白起脸上挂过一丝笑。或许,那就是乱世少年愁!

书生喜欢乱跑,他经常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比如看风水,寻龙脉,观星象之类的,有时嘀咕些什么“星渐于野”“天生烝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大伙儿都听不懂,也很少理会他。

不过白起的确挺佩服他的,他曾夜观天象,说翌日“巳时风气,午时大雨,未时风止雨歇。”大家都不相信,那段时日烈日炎炎,风影子都没一丝,哪里会下什么雨。不过第二天,乌云突至,大风瞬起,真下起了大雨,竟与书生说得分毫不差。

书生解释道:巳,巳也,阳气毕布已矣。阳气旺而阴气虚,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故而风起。午,仵也,阴阳交相愕而仵。阴阳相交,万物轮转,骤雨必至,且久旱无雨,至则强矣。未:眛也,日中则昃,阳向幽也。阳幽阴亦弱,故而风止雨歇。

反正大伙儿也没人懂,只得随他瞎吹。

可能是较早熟悉的缘故,书生每次外出都会拉上白起与高个。白起有时确实不想去,但山中险恶,虎豹熊貔出没。老虎尚好,三人对付一只还不成问题。有次还弄死了一只,不过虎皮被迫献上去了。最可怕的是遇到狼群,漫山遍野,疯狂地撕咬,可怕至极。虽然自今还没遇到过,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白起隐隐中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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